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喚她的名字是代表他對她念念不忘嗎?
怎麼可能?如果他真的對她念念不忘的話,為何又與這麼多的女人往來?
失去了最好的……任何女人對我來說,全都l樣了……她想起他說的話。
那他口中所說的最好的,難不成就是代表她?她真的有他想的這麼好嗎?
不,沒有!她知道的。
她十年前就對不起他了,他應該是怨恨她才是啊……他不用如此的深愛著她啊!他與她根本就不可能!
不可能……
是啊,就因為知道他與她之間的差異,再加上家庭的因素,所以她才想要離他遠遠的。
十年的時間很長,足夠讓她忘掉一個人、忘掉這段青澀的情感。
忘掉……她算是強迫自己別再想起吧,她記得以前與仲孫煌相處,她都是被動的那方,總是他主動告訴她,他是多麼愛她。
她也是愛他的,可是她從未說出口。
她一直以為像他這麼優秀的人,就算少了她,生命也不會少了任何一種色彩,在多采多姿的校園中,她的位置一定很快就有人頂替了。
但是,他說……在他身旁來來去去的人這麼多,但他最愛的就只有一個而已。
一個……是她?
她偏過頭去,咬緊了下唇。龍配龍、鳳配鳳……他是這麼好的人,應該要好一點的人來配他啊!
不該是她的啊!
她十年前真的做錯了,她應該更強烈的拒絕他,那就不會有後續的發展,那就可以讓兩個人都不必痛苦十年。
他不會再費心的找尋她,她也不會聽到他口中所說的--
失去了最好的……任何女人對我來說,全都一樣了……
天知道當她聽到這些話時,心有多痛、多重!她甚至於開始懷疑自己將仲孫煌的一切全都帶走了啊!
可,她也沒有好過過啊,她也是總想起他的身影啊。
也許她在仲孫煌接近她的時候,就該更加的閃躲他,更加冰封自己那顆心,才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路可退,她在十年前應該就這樣的啊……別讓他的熱情將自己融化……
十年,三千多個日子……她還是會想起曾深愛過他,想到他的時候,她除了默默的流淚,靜靜的縮在牆角哭泣外,她還對他有著深沉的愧疚感。
她知道她對不起他,她辜負了他……
她曾想,如果這輩子無法償還她欠他的,那就用下輩子來還,下輩子不夠,就用下下輩子……直到還清為止!
在他身旁做事,她並非那麼無動於衷的,她總是強壓下自己的情感,說服自己把他當成陌生人。
但……現在,她真的沒有辦法再撇得這麼清了。
在知道他仍是愛著她的時候,她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嗎?
不,她真的做不到啊!貝靖嵐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她貝靖嵐何德何能蒙他如此厚愛啊……
她會剪掉他深愛的長髮,不也是為了背棄他倆立下的誓約才做的嗎?
如果今日,他對她的狂愛、執著已經不在了,也許她真的可以看淡了、不在乎了,只求任務結束後立即離去。
但,現在,她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因為她不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無血無淚的人,她會笑、她會喜、她會悲……會恨吶!
「如果,我與你就這麼走下去,我們會有未來嗎?」她的手撫著仲孫煌散落的劉海緩緩說道。
「未來」兩個字就是因為太遙遠了,不只摸不到,也看不到,所以她選擇了放棄,選擇了逃避。
「如果妳不是這麼膽小、怯懦,未來就真的很近。」
應該是緊閉著眼熟睡的人,此時睜開了眼,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貝靖嵐深吸了口氣,下意識的想逃,但是卻被他反手給撂住了。
他……他在何時醒的?抑或者他根本就從未熟睡過,剛才在床上對她毛手毛腳全都是故意的?
而且,從他說的話,她不禁開始懷疑他到底知道了多少……難不成他知道她就是貝靖嵐?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貝靖嵐選擇了裝傻、逃避,「我從來就不是膽小、怯懦之人。況且我是你的保鑣,你講的膽小、怯懦,都不是我應該有的。」
「那只是妳的外表而已,妳從以前就這樣,很怕生,總是習慣性的保護著自己,不讓自己跨出第一步。」
「仲孫少爺你在講什麼?我聽不懂。」她看仲孫煌的眼神有些閃爍。
「不,妳懂的。」仲孫煌將貝靖嵐壓在身下,「妳從一開始就懂的,不是嗎?」
「只……只要你現在放開我,我……我還能原諒你對我的無禮。」
「不,謝謝妳的大方!我不需要妳的原諒。」
「仲孫煌--」
「我聽到了,我現在就在妳的身旁,而且我現在就要親吻妳美麗的唇瓣。」
「你該死的放開我!」貝靖嵐搥打著仲孫煌的背,他寬厚的男性肩膀已經與她印象中的差許多了。
「妳知道的,我一點都不該死,如果我真的該死,那妳就不會來護衛我的安全了。」
仲孫煌說完,低頭吻住了貝靖嵐細薄的唇瓣。
「仲孫少爺,什麼時候你有同性性癖好了?我記得仲孫家三代單傳。」
「當然了,我身為仲孫家的一員,當然記得我仲孫家三代單傳了,我父母還希望在我這代能開枝散葉呢!」
「既然這樣,就請你正常一點。」
「嗯……」他的拇指輕撫著她的臉頰,「我一直以來都很正常,妳否認嗎?貝--靖--嵐!」
轟轟轟……
就如同颱風天巨大的雷聲一樣,貝靖嵐受了很大的驚訝,
她整個人可以算得上處於呆滯狀態中,她傻傻的看著仲孫煌。
「靖嵐,妳現在還想否認些什麼嗎?我看了妳的證件了……」他的唇像蜻蜓點水一樣,在她的臉上吻著。
「你看過我的證件?」
「沒錯,妳還想再否認、再瞞我多久?
還是就像十年前一樣默默的離開,讓我沒機會再見到妳?妳真的把我折磨得好苦!
我一直以為妳離開我的身旁,我可以找別的女人替代,但是妳知道嗎?不行、不行的!」他低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