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兩相依此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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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不是。」穎青搖著頭說:「你先開車過去,我搭巴士。」

  「何必那麼麻煩?」鄭之凡垮下了臉。

  他的信心嚴重受挫,他不相信,她居然寧可搭公車也不搭自己的車?太傷害他男性自尊了!

  「去不去隨你了!」

  穎青把他丟在一旁,逕自快步離開。

  鄭之凡無奈自語道:「明知她冷得像座冰山,偏偏我自找罪受,怪誰?只能怪自己活該了!」

  林素見上門的是鄭之凡,忙熱絡的招呼著。

  「之凡,快進來坐。」

  「艾裴還沒到嗎?」他還故意繞一大圈才過來的。

  「還沒呢!」林素不解的問:「你和她約好了嗎?」

  「她叫我到你們家便飯……」他有不好的預感。

  看來他被要了!

  「她沒搭你的車?」林素有點同情起鄭之凡。

  她大明白穎青的死心眼,原先以為讓鄭之凡多接近她會讓她忘了紀揚,如此看來,要穎青忘了紀揚恐怕是不可能的。

  「她堅持要搭巴士。」

  「她方才打電話回來,說她要晚些回來,她要到別的地方去幫她女兒買禮物。」林素淡說。

  「女兒?」鄭之凡瞠眼驚叫。

  他從沒想過艾裴的過去,但——有女兒?不是大離譜了些?

  鄭之凡被嚇得一楞一楞的。

  林素見他變了臉色,忙解釋道:「我忘了告訴你,艾裴收了一個養女,一個十二歲大的女孩。」

  「是養女?那還好。」這會兒他才鬆了口氣。

  但,隨之而至的仍是叫人困擾的問題。

  艾裴才多大?居然領養個十二歲大的孩子?!她自己還是個未婚的女孩呢!

  對艾裴,他是愈來愈抓不住她的想法,也對她愈來愈沒信心了!現在又得加上一個小養女?

  他垮下了臉,看來真是前途多舛哦!

  「很抱歉!我什麼忙也幫不上……」林素深表同情的說。

  得不到有力後援,鄭之凡的臉拉垮得更長了!

  紀揚欲離開小村落,卻拗不過村長的熱誠邀請,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村長為他準備的餞行。

  村長太太一早就殺雞宰鴨的,而村長更是大肆張羅著酒菜,徐代絹只幫著在一旁跑腿。

  夜裡,村長三杯酒一下肚,酒蟲就開始作祟,除了猛向紀揚敬酒,還直誇紀揚相貌堂堂,又有個好職業,直嚷著要是哪家女孩好命就會嫁個像他這樣的老公。

  兩人猛灌著酒,顛顛倒倒的分不清東南西北時,紀揚才起身,踉蹌的向徐家大小告辭。

  徐母憂慮的說:「阿絹啊,跟著紀揚後頭,別叫他醉得跌進大水溝,那可就慘了!」

  她看向村長又說:「你爸也真是的,一碰到酒就抓著不放,今天可逮到好機會了!還把紀揚灌得醉的不知東南西北。嗯!你怎麼還像個木頭似的?快跟到後頭看看。」她催促著。

  徐代絹在她母親再度催促時才轉身跑了出去,並跟上了紀揚的步伐,半扶半陪的跟著紀揚回到住處。

  紀揚一回到房間,一碰到床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望著熟睡的紀揚,徐代絹心底升起了一股渴望,她希望自己擁有他,也希望自己被他擁有。

  「要怎麼樣你才會屬於我?」她喃喃自語。

  她的手輕觸過紀揚的臉、他的鼻,她的唇大膽的印在他的唇上,雖是單向的!她的心仍迅速流竄通過一股電流,她突然渴望他的吻,她喜歡他的唇。

  「我要你只屬於我……」

  她的心起了邪念,她的手輕巧卻迅速的除卸紀揚的衣物,不消片刻,紀揚已一絲不掛的躺睡在床上。

  真是偷蝕人心的蠱,此刻的徐代絹把倫理道德以及女性該有的羞恥心全拋在腦後。

  她更快的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傾躺貼在紀揚懷抱裡。

  「到底該怎麼做呢?」

  徐代絹覺得自己全身似把火在狂燒著,但反觀之,紀揚早因酒精作祟而睡死了!

  她輕觸著紀揚的胸膛,喃喃低道:「我為了你,甘願放棄乖乖女的角色。」她的唇輕觸過他全身。

  她的腦子閃過一個念頭。

  她在書桌上找了支小刀,忍著痛,她割破自己手指,讓血沾上床單。

  「我是真的愛你!」

  她又躺回到紀揚身上,在他懷中滿足的睡了!

  清晨,紀揚一睜開眼,差點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跌下床。

  他身旁怎麼會躺著徐代絹?

  「嗯……」徐代絹被身旁的騷動吵醒了!

  她睜開眼對上紀揚恐懼萬分的眼。

  紀揚拚命揉著大陽穴驚懼的叫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什麼都記不得了!他只知道自己喝醉了!好不容易回到床上,他就全然不知之後的事了。

  但,醒來卻全走了樣,他和徐代絹為何全一絲不掛?他不記得自己曾經脫衣服,更加不記得做了些什麼事!

  「昨晚你醉了……」徐代絹故作羞態的拉起被單往裡鑽。

  「我當然知道我醉了!」紀揚氣急敗壞的叫。

  「是你強拉住我的……」徐代絹頓時雙眸帶水,演技堪稱一等一。

  紀揚聞言,臉色頓時蒼白如紙。他怎會酒後亂性而自己卻一絲印象也沒有?但,事實勝於雄辯,兩人如此曖昧的情景,即使他跳下黃河,恐怕也洗不清了!

  「你說你會負責的……」徐代絹淚如雨下。

  女人的眼睛還真像水龍頭,扭開就有水,徐代絹恐怕就足以用水庫來形容,她的淚多得不像話。看她指控得言之鑿鑿,他也無從辯駁起。

  「負責……」他要負什麼責?

  但,話又說回來,他不該負責嗎?是該要負責的;但,他並不愛她,又要如何負責?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起來,把衣服穿上回家去!」紀揚命令道。

  現在他最需要的是清靜,他要一個人好好想想這一整件事。

  徐代絹羞怯的下床,並拎拾起一地衣物,跑進浴室穿衣。兩、三分鐘後,她轉了出來。

  「紀大哥……你不會不管我吧?如果你不要我……我會被我爸打死的……」她又哭得唏哩嘩啦的!

  「別說了!」紀揚大叫後略緩和的接口說:「我一個人靜靜的想一想,你先回去,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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