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霓根本就不喜歡她啊!
「拜託妳……快帶我回房……我真的……好熱……」蘇玉霓以乞求的眼神看著她。
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待在這裡,再這麼下去,她身為女兒身的秘密,一定會被發現。
歐陽紫霞望著蘇玉霓難過的模樣,就算蘇玉霓不喜歡她,但光是瞧他難受的神情,心裡也不好受啊!
最後,她咬咬牙,轉身步出廂房。
雖然知道自己一定會被責罵,但此刻也只能找大哥來幫忙了!
蘇玉霓見歐陽紫霞轉身離開,只得緩緩閉上眼,暗自於心中祈求體內這股莫名其妙的燥熱早點褪去。
歐陽紫霞奔入歐陽律的廂房內,只見他正坐於案前,專心看著帳冊。
「大哥……」她怯懦地喚了聲。
「怎麼這麼晚還沒就寢?」歐陽律頭也不抬。
她決定提起勇氣,「大哥,蘇玉霓正在我的房內,而他看來很不舒服--」
話尚未說完,歐陽律立即站起身,往歐陽紫霞廂房的方向奔去。
推開門扉,只見蘇玉霓雙頰酡紅,額間冒出細密的汗珠子。
「他怎麼會這樣?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快一五一十說明。」歐陽律立即轉頭瞪向尾隨身後而來的歐陽紫霞。
「那個……」歐陽紫霞不敢回答。
「快說,妳若是不說清楚,我怎麼救他?」歐陽律沉聲低喝。
她嚇得腿都軟了,跌坐在地上,結結巴巴地回道:「我……我也不知道……是婢女小翠說……要讓我跟蘇玉霓在一起……所以給了他一杯茶喝下……還要我盡量與他靠近,明見個一早就能成為夫妻……」
「胡鬧!」歐陽律皺眉怒斥。
這種事情她竟然做得出來?真是該死!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說他早就有喜歡的人了……也只把我當成妹子看待……」歐陽紫霞痛哭失聲。
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歐陽律一愣,蘇玉霓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對方……會是誰?沒由來的,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落寞。
但此刻不是發愣的時候,歐陽律一把將蘇玉霓抱起,「等會兒叫小翠來到我的房裡,有話問她。」頭也不回地奔離。
歐陽紫霞只得站起身,前去找小翠。
待歐陽律將蘇玉霓抱回廂房床鋪上沒多久,小翠慘白著一張臉,全身顫抖不已地來到門前。
「少……少爺……」她嚇得快要哭出來。
早知如此,她就不要出這餿主意,害了小姐,也害了自己啊!
「妳給蘇玉霓下了什麼藥?」歐陽律頭也不回,沉聲低喝。
「我……我下的是……媚藥……」她抖著聲音回答,不敢撒謊。
「什麼?!妳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有沒有解藥?快拿來!」他轉過頭,惡狠狠地瞪向她。
胡鬧!她身為下人,竟想出這等事,完全不顧後果,定要嚴加懲處。
「稟少爺……奴婢有位姊妹在迎春閣裡……之前她給了奴婢一些……」她抖著聲音,接下來的話不敢說。
只要是京城的人們都知道,迎春閣是間妓院。
「解藥呢?」歐陽律現在只想拿到解藥。
「回稟少爺……沒有解藥。」
「什麼?!」歐陽律勃然大怒。
該死!此刻已入夜,城裡的藥鋪早已開門歇息,就算找來大夫,調配出解藥,也不曉得經過多久。
「少爺……請放心……我給蘇玉霓喝下的只有一小杯茶的藥效,絕不會置他於死……只要休息一晚……自然就會沒事……」
歐陽律站起身,眼底淨是怒意,「妳認為這樣叫沒事?咱們府裡要是每個下人都像妳這樣,豈不天下大亂?馬上收拾包袱離開。」
「少爺……」小翠「咚」一聲跪下,大哭出聲,「少爺……我知道錯了,請您不要趕我離開啊!」
歐陽律完全不將小翠的眼淚放在眼裡,步出廂房,「顧福!」
他這一吼,整座宅第的人們全聽見了,原本準備上床就寢的顧福,急得連鞋也沒空穿上,就這麼赤著腳奔到歐陽律面前。
只是眼前的情景讓他傻了眼。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婢女小翠跪在廂房門前痛哭,打從他進到歐陽府內,從來沒瞧過少爺如此發怒的模樣,真是嚇壞他了。
「馬上將這該死的賤婢給攆出去,誰也不准替她說情!還有你,快到藥房內取來清心散。」語畢,歐陽律將門扉重重用上。
顧福嚇得差點老命休矣,只得連忙將還在哭泣的小翠拉離少爺廂房前,趕她去收拾包袱,並交給她一些盤纏,打發她離開,以免少爺聽到她的哭聲又再次發怒,到時候可就連他也遭殃。
只是他怎麼也不明白,少爺為什麼要取來清心散?那是用來止燥熱及鎮定心靈的啊!
第七章
歐陽律步入房內,來到床鋪旁,只見蘇玉霓緊閉雙眸、雙頰緋紅,額際佈滿熱汗,不停呻吟。
「先忍著點,等會見我叫顧福取藥來給你服下,應該就會好些。」歐陽律以袖口為她拭去額間的汗水。
蘇玉霓陷在昏迷中,直覺得熱,無意識間動手解開衣衫,想讓自己涼快些。
歐陽律見蘇玉霓解開的衣衫底下纏著布,皺起眉。怎麼回事?可是受傷了?但……看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在其底下好像有些什麼。
於是乎便動手為蘇玉霓解開緊緊纏繞於胸前的那些束帶,隨即露出紅色肚兜和粉嫩的香肩,飽滿的胸部使肚兜隆起的曲線更為明顯。
歐陽律見狀,傻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運勁扯掉肚兜、撕開長褲,標緻的玲瓏身段一絲不掛的呈現在面前。
赤裸裸的玉體、結實玲瓏的玉乳在胸前起伏不定,那潔白而透紅的肌膚,無一點瑕疵可言,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玉,玲瓏剔透;小巧而菱角分明的紅唇直喘著氣,令人想立刻一嘗其滋味。
想不到在他身邊服侍多日的蘇玉霓,竟是名女子!該死,他有眼無珠,竟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