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還能有下次嗎?他竟意亂情迷的想將無瑕的蕗兒誘惑到手?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完全崩潰,他根本忘了他倆正實身大殿門口,只想當場品嚐她的甘美滋味只怕下次再沒這麼好的時機可以對蕗兒……
「蕗兒!你衣裳也濕透了吧?快進去裡頭換下。」
冷燮皇全然不顧自己身上也淌著污水,卻是心疼的回頭看她!啊?她人去了哪?
眼角餘光掃到殿外林徑轉角處,那個披著他披肩的嬌小人影正閃電般逃出他視線,速度還真是快的讓他差點懷疑她根本沒失明呢!
該死,她定是受到驚嚇了!
擔憂她會意外受傷,他連忙飛身追去。「蕗兒!沒事,你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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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聽到冷燮皇追著她呼喊不停,奚斯蕗只是緊緊抓著自己身上那件繡有南開王家紫玉竹紋的披肩一死也不能鬆手!
此時不免慶幸自個兒輕功還算學得踏實,穿梭在迷宮似的路徑上,她不曾被砂石絆倒,一但她停下就全完了!
被那無知宮人倒了一身濕,她身上水珠還點點淌在來時路上呢,可是仔細一瞧地面,那滴滴儘是墨色污漬……再轉向奚斯蕗嬌小身影,就見她上身衣裳也沾染了大片烏跡,一張俏臉上,一道道黑色水痕垂落……
沒錯,真正的奚斯蕗就快露餡兒啦!
披風下頂著的是她那再自然不過的金髮,過肩部分的長髮卻仍是黑壓壓的……她若不趕快找個地方重新染好髮色,等到冷燮皇一攔下她,她必——
見——光——死!
「唉呀!」亂七八槽撞成一團,奚斯蕗不擔心自己被這麼一撞,跌坐在地上會受傷,她只求別再好運撞上那冷燮皇!看清來人,她不免詫異。「你……」
「拜託,別告訴烈光帝我在這兒!我求你了!」張惶失色的清麗女子匆忙繞過奚斯蕗、躲進她身後路旁的灌木叢中,抖得有如風中殘燭……不行,這次再被逮到,一定又會被迫服下什麼守宮尾巴加蟾蜍皮揉制的噁心丹藥!
「我……」自身難保啊!奚斯蕗甚而來不及告訴方俟遙她也同樣正被追趕,人都還沒爬起來呢!就不知從哪個方向躍出、早已立在她眼前的白衣青年。
烈光帝溫文笑意開展,與冷燮皇柔情笑語一比,少了豪爽,多了深沉;甚至可以這麼說,初遇冷燮皇時、他雖近乎狂暴霸氣,至少是給人坦率的感覺,可這烈光帝,縱然帶笑,卻完全無法讓人猜透,他到底心懷什麼詭計!
「你,讓開。」笑容充滿威脅意味,烈光帝向奚斯蕗踏前一步。本想將這擋他路的女人給一掌擊飛,但一見她身上那件皇家披肩,叫烈光帝猶豫起來。
注意到披肩下露出的幾綹閃亮金絲,烈光帝不免若有所思的盯起她。
「我站不直……腰扭到了。」奚斯蕗囁嚅說道。萬俟遙救過自己,奚斯蕗不該這麼不講義氣的出賣萬俟遙;所以,她寧願冒著被冷燮皇追上的風險,也得為萬俟遙擋上一擋。只是烈光帝氣勢壓迫著她,她不免有些膽怯。
「你既是冷燮的女人……罷了,我扶你。」冷冷打量滿臉花墨的奚斯蕗,烈光帝決定就饒過她一次。同時他對樹叢朗聲道:「遙兒,躲是沒用的。」
「別碰蕗兒!你想對她做什麼,烈光?」冷燮皇追上時,就見烈光帝欺身向跌在地上的纖荏女子伸出手;而他雖然沒有看到披肩下她是作何表情,但是冷燮皇相信,蕗兒一定被嚇得臉色慘白,渾身戰慄!喔!可憐的蕗兒!
思及此,他長年鎮定泰然、遇事絕不慌亂的理智,早因疼惜蕗兒而被拋到九霄雲外。此時,他只恨不得能立刻將蕗兒納進懷裡,告訴她,一切都會沒事的教他如此牽掛的女人,她確實是第一個也許是第二個……
聽到冷燮皇的聲音時,奚斯蕗正如他所料,血色盡褪,顫抖不停。
他終於追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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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地拿披肩掩面,嬌小身子直往後方蠕動,明知於事無補,奚斯蕗惟一念頭是能拖多久是多久!
還擋在那兒!烈光帝有些失去耐性的想伸手將奚斯蕗這顆礙路蘿蔔拔到一邊涼快。他的遙兒可是只要一下子就會溜掉了呀!
「住手!烈光!」完全不加思索,冷燮皇閃電般出拳從旁擊向烈光帝。「不許你碰她!」就連冷燮也不懂怎會如此想保護她;可誰也不准傷害蕗兒!
一思及他若再遲一步、甜美嬌弱的蕗兒可能落入烈光帝手裡,冷燮皇瞬間早聽憑自己捍衛蕗兒的衝動忙出狠招,不管是否可能傷了烈光帝。
輕易側身一閃,烈光帝退開數步,淡然睨視眼前怒焰高漲的男子與躲在其後的異國佳人……已經有多久沒見冷燮激動過?自從孤岳皇辭世後,冷燮就不曾隨意宣洩自己情感……挑了挑眉,烈光帝知道,冷燮也終於陷下了。
烈光冷笑道:「管好你的女人,冷燮,否則……」
「否則如何?不管蕗兒有多迷人,她是延靈的貴客,咱們不該失禮!」這些話,冷燮自己說來其實有點兒心虛;他就常忘了這點。
到後來,上丹房取藥早成了借口,卻是他知道好奇的蕗兒老是會闖進延靈的丹房,而他倒不急解決自身的隱疾……謊稱取藥其實都只為了想見她而已。從這幾日與她相處的跡象來看,某種奇妙的預感竄升,也許他的解藥,繫在蕗兒身上……
烈光帝無奈聳聳肩。「我哪時失禮了?頂多只是想——」想一腳踹開她。
「只是想什麼?有本王在,就算是烈光你、也不許輕薄她!就連『想想』也不行!」強烈佔有慾吞噬冷燮皇所有理智。蕗兒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