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羞的樣子,又惹深了他的笑意。"聽起來很可惜,你這麼說,我倒覺得,我像是人格分裂了。"
"什麼意思?"她張大著眼睛看他。
"照蕭寶琳的說法,我和她已經很親密了。"邵喻懷保留地說。
"鬼扯啦!"倪安馨氣得雙手握拳。"她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
由於邵喻懷不記得誰是她的女朋友,所以最後的方法,就是倪安馨和蕭寶琳各佔走邵喻懷的部分時間,陪著他"尋回記憶"。
倪安馨真不知道,蕭寶琳是怎麼唬弄邵喻懷的。"她是怎麼對你的?"倪安馨忍不住問。
"她對我很溫柔,很體貼,跟你動輒打罵我,完全不同。應該可以說她是百般委屈,千種風情。"邵喻懷的話,並不誇張。可是不管蕭寶琳扮演的情人有多完美,他就是覺得不大對勁。
聽他這麼說,倪安馨急著抓他的手。"可是我們才是男女朋友!"
邵喻懷一笑。她那麼緊張做什麼,他又沒有說他相信蕭寶琳的話。蕭寶琳雖然對他很好,可是他和蕭寶琳之間的記憶卻很空泛。
蕭寶琳說的事情,像是小說戲劇中的情節一樣,讓他覺得不真實。不止如此,蕭寶琳總是很努力地要和他上床。
感覺上,很像"餓虎撲羊"。餓虎是蕭寶琳,他只是只記憶還沒恢復的羊。蕭寶琳急切地想激起他們兩個之間的熱情,不斷地喃訴他們之間,是如何火熱相吸。
聽她這麼說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好像很"淫蕩"的樣子。而且,除了性之外,她說不明白他們之間如何互相吸引。
他和倪安馨就不同了,他是不自主地就想和她親近。
"你相不相信,人的身體會有記憶。"他問倪安馨。
"什麼意思?"倪安馨還沒會意過來。
他邪魅一笑,凝看著倪安馨,看得她心口狂跳不已。
她的皮膚變得敏感,他慢慢地靠了過來。她可以感覺到短促的,熱濁的呼吸,那是她的,也是他的氣息。
他撫上她的臉頰,眷戀著指尖上滑膩的觸感。
火車轟隆轟隆的前進,風翻吹著,那一片片綠意藍天,被拋得遠遠悠悠的。
"幫我吧!"他低聲地說,掠奪了她粉嫩的唇瓣。
"嗯……"呢喃之中,她複習著他們之間的情語。
他恣意地品嚐她的芳馨甜美。
在她的吻中,他感到踏實和安心,雖然記憶還沒全部找齊,但是他真的相信他找到了此生的戀人。
他喜歡她──這個感覺,清清楚楚地浮現。如果他們之間是舊的戀情,他想讓它延續;如果是新的戀情,那他想讓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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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倪安馨抱著枕頭,酣甜地睡去。半夜,她的手機狂響,硬生生地把她從好夢之中,吵了起來。
"喂。"她接了起來,沒好氣地說。"我是倪安馨,不管你是誰,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說,不然我要翻臉了。"
"好嚇人呦!"說話的聲音嬌甜軟媚。
"蕭寶琳!"倪安醫認出來後,醒了一大半。"你打來做什麼?"她翻身,坐了起來。
"我是要告訴你,喻懷現在在我的床上。"蕭寶琳嗲嗲地說。
倪安馨並不動怒,反而笑了笑。"這有什麼難的,只要你像對付我一樣,丟了一堆安眠藥給他吃,他當然就在你的床上了。"
她和邵喻懷的相處自然而親密,慢慢地,也建立了對自己的信心。對於蕭寶琳的挑撥,她不再像以前一樣,這麼容易動怒或是動搖了。
電話那頭,蕭寶琳變了臉色。"你別忘了,他已經忘了你,我們兩個人的起跑點是一樣的。一樣的起跑點,你有什麼條件和我搶他?"
"我真同情你,你恐怕連你自己是怎麼輸的都下曉得。"倪安馨一笑。"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喻懷看的是內在,而不是外在。"
"哼!"蕭寶琳被激怒了,話開始說得有些難聽而不堪了。"倪安馨,你碰過男人嗎?你懂男人嗎?告訴你,男人是視覺的動物,怎麼選,都是選我,不會選你。我勸你,最好早點退出,免得你日後受傷。"
半夜吵她,就是為了來耀武揚威的,倪安馨不悅地勾了唇。"我又不跟所有的男人睡,我幹麼懂這麼多男人。"
"你……"蕭寶琳氣結。
倪安馨甜甜地說:"別的男人是怎麼樣,我不知道啦,不過喻懷絕對是個重視觸覺的男人。他說,他喜歡我這樣QQㄉㄨㄞㄉㄨㄞ的,抱起來很舒服。你全身都是骨頭,抱起來不是很痛嗎?改天,我問看看喻懷好了,看他抱你的時候舒服嗎?"
她說得一派輕鬆,蕭寶琳反而接不上話。
倪安馨很有自信,她相信自己的心、自己的感覺,不相信蕭寶琳的話。經過了這段風波之後,她對自己和邵喻懷反而更有把握。
她相信他們兩個人的靈魂的確是相互吸引的,就算讓邵喻懷再選一次,他仍然會選她。
"……"電話訊息中斷,蕭寶琳狼狽地掛掉電話。
"無聊。"倪安馨嗤之以鼻,關了手機,翻身入睡,繼續一場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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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倪安馨把邵喻懷找到她家。
"我爸媽不在,你隨便坐。"倪安馨開了門,請邵喻懷坐下。
"喔。"邵喻懷在沙發上坐下。
倪安馨打開冰箱,拿了兩罐啤酒出來,一言不發地在邵喻懷對面坐下。
"喝不喝?"邵喻懷問。
"嗯。"倪安馨一臉嚴肅,低頭看了一下手錶。
邵喻懷一笑。"怎麼了?你在看時辰啊……"他開了罐啤酒,遞給了倪安馨。"孤男寡女,再加上兩杯酒,還要算好時辰,難道你決定今天要了我嗎?"
"咳!咳!"倪安馨嗆了出來。"你想到哪兒去了?"她一張臉莫名地紅了。
"那你到底要做什麼?"邵喻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