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沒有打嗎?早在總經理的脾氣發作當天,我就偷偷打了,誰知道電話都沒人接,手機也沒開,到現在還是呢!」當她做秘書是做假的啊!吳鳳睨了他一眼。
「啊?已經快一星期了耶!他們還在吵架哦?事情有這麼嚴重嗎?」丫邦的眉頭毅得更緊了。「搞不好是分手了。」突然有個人插話道。
「喂!你別亂說,看他們平常在一起的模樣,怎麼可能分手,頂多吵架而已!」小志壓根不相信。「話別說太滿,你看頭頭的脾氣是一天比一天冷,幾乎到恐怖的境界,而小柔又沒來上班,以前就算他們吵架,也沒多久就好了,哪像現在這麼久。」他反駁道。
「天啊!萬一是真的怎麼辦?那我們不就每天要生活在暴風圈裡了!」
外頭傳的沸沸揚揚,卻傳不進穆烈煌的耳裡,因為他的思緒又飛到月柔身上了。
他真的沒想過自己對感情的態度,會讓她受到嚴重的傷害,一直以來,他習慣了獨立,習慣了冷靜處理一切事情,就連感情也是處在理性的狀態。
覺得女人大都一個樣,所以從沒想過自己的態度有什麼不對—就算在面對月柔時也是如此,明知她的個性跟其他人不同,卻還是沒有改變自己,反而讓她不斷在修正自己。
回想起來,他真的很惡劣,只要求月柔配合,享受著她的熱情、她的撒嬌,聽著她活靈活現的形容事情,偶爾才有少少的回應,難怪她會受不了。
而他現在才發覺,他早已愛上她,所以才會嘗到思念滋味,他真的很想見她,甚至在下班後衝動的在她樓下站崗,直到深夜才帶著失望離去。
她在家嗎?為什麼連續幾天,她房裡的燈都未亮起,也沒見她出門,打電話更是沒接,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還是回父母家了?
她真的打算不再見他嗎?他真的沒機會再挽回她了嗎?
思及此,他整顆心都揪痛起來,強烈的排斥這個想法。
不!他不接受!這一次他要親自追回自己的愛情!
*** *** ***
以前從未體會過失戀的褚月柔,終於知道那滋味有多苦澀。
自從那天穆烈煌離開後,她的世界就此崩潰,心痛佔據她的身體,眼淚爬滿她的臉,一個人就在房裡哭個不停,從夜晚直到清晨,哭到累極而睡著,又在醒來後繼續哭泣。
連著幾天足不出戶,不想吃東西,也不想動,更不想跟任何人聯絡,只要想到穆烈煌,她的眼淚就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一顆顆的落下。
她好想他,想他們過去的點點滴滴,想他是如何擁著自己,想著所有的一切,想到她衝動的想打電話聽他的聲音,想衝動的要他回到她身邊,可是分手是她開口的,她有什麼資格說復合?所以她只有不停的哭泣,狠狠地哭泣,為自己親手結束的戀情而哭泣。
直到有天她哭到再也哭不出來,她才甘願踏出家門,試著重整自己。
可是走在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情侶,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因為他們也曾如此幸福過。
這世界依然什麼都沒有變,只不過她的身邊已經少了一個人。
天氣晴朗,陽光耀眼,但她的心卻冰封的像冬季,好冷、好冷——
「你幹嗎像個鬼似的站在路上,想嚇誰啊!」
那尖酸刻薄的女聲,褚月柔一聽就知道是誰,無心爭吵,她連看都不看便想走開,卻在下一刻被擋住去路。
「喂!你是沒聽到我說話嗎!」被忽視的劉蕙蘭不滿的攬住她。
陪著父親來應酬,簡直無聊萬分,飯局到一半,她就先從餐廳步出,沒想到會在不遠處瞧見一臉蒼白的褚月柔,腦中馬上聯想到最近去公司找父親時聽到的消息:穆烈煌近來的脾氣不佳,好像是跟女友吵架或已經分手了,看褚月柔的模樣,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哼!雖說在父親的勸導下,她已經放棄穆烈煌,也找到一個不輸給他的男人,但之前被她羞辱的氣憤不發洩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
「讓開。」她面無表情的開口。
「怎麼?難得在街上遇見,何必不給好臉色?」劉蕙蘭的臉上有著不懷好意的笑。
「基本上,我跟你連朋友都稱不上,你不如直接說出目的,不然少來煩我!」這女人當她白癡嗎!那麼明顯的惡意還看不出來才有鬼!褚月柔雙手抱胸,擺出防衛姿勢。
「呵——瞧瞧你憔悴的樣子,是不是跟烈煌分手了,才變成這樣?」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她幹嗎還裝客氣。劉蕙蘭冷笑一聲,一副萬分同情的模樣。
「干你屁事。」就算被踩到痛處,她仍沒抓狂,只是冷冷的堵回去。
「別這麼說,好歹你算烈煌的前任女友,總該關心一下,好讓我回去跟他說說。」她故意笑得很得意。
「什麼意思?」他這麼快就跟其他人說分手的消息嗎?她的心被刺了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抓住她眼中瞬間閃過的痛楚,劉蕙蘭知道自己佔了上風。
「是嗎?你該不會得不到就發花癡在那裡妄想吧?」褚月柔全身緊繃著,不想在她面對示弱,心裡則是拼了命的否認。
不!不可能!才不過短短幾天,他怎麼可能就跟她在一起,再說之前他對她,完全是一副沒興趣的模樣。
「哈哈哈——」視線越過她身後,她突然眼睛一亮。
太好了,真是天助她也!
「很好笑嗎?」瘋婆子!她的笑讓褚月柔非常不舒服。
「唉!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正好烈煌陪我來吃飯,不信你回頭看看,他正巧付賬出來呢!」劉蕙蘭唉歎一聲,擺出勝利姿態。
褚月柔不信的回頭,卻在瞬間被定住。
真的是他!一個才跟她分手幾天的男人,居然就搭上其他女人,原來過去真是她在自作多情?所以他才可以無所謂的結交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