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臭屁啊!」束景瑩笑呵呵的說著,「有能耐你自己也來臭屁一下啊!」
束景若不置可否的白了束景瑩一眼,然後自顧自的又看起電視來。
結果五個大人就這麼坐在電視前,任著時鐘滴滴答答的轉了兩圈,最後還是束景瑩自己沉不住氣,開了口:「大姊,我要用錢。」
「要用自己不會去領?」束景若淡淡的說著。
「要用一筆很大很大的錢耶!」束景瑩笑得很曖昧的說著。
「煩不煩啊?不是都說叫你去領了,誰理你用在哪裡啊?」束景若沒好氣的說著。
「你說的喔!呵呵……」束景瑩笑得開懷,讓束景若都覺得狐疑,這個小妮子在耍什麼寶?
「大姊,我也要用錢。」一等束景瑩說完,束景星也邪邪的笑著。
「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在想什麼?束景若板起了臉問著。
「對,我們想做點小生意。」四個人一起點頭,異口同聲的說著。
「你們……」剎那間明白了他們的心意,束景若的心裡整個的暖了起來,但臉上仍是淡淡的說著:「你們要做生意我不管,但殺頭的生意有人做,賠錢的生意沒有肯,自己想清楚。」
「來不及了,景若姊……」路凡笑得很開懷,「我已經去買姊夫公司的股份了。」
「小凡,你……哪來那麼多錢?」
「景若姊,我是沒錢啊,我只不過跟出版社說,若要我繼續『蹲』下去,給我一些股份,好死不死的我們老闆居然有耶,好巧喔!」
「唉……」束景若無奈的搖著頭,她才不相信路凡的鬼話。
「哎呀!小凡,好巧喔!我也買了耶,那我們以後是同一家公司的股東了嘛,請多指教啊!」等路凡說完了話,駱梵馬上笑顏逐開的將手與路凡握了握,一副驚喜得不得了的模樣。
「你們不需要這樣子的……」束景若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了,她何德何能讓弟妹這幫著她?她一向教道他們一人做一人當,而如今,居然是由她自己來破例……但,她的心中卻同時盈滿了感動,為了他們的那份心……
「大姊,你可不要太感動,我們可不是為了你,我們早看這門生意有利可圖,跟你可一點關係也沒有。」束景星輕笑的說著,然後看著束景若一個人由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自己的房裡去。
「哇,看樣子感動得要死耶!真難得看她這種模樣。」束景瑩輕搖著頭為大姊不輕易流露出的情感而欣喜著。
他們知道束景若永遠也不會對他們開這個口的,但是,看著她為於鷹而日漸消瘦,沒有人不心疼,她不容易愛上一個人,但愛上之後便是以全心投注於其中,而於鷹值得她這麼做,因為他也是同樣的戀著她……
「她這陣子瘦多了……」束景星心疼的說著。
「為了姊夫的事吧,若是我,我可能無法如此平靜。」路凡感歎的說著。
「倒是那個王少逸,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最後又做什麼手腳。」駱梵有些擔優。
「放心,我們都在,看他還能變出什麼花樣,哼!」束景瑩不屑的說著。
任何事都比不過一家人同心的,在房裡的束景若恣意的流著淚,她雖什麼道謝的話語都沒有說,但她知道,他們會明白的。只是於鷹,你現在好嗎?
上回於鷹留給她的信裡,還留有一張已簽好名的離婚協議書,束景若將它放在枕頭下,就只是放著。
她知道他這麼做是不想牽連到她,而她感謝他的好意,但就如同她曾經說過的話,除非他主動開口要她走,否則他一輩子都別想甩開她,一輩子!
只是,唉……想一個人的感覺怎麼那麼讓人心煩?既擔心,卻又摻雜著一些甜蜜及苦澀……
束景若對自己的心裡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對一個懶女人來說,愛上個人要花的心思實在太多,而她束景若可沒那美國時間,所以,於鷹,算你運氣好,否則你出現的時機不是那時,那就沒指望了。
可是,她畢竟出現了不是嗎?以那時出現的確實不是別人而是於鷹,緣,有時真讓人不得不相信啊……」
第九章
於鷹無聲無息的消失之後,整個媒體都在報導著他與束景若離婚的消息,霎時間,束景若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因為她在一個男人失去所有的時候離開了他,就算是有再好的理由,仍是罪惡。
但不論外在的風風雨雨,束景若仍是平靜的生活著,並且與王少逸之間的交往更為密切,她的這種舉動讓大眾不禁都在猜測著,她何時會與王少逸成婚?
「很可疑,真的很可疑……」王少逸與束景若坐在PUB的吧檯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可疑嗎?我覺得不會。」束景若仍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但語氣卻是少有的柔和。
「冰山美人束景若居然和我王少逸一同坐在這裡和樂融融的喝酒,就是一件很可疑的事。」王少逸舉起酒杯輕啜了一口,仍是不斷的望向她優雅而美麗的動作。
「反正我們就要成婚了,報上不是都是這樣說?」束景若笑容可掬的說著。
「但冰山開始溶解時,要不是因為內心心熱如火,就是一種有目的偽裝。」王少逸一點都不相信她的話。
「那你覺得是哪一種?」束景若露出一個連冰山都會為之溶解的笑容,而王少逸,早迷失在其中了。
束景若最近對他的態度柔和得讓人吃驚,雖然王少逸心中多少有點喜孜孜的,但是他早知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愛於鷹的程度絕不可能只有那麼一點點!但縱使如此,能得美人一笑,就算明知有陷阱,也值得闖一闖,更何況離股東大會沒幾天了,諒他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
正當王少逸與束景若低聲你來我往的對話時,突然一杯水直直的往王少逸的頭上精準的澆下。
「你幹什麼,少卿?!」王少逸一把捉著來人的手,甩開頭上的水珠憤怒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