首頁 > 作怪拜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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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夠居家了吧?」她笑說。

  「為什麼要把自己打扮成那樣?現在的你看起來好多了。」他盯著卸妝後的她,慢慢想起為什麼會覺得她熟悉的原因了。

  她像極了「她」,然而,他卻希望她不是那個「她」……

  「以你的標準看,這個我當然是好多了。以其他男人的標準看,這樣是不夠的!」

  很奇怪,她竟能在他而前毫不忌諱的說話,可能是她沒把他當成「目標對像」吧,才會不想在他身上浪費女性魅力。

  經紀人能有多少錢呢?他是長得好看,不過沒有錢,那對她就沒有任何吸引力了。雖然他住得起這棟美麗的房子,但誰知道這房子是不是他的!

  她會這樣委曲求全順他無理的要求,就只因為他是瘋馬的經紀人,為了這項小小的關連,她只能暫時忍耐。

  還好他長得十分「養眼」,否則以他暴躁的脾氣,她很難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忍耐。

  她最好不要是「她」,他無法忍受眼前這個女人太久,他不耐的想著。由她說的話,他敢篤定她身上的一切絕對都是男人供給的。這個推論,讓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你可以說明你的來意了,看在你現在居家的樣子,不管你的來意我多不能接受,我都不會對你怎麼樣。」他稍稍挪動位子,刻意拉出跟她的距離。

  「這是我的名片。」寒苓將剛剛準備好的名片遞給他,有了他的保證,她安心了一點。

  「你的目的呢?」他瞥了眼名片,「天河藝廊」四個字足夠讓他知道她的大概來意。

  「找到瘋馬。」她直接而乾脆。

  「然後呢?」他淡笑,繼續吞吐煙霧。

  「見到他本人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他我的意圖。」

  「是嗎?你可以走了。」他起身走到酒櫃前,拿了一瓶紅酒,不再搭理她。

  「要怎麼樣你才能告訴我瘋馬在哪裡?」

  「你確定我知道他在哪裡?」他低頭開著紅酒,不想再看她一眼。

  對喔,她怎麼那麼迷糊,從見到他至現在,她都還沒確定他的身份耶。

  「你是溫子檠吧?瘋馬的經紀人,對嗎?」

  「是又怎麼樣?」開了酒,他逕自喝起酒,對她仍是愛理不理的樣子。

  「那你就是唯一最可能知道瘋馬在哪裡的人了,如果你不知道,別人也不可能知道了。開個條件吧,只要我做得到,我會盡量滿足你。」

  她的話激怒了溫子檠,他倏地轉頭看她。

  「你不知道對一個男人講這種話,是很危險的事嗎?還是你都用這種方法從男人身上得到你要的東西?」

  「你只要開出你的條件,我的社交生活你管不著!」她已經對他用了生平最大的耐性耶,這男人真不識好歹。

  她最好不是「她」,否則他真的會想殺人!狠狠吞了一口酒,平撫了憤怒的情緒,他冷冷說:

  「既然你要我開條件,那你就聽好了——陪我一個月,我可以考慮。」

  話一出口他馬上後悔,這種女人他連碰她的慾望都沒,他痛恨依附男人施捨而生存的女人!就算卸妝後的她,雙唇透出淡淡的粉紅色,彷彿在誘惑他的親吻;就算她的長睫依然濃密得一閃一閃刷著;就算她的雙頰比化了妝之後還要潤紅,彷彿擠得出水般……他一樣不想要她!

  他怎麼老是這種口氣』!什麼叫作「我可以考慮」?簡直是不可理喻!

  她在心裡默數一到十,再不試著冷靜,她真的會把拳頭放上那張該死好看的臉!

  「我不陪男人睡覺。」

  「是嗎?」他的口氣明顯在嘲諷她,「不陪男人睡覺,請問你那輛紅色跑車怎麼來的?不賣弄你的魅力,請問你脖於上那條三十幾萬的鑽石項鏈又怎麼來的?」

  她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識貨,能看得出她頸上掛的鑽鏈值三十幾萬,表示他的生活水平也不低吧。

  「你猜得沒錯,我身上的東西確實是男人買給我的,但不表示那是在我陪他們睡過後才拿到的。或許你過度誇大了男人的劣根性。」她恨恨地回嘴。

  「別告訴我你還是天真無邪的處女。」

  這回,她得要由一數到二十才能平靜了。天底下竟有像他這種無禮又粗魯到讓她難以忍耐的男人!

  她突然想起洋洋下午告訴她的:不是每個男人都能任她哄騙……

  她真該叫洋洋去開間鐵口直斷的算命館,想著想著,她笑了,氣也消了不少。

  或許,她當真連羞恥兩個字都忘了該怎麼寫,在這種情況下,她還笑得出來!溫子檠不知道自己哪兒來那麼大的火氣,他拿了酒走向樓梯,丟了話給她:

  「出去的路你應該沒忘,你趕快走吧,我實在沒耐性再跟你多說一句話!」

  這句話應該是她的台詞吧!可惡,讓他搶先一步。「除了陪你一個月之外,有沒有其他的替代方案?」

  已經上了樓梯的他,終於正眼看她。

  看著仰頭張望他的夏寒苓,剎那間,他真覺得她就是「她」了——一個可望卻不可及的精靈。「沒有。你可以回去考慮一個晚上,如果願意答應我的條件,明天十點以前出現在我面前。過了十點後,我現在的提議無效。」

  他不知道為什麼,但話就是這樣不經大腦出回了,他迷失在那張乾淨的臉上、迷失在那對堅決的眸子裡,再不上樓,他可能會衝下樓,狠狠吻住她……

  拖著最後一點意志力,他頭也不回走上樓,不再多看她一眼。

  見鬼了!寒苓恨恨地咒罵著、恨恨地跺著腳、恨恨地拿了所有屬於她的東西走出大門、恨恨地急速開走了車子。

  ※ ※ ※

  九點五十分,站在巧克力屋的黑色雕花銅門前,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後還是屈服了。

  昨晚她開回到家已經接近一點,等她整理好一切躺上床都兩點多了。然後,她拿著那張「違法照片」,怔怔看了整整一夜,睡不著!

  畫裡,籠罩在光暈之下的少女仰望紫灰色天空的表情,讓她無法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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