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他偏過頭好奇問:「對了,嵐兒的記憶究竟恢復了嗎?」
颯騏亞不在意地聳肩,「我不知道,也沒問過她,既然她能以目前的生活為傲,那麼,以前的事情記不記得也不重要。」
「怪人!」司徒悵搖搖頭,一臉受不了,「你們兩個還真是絕配。」
「是嗎?」颯騏亞雙腿夾馬輕喝,將司徒悵遠遠拋在後頭,但聲音還是隨風而至,「怪人總好過聖人!」
「你……」司徒悵擠不出話,長聲一歎,縱馬追去。
冬天過了大半耶!
換言之,他的春天也該不遠了吧!
尾聲
話說,大金皇朝在金錶宇英明的統治之下,物庶民豐一片安定祥和,但也因他整日忙於處理朝政的關係,貴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溫藍,整日只能窩在後宮之中閒閒無事可做。
某日,悶得發慌的她,靈機一動隨即提筆寫了三封信,並派人日夜快馬加鞭送往指定的三個地點……
十數日後——
「……附帶一提,換身份的事跡已敗露,皇上震怒欲對抗旨者嚴懲,請妹妹盡速在下個月初五當日進宮共商解決之道!對了!還有千萬記得要帶……」溫嵐念著特使剛送來的信,原本笑盈盈的臉蛋逐漸泛出慘白。
「這個皇上實在是太可惡了!」聞言,颯騏亞不禁怒從中來,「既然要嚴懲你,為何還要在我倆正式成婚後,派大臣前來招降我並封我為鎮安大將軍?」
「或許他當時還不知道,我和三妹四妹抗旨的事吧?」兩個月前,她和虎妞等人爬到樹上摘野果子時,不小心摔下而傷及頭部,雖然昏迷了好半天但可喜的是,她失去的記憶卻也因此全回來了。
「抗旨?你們的名字念起來皆相同,要怪只能怪誤解的人當初沒聽清楚,才會弄成今天這般局面。」他取走溫嵐手中的信,並緊緊揉成團丟到窗外。
「可是如今大姐已貴為皇后,若皇上硬是認為我們有錯的話,大姐一定會因此受波及連累的!」「好!既然如此我陪你進宮去,若皇帝真敢重罰你我絕對不饒恕他!」
「不成,騏亞你若真如此衝動,受害的可是整個鄂溫克山寨裡的人哪!」她搖頭反對著。
雖然山寨的名稱仍得以保留,且所有人如今亦全以務農維生,但如果騏亞因抑制不了怒火而做出不利於皇上的事的話,她相信皇上不會輕易放過他與他那些兄弟們的。
「那你說我該如何是好,總不能眼睜睜看你受罰吧?」他緊緊攬住她。
他可不希望他深愛的女人,再受到一丁點損傷,上次見到從樹上跌下而昏迷不醒的她時,他幾乎快痛苦自責而死。
沉吟了半晌,她歎了口氣,「好,我同意你陪我進宮,但你必須答應我不許再如此衝動了好嗎?」「可是……」
「別可是了。」她輕輕吻了他一下,「你不用擔心我會不會害怕,因為我有你呢!」
或許,一切沒有想像中那般嚴重吧?溫嵐會這麼想不是她太過樂觀,而是因為——
因為沒有人在寫那封「事態嚴重」的信時,還要妹妹千萬記得要帶敷臉面膜的配方吧?
「皇上、皇后娘娘駕到!」
在劉得庸的高聲通報後,金鎮宇和溫藍在眾宮女太監的簇擁下步入大殿之中。
「叩見皇上、皇后娘娘!」
金希爾、溫瀾,韓立天、溫蘭,颯騏亞、溫嵐,六人恭敬跪倒在地齊聲大喊著。
「平身、快平身!」揮手示意宮女太監們離去後,金鎮宇和溫藍走向前想要扶起眾人,但卻被拒絕了。
「臣等六人請皇上賜罪!」金希爾冷冷的說著。
金鎮宇為之一愕,隨即瞥了溫藍一眼,十皇叔言重了,朕不明白你們到底犯了何罪?」
「皇上就別再戲弄臣等了!」颯騏亞幾乎快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氣。
韓立天猛然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皇上,臣知道你對溫氏三姐妹不服聖旨私自換角的行為有所不滿,但如今她們既與臣等三人共結連理並如天眷般美滿的生活著,如果皇上真要重罰她們臣等必當相陪!」
此時,柔弱的溫蘭不禁低聲哭泣了起來,溫瀾及溫嵐聞聲亦紅了眼眶。
呆了半晌後,金鎮宇訥訥的開口,「ㄛ……皇后娘娘,這簍子你捅得似乎大了點。」
咦?眾人聞言心中起了個大疑問,不禁紛紛抬起頭將自光投射在溫藍身上。
「大姐,我沒聽錯吧?」溫嵐狐疑的問著。
「對啊,什麼叫捅簍子?」溫瀾和淚流滿面的三姐,亦交換了一個不解的眼神。
「幹嗎用這種眼神直盯著我瞧啊!」溫藍深吸了一口氣,「誰叫爹和娘到雲南去養老,而你們有了夫君就壓根把我這大姐給忘了,為了想讓分散四地的姐妹們齊聚一堂,我才出此下策的嘛!怎麼知道你們卻一副等著被殺頭的悲慘模樣……」
怪了,她只不過在信上寫個小小的「嚴懲」兩字,有這麼嚴重嗎?
瞧見眾人的眸底冒著熊熊怒火,金鎮宇忙著打圍場,「也、也對啦!皇后也是一番苦心,不然要讓各位忙碌不已的王爺將軍們,在同一時間陪同夫人進宮,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對不對?」
他邊說邊拉著已自動起身的韓立天、金希爾及颯騏亞,往大殿外走去。
就算有再多的不滿,諒這些臣子們也不敢把罪全加諸在他這個皇帝的身上,重要的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小藍這會可有得解釋了。
就讓美麗的溫家四姐妹們,好好的敘敘舊吧!
一全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