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拒絕她把你帶到酒店,更沒有拒絕她上你的床是不是?」丁夢宜聽完他的話後十分生氣,他擺明是藉酒醉讓一切合理化嘛!
「沒有、沒有!」江一森急忙解釋,沒了平日的霸氣,「我那天醉得很厲害,哪可能會做什麼呢?我們什麼都沒做!」
丁夢宜聽到這個詞就渾身不舒服,「好親密喔,還我們、我們的叫!」
「是和何美美啦!」江一森被奚落得有幾分窘迫,「我對她根本一點好感都沒有,甚至有幾分討厭,不可能跟她有什麼的,妳放心好了。」
「什麼?」丁夢宜有點難堪,這是什麼意思嘛,難道他以為她在吃醋?「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跟我又沒有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嗎?」江一森突然直盯著她看,黑幽幽的眼眸帶著笑意。「可是我怎麼在話裡有聞到什麼味道呢?」
「什麼味道?」丁夢宜語氣很不自然,「你在胡說什麼?」
「好像是酸味吧。」江一森注視著她,眼底有一種快樂的光芒在閃爍。「妳難道沒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嗎?」
「你討厭!」丁夢宜的臉霎時紅得像顆蘋果,抓起小枕頭就往江一森身上丟。「誰吃醋了?你走開啦!」
她的反應看在江一森的眼裡,分明就是在害羞嘛!這令他不由得心花怒放,他一直以為丁夢宜對自己沒有感覺,事實上她對他是有感情的。至少她知道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吃醋,就像他不能忍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一樣。
「宜,妳告訴我。」江一森輕輕抓起丁夢宜的小手,眼神無比溫柔。「那天晚上妳為什麼要跑出去,是為了我嗎?」
「我……」丁夢宜臉上的紅暈早已洩露了一切,但她仍不願承認,更何況這個男人都還沒說過對她的感覺呢!
「宜,妳不想離開我,喜歡我留在妳身邊,對嗎?」江一森非逼她親口說出來不可。
他的話是沒錯,那天他的負氣離開的確讓她心如刀割,沒有他的房間就如牢籠一般,充滿孤獨和淒涼的氣息,那種被遺棄的孤獨感至今還記憶猶新,只是這些教她一個女孩子如何說得出口?
「宜,妳說話啊!」她一直低著頭,江一森看不到她的表情,心裡又急又期待。
「這個……」丁夢宜抬起頭,咬著唇沉思了一會兒,「我不告訴你。」
江一森不由得一怔。她總是這樣讓人猜不透,但她眼裡的俏皮讓他覺得就算要他猜一萬次也心甘情願。
他注視著她,眼底的光芒更亮了,「妳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我哪有在折磨你?」丁夢宜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
「妳沒有嗎?」江一森沉靜地說著,「妳明知道我對妳的感情……」
丁夢宜其實已經從心底笑出來,但是卻表現出十分扭捏的模樣。「人家才不知道……」
「那好……」江一森揚起眉毛,緩緩地說:「我會讓妳知道的。」
話音剛落,他的唇已經覆上她的唇。
「唔!」丁夢宜嬌羞地喘息著,深深陶醉在這個吻中。
時間彷彿在瞬間停住,兩人都不願分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一森的唇才戀戀不捨地從她的唇上移開,他深情地盯著她的眼睛,彷彿要望進它的最深處。
「現在妳知道了吧?」
丁夢宜把頭偏向一邊笑而不語,但不可否認她的心是甜蜜的,像發酵的酒般冒著泡泡,讓她整個人舒暢起來,從頭到腳的每一根神經都是愉悅的。
他沉默一下,終於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開口:「好,如果妳還說不知道的話,那麼我只好說了,妳聽著……」
他想告訴她,自己為什麼不喜歡她和萬亞賢在一起,為什麼自己的態度會愈來愈強硬,只因為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去自信……可是他卻不知從何說起。
「沒有妳……」江一森起了個頭卻接不下去,說甜言蜜語不是他擅長的事。向來是別的女人主動追求他、向他求歡,他根本不需要費心思去說什麼,因此他不知道如何向自己在乎的女人表白。
看到他艱難地開了頭,卻一臉窘迫地不知如何繼續,丁夢宜覺得又好笑又好氣,同時還有一點點心疼,但她決定硬起心腸不給他台階下。
哼,誰教他平時這麼驕傲霸道,現在連求個愛都不會,她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呢!
第七章
「拜託!還不肯放過我嗎?」江一森見丁夢宜還一副懵懵懂懂的無邪樣,不禁暗暗叫苦,難道非要他說出那三個字不可嗎?多肉麻啊!
不過為了讓她知曉他的心意,讓她以後不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只好硬著頭皮豁出去了。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嗎?那時妳還是海德爾的服務生,居然敢招惹最難纏的何美美。妳不但沒有被她仗勢欺人的陣勢嚇到,反而把蠻橫無理的她教訓得說不出話來,說實在的,當時我真的有些不敢置信。妳人不但長得美,又那麼富有正義感,非常與眾不同,我想從那時候起,我就被妳深深吸引了。」
江一森從來沒對丁夢宜說過他們初次相識時她留給他的印象,而此時他所表現出的那份認真和懇切亦是她從未見過的,因此笑而不語地看著他。
「我對妳充滿好奇,離開海德爾後就一直掛念著妳,很想第二天再去找妳,可是當時正巧有重要的公事要辦,一耽擱就是好些天,等我忙完趕去海德爾時,沒想到妳居然離開了。後來我知道原來是何美美常去搗亂,還和孫瑪麗聯合起來逼走妳。當時我真的快氣瘋了。
原本我以為大概是我們沒有緣分,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妳的時候,卻突然在遊樂園裡遇到妳,當時在那麼驚險的情況下,妳卻毫不遲疑地以自己去代替那個被劫持的小女孩,妳可知道我有多擔心?」
江一森緊緊地抓著丁夢宜的手,聲音裡帶著點微顫。「妳知道嗎?在妳面前,我、我從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