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絕對要是生的我才肯吃,沙拉醬蓋著菜,看起來就不太像菜了。」
這理論有點奇怪,不過他倒是還能接受,不知道這小女人還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癖好?
有人一直看著自己吃飯,總是讓紅茵覺得怪怪的,她只好先找話題說話。
「蜜雪兒他們呢?」
「雷德帶孩子們去湖邊玩了,蜜雪兒恐怕還在睡,她不到午餐時間是不會起來的,尤其是昨晚……」他停住沒再講下去,因為他如果繼續說下去,眼前那張絕麗的容顏恐怕能與番茄相比了。
「誰說我爬不起來的!」女主人在此時精神奕奕的走了出來。
話題中的尷尬人物出現了,紅潮立即爬上了紅茵的俏臉蛋。葉伯優看在眼裡笑在心裡,卻不忍再逗她。
「我們下午就要走了,你是怕睡過頭趕不及送我們吧?」
「這麼快!為什麼不多待幾天?」蜜雪兒一臉的遺憾,恨不得他們能乾脆住在這兒別回去了。
「明天有公事要談,我們這次來倫敦就是為了談公事,下次有機會我會多住幾天的。」葉伯優解釋道。
但聽在紅茵耳裡卻變成了另一種意思。「下次有機會我會多住幾天的」他的我並不是我們,可見他並不打算再帶她來,那會是由誰來代替她的位置呢?
「等你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不如我去找你們吧!我把兩個小蘿蔔頭送到美國我媽那兒去,請她幫我帶幾天,不管雷德有沒有空我都能去台灣找你們,我好久沒見到依依了,她見著我不知道會有多吃驚……」
蜜雪兒還沉迷於自己完美的計劃當中,哪知道站在身後不遠處的老公早已聽得面部抽搐,恨不得立刻轉身回房將愛妻的護照證件全給藏起來,免得自己一天到晚擔心老婆翹家。
「除非我陪著,否則你別想一個人到台灣去!」雷德終究抵不過滿腹的怒焰,衝口說出。
「嗄!」蜜雪兒一驚,差點跳了起來。「你們怎麼可以在這裡偷聽我們說話!」經驗告訴她,先發制人準沒錯。
「媽咪,我們沒有偷聽啊!」
「對嘛!是你自己說得那麼大聲。」雙胞胎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聽到沒有?不准你一個人跑到台灣去!」雷德仍然堅持不准她將他的話當耳邊風。
「媽咪,你不要我們?」雙胞胎之一露出了可憐的表情,彷彿自己已經被母親遺棄了。
「沒有啊!我只不過……」蜜雪兒一見到自己的心肝寶貝露出那副傷心的神情,不禁慌張的解釋,「去辦事。對!媽咪只是去辦事嘛!幾天就回來了。」
「噢……」兩個小男孩不約而同的歎氣。
「可不可以辦久一點?你不要太快回來好不好?」小男孩的臉上帶著失望及期盼的表情問道。
「媽咪不在我們就可以去看外婆了,外公會帶我們去迪士尼,玩好多好玩的東西。」
「外婆好好,都不會要我們弄東弄西,我們可以玩好久,都可以不用睡覺!」
「媽咪好煩,還是去久一點好了。」
「對,對。」
小男孩目無尊長的算計著母親不在時兩人該怎麼鬧個天翻地覆,那副模樣和蜜雪兒剛才歡天喜地的計劃著要偷溜到台灣一模一樣。
「你們……」蜜雪兒極力的忍住怒火。「你們這兩個壞孩子!我才不要你們呢!頑皮得要死,你們一走,搞不好湯瑪士和費區太太還會開派對慶祝!而且我一定要告訴外公和外婆安德森會偷剪人家的鬍子,布萊恩會捉蟑螂放在廚房櫃子裡,看誰還敢收留你們這兩個壞孩子了!」
兩個稚氣的孩子都被媽媽給唬得一愣一愣的,小臉上充滿憂慮。
「原來……」紅茵小聲悶笑。
「什麼?」葉伯優看她笑成那樣,不禁傾身問道。
「湯瑪士……」紅茵笑得上氣接不了下氣。「他的鬍子……」
「他的鬍子怎麼了?」
「這渾小子趁他午睡時朝他鬍子剪了一刀,害他的鬍子變得一高一低。」蜜雪兒代替紅茵回答。
「是嗎?」孩子的爹瞪了小男孩一眼,小男孩連忙跑到母親身邊。
「你們不是不要媽咪了?」蜜雪兒得意洋洋的叉腰。
「媽咪……」兩個小男孩同時向母親求救。
「你也一樣。」雷德沒好氣的瞪了妻子一眼,蜜雪兒馬上變得和孩子一樣。
「親愛的……」她噘起嘴求饒。
葉伯優和韓紅茵看著眼前可愛的一家人,不禁也笑開了。
???
和雷德·克萊伯爵一家告別後,葉伯優和韓紅茵搭乘雷德的私人直升機回到飯店,僅花了一個多小時。葉伯優因為接到江瑪麗父親的邀約,沒和紅茵多說幾句話便直奔江家在倫敦的居所。
據說江瑪麗是江老爺在倫敦的情婦所生,連金屋都蓋到國外來了,可見其富有的程度,不過就算再怎麼有錢,以他兒子蓋金屋比蓋違章還快的速度看來,江家所賴以起家的建築事業到了江俊彥手上,所剩的錢想必不多,甚至有家道中落的可能。
而今之計只有將希望寄托在江家唯一的女孩身上,還好瑪麗一直對葉伯優有著好感,江家人乾脆就讓他們湊成一對,反正葉家財大勢大,要是伯優娶了瑪麗,對他們江家不穩的經濟簡直有如打上一劑強心針,有這個女婿坐鎮,還怕江家會在商界混不下去嗎?
葉伯優不是不明白江家人的用心,只怕唯一不清楚的人便是那已經愛得盲目的江瑪麗了。
可是再怎麼不願意,他還是得禮貌性的到倫敦的江府走一趟,不過他在臨走前再三的交代紅茵,要她準時到樓下來,他會回來陪她一起吃飯。
紅茵乖乖的依照葉伯優的旨示,七點一到便下樓在大廳裡等著他回來,雖然他只離開了幾個小時,但她卻異常的想他,恨不得他能立即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等了十分鐘,葉伯優卻一直沒出現。
遲到不像是他的作風,也許是江家那兒有什麼事耽擱了。她瞥了一眼時鐘,嘲笑自己的心急,其實只遲到幾分鐘而已,或許是半路接送的車子壞了,爆了胎都有可能,她實在不能那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