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睜大眼,心狂跳,不知該如何響應。
他微笑,乘勝追擊,「什麼時候有空?」
「我……沒空。」她拒絕道。
「為什麼,我的誠意不夠嗎?」他歎口氣.
「烈先生,我很忙,下次請事先預約。」她說得比他這個律師還要大牌。
他想了想說:「好,下星期五下午五點,我去接妳下班。現在妳去上班吧!再見。」
他就這麼走了?雨眠怔怔的看著他跨進車子,揚長而去。
今天是星期二,離下星期五還有十天,為什麼他不約在明天或這個週末假日,而約在十天之後?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搖搖頭坐上出租車到公司,將他拋在腦後不再去理會。
雨眠到公司,才開了個會出來,就有人送花來,是一束高雅的白玫瑰。
誰送她花?
「嘖嘖,這年頭誰還有這種情懷送花?」李婀娜嚷嚷道。
雨眠看了看附在花上的卡片,署名:烈言。
葉欣欣看了,也跟著嚷道:「沒想到烈大律師也會送花耶!」
的確,雨眠也沒想到是他,因為他不像是個浪漫的男人,像那種唯我獨尊的男人壓根無法與花聯想到一塊兒,而且,沒想到這種十七、八歲男孩才會的玩意兒,他這個大男人也拿手。
就雨眠而言,已經多年沒收過花了,男人都直接請她去吃飯、應酬。所以,這束花讓她笑了,好心情維持了一整天。
接著第二天、第三天……天天送花來,有時候是一束,有時候是一支包裝精緻的玫瑰,都是由花店的人送來,烈言從沒出現過。
*** *** ***
每天上午,雨眠總渴望見到烈言送的花,迫不及待地等著,彷彿見到了才能安心工作。
一直送到第九天,烈言才來電話。
他語氣親暱地問:「最近忙不忙?」
「忙,我們的業務多到嚇死人。」雨眠回答得很自然。
「喜歡我送的花嗎?」他又問。
「謝謝。」她真正好奇的是,除了俊帥,還有身為律師的專業之外,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明天五點下班,我去接妳。」
「幹什麼?」她詫問。
「我們去聽音樂,妳答應過的。」他溫文有禮地說。
呃,有嗎?雨眠失笑,「不,我另外有約會了。」
「跟誰?」他聲音低沉,不悅了起來。
「我約了床早睡早起,這也是約會。」她很俏皮地拒絕他。
「妳為什麼就是不肯跟我約會?」烈言追問。
「嗯……因為我從不和陌生人去聽音樂。」
「不能為我破例一次嗎?」
「烈先生,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妳真的這麼認為?」
「沒法子,烈先生,你給我的印象確實如此。」
「那麼,愛天使樂團的魅力如何?」
「愛天使樂團來台表演?真的?!」她怎麼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當然,在國家音樂廳,希望我們能一同去觀賞。」他說的很誠懇。
雨眠猶豫了,愛天使樂團的現場表演她期待已久。
烈言繼續遊說,「據我所知,愛天使樂團只來台表演一場,錯過了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天啊!你竟然威脅我。」她笑罵道。
沒錯,就是威脅妳。」他語氣輕快,活像個戀愛高手。
雨眠考慮了幾秒,終於開口,「烈先生,我決定了。」
「如何?」他的聲音有一絲緊張。
無法抗拒愛天使樂團的魅力,她只好說:「我投降,愛天使樂團的魅力無法擋,明晚六點到我家接我。」
「謝謝,明天見。」他愉快的掛了電話。
誰知道隔天上午,烈言沒有叫人送花來,卻由精品店送來一隻大盒子,裡面放著一件凡賽斯的粉色細肩帶長裙、披肩,還有高跟鞋及一個小提袋,另外還有一串珍珠項鏈,非常俏麗淡雅。
嘩!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瞬間,雨眠有一絲感動。
當然,這不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的禮物,有誰收到這樣的禮物會不高興呢?但她是為那份被重視而感動。
為此,她告了半天假,先回家好好打扮一番。
六點整,烈言準時來接她。
她一出現在樓下大門口,他目光立刻為之一亮,沉吸一口氣,屏息看著她,那光裸、性感的鎖骨和肩膀……該死!她的嫵媚性戚令他肌肉繃緊。
而雨眠一見到烈言,也愣著了。
他身旁沒有加長型禮車,也沒有跑車,而是騎著一輛腳踏車,前面還有一隻籃子,裝滿了香氣撲鼻的野薑花。
「你……騎腳踏車來?」說完,她忍不住笑彎了腰。
她標緻的臉蛋、完美的身材,加上笑聲悅耳,烈言瞬間有些失神。隨即,他回過神聳聳肩,「是妳說不喜歡太囂張的車子,我只好低調一些。」
「天啊!你穿西裝騎腳踏車來,豈不是更囂張、更引人矚目?」雨眠懷疑他這輩子大概沒低調過,才會誤解所謂的低調。
「不過,這次看妳很高興,還樂不可支的樣子,要不要上來坐坐看?」他指指後座。
「呃,穿這樣?」她看看自己一身高貴的打扮,要是坐在腳踏車上,那才真正是招搖。
「不然,請妳坐囂張的車子。」他拉著她來到一輛黑色BMW房車前,「請上車。」
雨眠鬆了一口氣,這個烈言真不按牌理出牌。
兩人來到國家音樂廳,但購票處一點人潮都沒有,好像根本沒有表演檔期,她疑惑道:「咦!怎麼都沒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絕對沒弄錯,我們進去吧!」烈言趁機緊緊握住她的手。
她笑了笑,「我認得路。」
他也報以微笑,但大手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
踏入音樂廳內,雨眠就覺得氣氛怪異,舞台上的燈亮著,還有一些大型的樂器擺好定位,可是沒有其它的觀眾。
烈言帶她到音樂廳最中央的位子坐下,她忍不住輕聲問:「怎麼只有我們兩人?」
「這是我們的音樂會,當然只有我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