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夢宜輕聲地問:「怎樣呢?」
「每次一面對妳,我就變得不善表達,所以才會每次都以粗暴而強硬的態度對待妳,希望妳重視我的存在。事實上,我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像對別的女人那樣對妳冷漠,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在乎妳了,妳明白嗎?」語畢,他俯下頭去吻她的唇。
丁夢宜嚇了一跳,怎麼話沒說完就又吻她了,而在他狂熱的親吻中,她根本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只有深深的陶醉和熱烈的回應。
「宜,我愛妳,我真的好愛妳。」江一森一邊狂吻著一邊熱烈地呢喃,「別再折磨我了。」
丁夢宜清楚地聽到他的話,一顆心狂喜得幾乎不能呼吸,眼角滑落溫熱的淚。
「宜,妳怎麼哭了?」江一森詫異地吻去她臉上的淚。
「哪有。」丁夢宜趕緊用手背拭淚,嘴硬地說:「我幹嘛哭啊?」
「是不是被我的一番話深深打動,所以感動得哭了?」江一森用手點了一點她的小鼻子取笑她。
「才沒有!」丁夢宜一口否認,其實聽了江一森的話後,她的確有些受寵若驚,只是嘴硬不敢承認罷了。「我是聽你口齒不清地說個不停,又不知你到底在說什麼,覺得奇怪就流眼淚了。」
江一森被她的謬論弄得忍俊不住,他沉吟了一下,「我說不清楚嗎?那我再說一遍,我愛上妳了!這下夠清楚了吧?」
丁夢宜暗自竊喜,但仍然不放過他,誰教他讓自己吃了那麼多苦。「是嗎?我怎麼沒感覺,你平時總是對我又吼又叫的。」
「拜託!」這下子江一森急了,「我看到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當然會生氣,那是因為我愛妳。」
丁夢宜此時完全沒辦法假裝下去了,這個驕傲的男人如此深情款款地向她表白,她還求什麼呢?甜蜜和幸福早已不知不覺地爬上她的俏臉。
「宜,妳呢?妳愛我嗎?」他握著她的雙肩,緊張地問。
她因為知道自己愛著她所以很開心,但她呢?她把他放在什麼位置呢?
「這個嘛……」她摸摸下巴,忍著笑,「我哪知道。」
「妳怎麼可能不知道?」江一森沮喪極了,「難道妳連自己的心也不瞭解嗎?比如說……」
當他看到丁夢宜惡作劇的表情後,他突然明白了,「好啊,妳耍我!」他撲到她的身上,做出要搔她癢的姿勢。
「說!到底愛不愛我?不說我就──」他威脅著她,臉上帶著邪惡。
丁夢宜撒著嬌,想避開他的襲擊,「偏不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江一森真的抱住她要搔癢,她嚇得左躲右閃。
「不要、不要!」
「誰教妳不說。」
江一森直搔得她咯咯笑,她終於承受不住了。
「我說、我說!」丁夢宜只好投降,「人家也愛你啦!」
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江一森當然不滿意,所以仍然不住手。
丁夢宜沒辦法,只好再度求饒。「人家也愛你。」
江一森偏不輕易放過她,「人家是誰?」
「是我啦!」
「妳是誰?」江一森繼續逗她。
「丁夢宜啦!別再搔了,好癢。」
「丁夢宜愛誰?」
「你好煩耶!故意捉弄人家。」丁夢宜被他搔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全身癱軟。
「那妳就是不肯說囉?」
江一森張牙舞爪地準備再搔她癢,嚇得她趕緊大叫。
「丁夢宜愛江一森!救命啊!」
兩人在病房裡打情罵俏,歡樂的笑語傳得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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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江一森和丁夢宜這對歡喜冤家都享受到了愛情的甜蜜。
江一森不再帶她出席各種場合,因為他不希望她不開心。原本他帶她到處參加宴會是想讓每個人知道這個女人對他有多重要,想讓全世界見證他今後要與她共度。他更希望藉此撫平內心的不安全感,由於太在乎她,他的內心深處有著不安定的感覺,很害怕會失去她,畢竟他們之間只是一種協定關係。
而現在不同了,他們彼此已明瞭對方的心意,他不再惶恐,他願意照丁夢宜喜歡的方式去愛這個有主見、有個性的女人。
丁夢宜恢復了上班,她被江一森「囚禁」這麼久都快憋出病了;另外在她的強力要求下,他終於同意她不用再和他同一個辦公室,她的理由是,兩個人已住在同一屋簷下,如果連上班都要黏在一起,那就太沒神秘感了。
其實丁夢宜是希望江一森學會給她一點點自由,她不想因為兩人相戀就失去自我。更何況兩人一起工作容易分心,會互相影響。
江一森明白自己以前的作法有些過分,只好同意她撤出他的辦公室,去和大家一起辦公,但她私人助理的職務沒有變。
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假公濟私地趁丁夢宜進來遞文件或匯報工作時做一些親密小動作,以解相思之苦。
(宜,我想妳了。)江一森在辦公室裡打她的內線電話。
丁夢宜生怕被同事們注意到,趕緊裝模作樣地對著電話說:「江總,那份朗氏集團的文件我馬上拿進去給你。」
丁夢宜隨手拿了份文件走進江一森的辦公室。
「小寶貝,想死我了。」江一森一看到丁夢宜拿著文件進來,馬上迫不及待地抱住她,低頭就吻。
丁夢宜已經習慣他總是逮到機會就和她親熱。
「晚上吃什麼?」江一森附在她耳邊輕聲問。
丁夢宜側頭想了一下,「還有什麼地方沒去過呢?」
丁夢宜的話讓他聽了心一動,馬上有了一個決定。為了讓這個嘴讒胃口又特好的小傢伙滿足口腹之慾,只有這樣做了。
「我有辦法,包妳吃得滿意。」江一森拍拍胸脯保證。
「去哪裡啊?」她疑惑地問。
「下班後就知道了。」他捏捏她的小鼻子。
下班時間一到,江一森就載著丁夢宜回家。
「怎麼直接回來?難道要叫外賣到家裡吃嗎?」丁夢宜納悶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