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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或者她該勇敢的先提分手?在他說厭倦她之前。

  門外開鎖聲讓她回神。

  是誰?她轉頭一看卻嚇到。

  「穆哥哥?」怎麼才在想他,他人就出現了?現在很晚了耶!她愣愣地看著他走到面前。

  穆烈煌看看她,再看看開啟的電視,眉頭跟著皺起。

  「你很閒嘛!」寧願坐在這裡看電視,而不願跟他聯絡?

  「嗄?」這是什麼陳述句?收起驚訝,她直接回道:「對呀!人家沒事嘛!」

  「你最近怎麼回事?」他也不跟她浪費時間,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我沒事啊!」這樣前不奢村、後不著店的問話,令她一頭露水。

  「說謊。」

  「我哪有?」哦!這樣仰頭看他,她的脖子好酸。褚月柔扔開手中的抱枕站起來。

  「你自己知道。」

  「你到底怎麼了?晚上不休息,大老遠跑來質問我。」簡直莫名其妙!她積壓多日的悶氣,因為他把話說一半的態度也火了起來。

  「你變了。」

  「對呀!因為你一直不變,我只好改變來適應你啊!」她回嘴道。

  「為什麼生氣?」她突如其來的反駁,反倒令穆烈煌鬆了口氣,至少有點像她原本說風就是雨的個性。

  「生氣?誰生氣了?」她的口氣不佳。

  「月柔,你在為之前的事生氣嗎?」他試著起個頭。

  「哪件事?」他終於發現她的情緒有問題了嗎?

  「從你最生氣的那件說起。」看來是有很多不滿了。他直指道。

  唉!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許今晚來做個了結也好。她歎口氣想道。

  「烈煌,你覺得我們適合在一起嗎?」她側頭看他,眼瞳突然盛滿哀傷。

  「什麼意思?」他的心一震,沒想到她會說這話。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忍住奪眶的淚,她移開腳步。「你不覺得我們的個性其實是南轅北轍,說好聽叫互補,直接點是相剋嗎?」

  「所以?」穆烈煌的心底突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想你很清楚我對你是一見鍾情,這讓我們在相處上產生極大的不平衡,你感覺到了嗎?」她一句一句慢慢的說道。

  「也許你根本不太重視,所以沒發現吧!」不等他回答,她逕自接道:「可是我注意到了,只是因為我很愛你,所以我仍然將問題悶在心裡,從不去跟你抗議,以為時間一久,你會跟我一樣,釋放全部的感情來經營這段感情,可惜我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

  「月柔……」如果說她今天是大吼大叫的抗議,他說不定還可以安撫她的情緒,偏偏她是如此冷靜,冷到令他不知該如何接話。

  「一直以來,我很努力的迎合你、配合你,可是你呢?也許我粗心了,所以看不出你的改變。每次,你板著臉時,我總是緊張個半死,然後追著你問,而你總是不回答,不然就是用沒事來打發我,我也希望聽到你的心事啊!

  可是你把自己的心守的緊緊的,我沒有人口可以接近,這樣讓我很難過,你知道嗎?」她的聲音像是經過壓抑般的沙啞起來。

  「……」這些話像根針狠狠地刺進他的心,令他答不出話來。

  「你常說我不細心,不會去察覺你的想法,可是你呢?你有關心過我心裡的想法嗎?如果我沒有開口跟你說話,你真的知道嗎?」她捧著心說道,眼淚終於決堤。

  「月柔——」從認識到現在,見她大笑、見她生氣,卻是第一次見她落淚,而那一滴滴落下的淚幾乎灼燙了他。

  「你明明發現我的情緒有問題,卻不想開口問,因為你在等我自己開口,再來安撫我,每次都是如此,不是嗎?可最這次我不想說了,而你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你可以主動開口的,不是嗎?」她的淚如雨下。

  「就像最近我們少聯絡了,你也不會主動,要是你可以對我的感覺多些回應!我可以不在乎到底誰先打電話給誰,或者要我一直主動也沒關係,畢竟這段感情本來就是我比較主動。

  可是我好累了,真的好累,得不到回應跟只付出一點點感情的戀情,是會讓人疲累的,你知道嗎?再炙熱的火焰也要助燃的工具才能持續燃燒,否則燒完了,火也就熄了。」她將自己的熱情比作火焰,而她的聲音因為哭泣變得沙啞。

  「月柔,你現在的意思是……」穆烈煌很不想往壞處想,但他不得不,尤其在聽到她心裡的話之後。

  「我想……我們可能不要再見面會比較好。」她真的好傻,就連最後一句「分手」都還說不出口。她在心裡苦笑著。

  「月柔,別這樣……」她說的每句話都重重的擊在他身上,因為他的確固守著自己的心,給她的感情並不多,雖然心裡是喜歡她的,也難怪她會受不了想分開。

  「你走吧,這樣對你我都好。」忍著心痛,擦乾眼淚,她喃喃地說道。

  「等等,月柔——」穆烈煌柔聲叫道,想為自己辯駁什麼,可是混亂的情緒,今他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拜託你,穆哥哥。」她想這是最後一次這樣叫他的名字了。她的眼中有請求。

  「對不起。」輕撫過她的臉頰,他喃喃地道,為他的態度,還有她所受到的傷害。

  第九章

  「現在是幾級風?」一臉苦瓜樣的丫邦,手裡拿著企畫案問秘書吳鳳。

  「看是暴風級了,請保重。」吳鳳撇下嘴,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哎喲!那真的要去赴死了!」他唉歎著,乖乖地挺起胸膛像個烈士般,往總經理室走去。

  幾分鐘後,丫邦就像只戰敗的公雞走出來。

  「怎麼樣?怎麼樣?過了沒有?」

  眾人全圍了過去。

  「怎麼可能會過?頭頭現在一開口就像冷箭一樣,枝枝全中要害,還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他苦著臉說道。

  嗚——他這個企畫案要修幾遍才會過啊?

  「吳姐,你有沒有打電話給小柔?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工讀生小志忍不住發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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