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但求魂夢長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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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還是那句老話,她不會樂意知道的。」

  楚慕風滿腦的問號。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彼此傾心相愛,但為何書淮會說出這種令人扼腕又吐血的話來?「呃,書淮,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們之間清楚得很,我和她本來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您別一廂情願的把我們扯在一起。」

  「兩個世界?我還人鬼殊途咧!什麼論調?」楚慕風沒好氣地說道。

  書淮無奈地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更正,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兩個人,行了吧?」

  「哪用得著八竿子,一根紅線就可以把你們牽在一塊兒了。」楚慕風語帶雙關地說道。

  「爸,您的改變未免也太大了點吧?前幾天才咄咄逼人的要我在您和念築之間做出選擇,今天就巧扮喬太守來亂點鴛鴦譜,真是天壤之別,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這個……柏林圍牆都可以在一夕之間傾倒,我當然也可以一改初衷,欣然接受念築成為我的兒媳,否則我要是再固執的話,今生就甭想抱孫了。」楚慕風在靦腆之餘,還不忘為自己找台階下。

  「是喔,反正作白日夢是不用本錢的。」書淮冷不防的接口道。

  「臭小子,居然這樣潑你老爸的冷水。」楚慕風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書淮苦笑。「我只是想讓您看清事實。」

  「笨兒子,看不清事實的人是你。」

  「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爭議這件事情上,總有一天您會明白的。」書淮邊說邊往門口走去。

  楚慕風也不甘示弱地回嘴道:「我將這句話轉送給你。」

  書淮一愣,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楚慕風的視線。

  望著書淮治逝的背影,楚慕風不禁感觸良多的逸出一聲輕歎。唉!究竟要到何時,他們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停止對彼此的傷害?

  *** *** ***

  念築病了!

  自從那天自醫院回來之後,她的意志力明顯的消沉下去,健康狀態每下愈況,終至臥病在床。

  凌亦恆和柳心眉見狀更是心急如焚,他們曾不只一次請楚慕風上門為念築診治,然而情況卻毫無起色,一向聰明過人又冷靜無比的孟樵知道問題的癥結出在哪裡,於是他去了一趟楚家。

  羽寒遠遠的就看到倚在她家門前的頎長身影,而那個人正是她的剋星。

  「嗨,火爆的小雌虎,別來無恙,我們又見面了。」孟樵展開一記愉悅的笑容。「幹麼呀,誰倒了妳的會了,臉臭臭的。」

  「呸、呸、呸!本姑娘沒這麼倒霉──至少在遇見你之前沒有。」

  「看來妳已經做好開戰的準備了,雖然我樂意奉陪,但不是今天,羽寒,我們今天休戰,好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壓根兒也不相信他會這麼友善。

  「不請我進去?」

  羽寒掏出鑰匙開門。「你都已經做了進門的打算,還需要我請嗎?」

  「說的也是。」他大大方方的進門,不待羽寒招呼就穩穩的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交疊著修長的雙腳,從容自若,完全不把羽寒的白眼放在心上,反而笑嘻嘻的對她說:「妳也坐啊,不要在意我。」

  羽寒瞪著他,不滿地抗議:「喂,你好像反客為主了?」

  「我一向客隨主便,適應力強得很。」他瀟灑地淡笑道。

  「你適應力強不強我不知道,臉皮倒是厚得無人能及!」

  「謝謝。」他衝著她一笑。「妳是不是該倒杯茶給我?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羽寒實在不想讓他稱心如意,但是她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基本禮貌,她並沒有任他頤指氣使,心裡才舒坦了些。「喏,喝死你!」

  孟樵要笑不笑的望了眼面前的茶杯。「妳該不會藉機在裡頭下毒吧?」

  真是狗咬呂洞賓!羽寒杏眼圓睜。「不喝拉倒!」

  她欲搶回茶杯,孟樵比她快了─步。「開玩笑嘛,這麼認真。」他─口飲盡杯中的茶,對著余慍未消的俏佳人陪著笑臉。「真好喝,美女倒的茶就是不一樣,甘甜爽口、沁人心脾!」

  羽寒才不理他咧!「你茶也喝了,椅子也坐了,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事了,說完馬上給我夾著尾巴滾蛋!」

  對於她的不友善,他早已司空見慣,他知道羽寒對週遭的每個人都很親切溫和,唯獨對他例外,但他不以為意,反而挺享受她瞠怒的嬌俏模樣,可愛極了!

  但現在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他向來很有分寸。「OK!導入正題。」孟樵清了清喉嚨,斂去笑容,一臉凝重。「我是為了念築而來,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愈來愈糟,我看得出她的情緒很低落,根本沒有求生意志,至於為什麼,我想誰是始作俑者你比我還清楚。」

  「我真懷疑,念築到底看上我哥哪一點,他除了長得比較帥之外,腦袋根本不管用,驢蛋一個,人家愛他愛得要命,他卻沒知沒覺,蠢吶!」

  孟樵看她一副恨不能敲碎書淮腦袋的模樣,不覺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查過了,昶萱告訴我,書淮誤將裴靜茹的男朋友誤以為是念築的,所以……」他聳聳肩,─副「可想而知」的表情。

  「噢,天!」羽寒悲慘地呻吟,無力地撐著下巴。「現在怎麼辦?」

  孟樵望著她,若有所思地說:「如果我們將計就計,告訴他念築要結婚了,他會怎樣?會不會拿出男子氣魄轟轟烈烈的奪回他的女人?」

  咚!沒撐穩的下巴直撞上桌子,羽寒嚇得差點跌下椅子。「你想逼死他是不是?」她揉了揉發疼的下巴,沒好氣地說。

  「不痛、不痛,我揉揉!」孟樵挨近她,揉了揉她的下巴,羽寒沒有拒絕,因為她快被他的餿主意嚇暈了。「你認為不可行嗎?」

  「拜託你,少爺!」她揮開他的手。「你不瞭解書淮,他就和念築一樣,喜歡高唱什麼愛是犧牲、什麼只要對方過得好就心滿意足!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這麼做,我保證,他會笑著恭喜念築,然後自己躲在房裡哭濕一條棉被,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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