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他走過來,準確無誤地伸手採向她身後泛疼的地方。
「呀--」她低呼了聲,幾乎是用跳的離開他觸手可及的範圍,嫩白的雙頰瞬間染上一片紼紅。「你……」
「怎麼?」他了悟,原本平淡的眼神,轉而壞壞地瞅著她。
「你……床給你睡。」說不出半句斥責的話,她轉身要走向一旁的椅子。
「別逞強,現在妳若不好好休息,還能繼續趕路嗎?」他一把抱回她,將她放上床。
「我不--」未出口的話被一指點住。
「別跟我唱反調。」他坐在床沿,俯望躺上床的她。
她知道這種情況下,她最好乖乖照他的話做,不然下場……她想都不敢想。
但是,他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差點驚叫出來。
「你做什麼!?」他……居然跟著臥上床!
「這裡只有一張床,妳不會認為我該將就椅子吧!?」
「我可以去椅子上--」赫!他忽然低下的臉龐,就停在她面前,她瞬間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閉上眼,休息。」意外的,他的語音居然帶著溫柔。
「那你下去。」她屏息回道。
「不。」
「你不可以--」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同臥一床!
「有何不可?」他挑眉。
他說得理所當然,彷彿他對她做什麼事都是應該的,她不得有異議的模樣,讓君灩生氣了。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我要妳好好休息。」
「你在這裡,我怎麼可能好好休息!?」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習慣。」他丟下兩個字,便在她身邊側臥,一條手臂橫放在她腰間,然後好整以暇地閉上眼。
她渾身僵硬,腰背泛著酸痛。
「睡不著?」一會兒後,他問。
「睡不著。」這樣子……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放在她腰問的手採向她腰後,將她摟近他。
「你做什麼?」她雙手抵著他胸瞠,不肯太過靠近。
「妳想休息,或者妳希望我現在就佔有妳?」他低頭,唇刷過她額際,落到她耳際。
「你……」她倒抽口氣。
他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快,選一個。」他催促。
「休息。」毫不懷疑他膽大妄為的程度,她立刻決定。
「那就閉上眼,放鬆。」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像在誘哄她,可是下一句說出口的,卻是很可惡的話--
「今晚妳的貞潔安全無虞,盡可放心,我們還要趕路,我可不希望妳累壞了,到了北方無法好好伺候我。」
他他他他……
為什麼他可以上一句話好像在關心她,下一句話又讓她氣得想揍他一拳?
君灩氣悶了俏臉,卻只能將臉容埋進手掌裡,堅持不靠近他,她腰後的大掌卻不肯放,堅持非要她偎著他不可。
經過十年,這男人的狂妄有增無減,她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而面對這種男人,根本也別想和他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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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說的趕路,是指午夜過後不久,天甚至還昏暗著的時候,就開始上路。
在出邊境的一路上,他們並沒有太多時問好交談,大多數的時候,他們都在馬背上度過,除了用膳外,只有休息時才停下來,但停留的時間加一加也只有短短的三個時辰。
他習慣這種奔馳的生活;她卻累壞了!
才兩天,她明顯變得憔悴,而且精神不濟,腰問的疼痛擴散到全身,儘管她只是個坐在馬上的人,但卻累得慘兮兮。
可是君灩沒有開口抱怨,他決定休息,她才會休息;他決定趕路,她再不舒服也不會說不。出了邊城,再往北趕約莫一個時辰,他明顯緩下速度,等著前方奔來幾匹快馬。
「恭迎大王!」為首的兩人各領著自己的八騎隨從,停馬在一丈遠的地方,然後下馬參禮。
「起來吧。」他坐在馬上,環抱著她,淡淡回道。
「是。」兩隊人馬分列兩旁,隨著他一路騎過,眾人也逐一回到馬背上。眾人都好奇大王懷裡女人的身份,但沒人敢問一句。
邊城外是一望無際的山坡與草原,就在離邊城不到百里的地方,有個隱密的駐紮營地,回到這裡,北川孤星抱著她下馬,直接進主帳。
「這是哪裡?」她有些昏沉地問。
兩天兩夜的顛簸,加上沒有足夠的休息,讓從來沒有坐在馬上這麼久的君灩徹底累壞了。
「我的營帳。」
「離開……女凰國了?」她勉強睜開眼。
「妳捨不得?」他將她放上臥榻,自己則坐在楊沿,望著她臉容上一片蒼白,指背不覺輕撫她臉頰。
她聞言眼神略黯。
不管她捨不捨得,都離開了;若想再回去,他--肯嗎?
「過了今天,不許妳再想著過去的一切。」
「為什麼?」
「因為我不允許。」
好霸道的口吻!
「我想什麼,你管不著。」她別開臉。
「若我一定要管呢?」他唇邊驀然勾起一抹笑痕。
「人的心思,豈由你左右!?」
「別人的我不管,但妳的--我左右定了!」他握住她下巴,俯下臉便覆上她唇辦!
君灩一驚,「不--」語音旋即被他吞沒。
一陣花拳繡腿全往他身上招呼,推開他不成,捶打他卻換來自己的手痛,連日的疲累,讓君灩的反抗一點喝阻的力量也沒有,反而被他的吻銜去了呼息,讓原本就昏然的神志更加昏然。
「唔……唔……」她的抗議虛弱的不成句,捶打他的手漸漸無力而垂下。
「大王。」營帳外傳來一陣恭敬的低喚,讓北川孤星不得不中斷動作。
「滾!」他低喝一句,營帳外的聲響立刻消失。
他低頭欲再吻她,她只能微弱地別開瞼。
「不……」她低喘吁吁。
他的氣息也顯得粗喘,眼神專注,指背輕撫著她因激動而泛起紅艷的臉頰,著迷於那種如絲緞般的柔滑觸感。
「沒有人吻過妳?」好一會兒,他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