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上次的經驗,他不敢掉以輕心,直接將她壓向辦公桌後擺放公文的矮櫃上,使她四肢施展不得,毫無反抗餘地的任他索求。初次與異性零距離的感官接觸產生的異樣感受至此才開始放大蔓延,她開始驚惶,心臟在胸口狂奔猛跳,他卻在剎那間嘎然而止,遽然放開她。
他捏捏她的耳垂,佻達地問:「感覺到了嗎?放太多糖了。妳明知道我從來都不放糖的,甜不甜?」他哼笑了兩聲,表情是少有的愉快。
她忿忿的用手背揩去唇上他所留下的濕意,一時間想不出用什話反擊他,此時門上卻傳來了兩下敲門聲,他站著不動回應:「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小伍,大概沒料到映入眼簾的會是背對他的這兩人,而謝銘心又極其曖昧的半坐在櫃面上,他呆怔了一下,但訓練有素的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將一個極為精緻的小包裝袋放在闕弦喬的桌面上,站在那兒等著上司指示。
闕弦喬朝袋外瞥了一眼,不動聲色道:「好,出去吧!」
她尷尬的離開原地,朝位子走過去,闕弦喬在背後叫住她。
「等等!打開看看。」
她狐疑地回頭,看了眼那袋瞧不出名堂的東西,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取來,裡頭是兩個藍黑色絲絨長型扁方盒,她打開其中一盒,裡頭是一串項鏈,設計簡素無華,但即令非豪門出身的她也知道其價值不菲,那顆淚型鑽飾璀璨生輝,在深色絨面上異常奪目,她打開另一盒,一看即知是同款手煉,縮小的淚珠有五顆等距的鑲在銀煉上。
她收好放回袋內,不予置評。「你知道我從不戴這些有的沒的,如果你是要問我討好你的女人用這些東西有沒有用?恕無可奉告!」
「今天晚上陪我出席一場酒會,把這些戴上,今天提早離開,小伍會帶妳去準備好。」他直截了當的說明用意。
她睜大了眼,不解地瞪著他。「你不覺得黃秘書比較適合做這件事?況且我粗手粗腳的,萬一弄丟了其中一樣,我就算把下輩子賣給你也賠不起。」
他走近她。「我就是要妳去,這是妳的工作內容,妳要做的是盡力表現好而不是推三阻四,東西是為妳準備的,我不會收回,妳不用擔心,就算我收回了,也不會再轉贈他人。」他撥開她胸前髮絲,動作輕柔,她卻下意識偏閃,戒備地看著他。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不會又想出什麼法子來耍弄我吧?我可沒那麼笨!」她疑惑的在他五官上掃視,想探出他的意圖。
「就算是,妳有選擇的餘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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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今晚設計師幫她設計的髮型是大波浪垂下的浪漫風,否則她一路不耐煩東扯西捻的結果,遲早會成為派對中最受矚目的訕笑對象。
對她而言那一鬈鬈垂胸的波浪事小,那身黑色低胸後背半截挖空的晚禮服才令她混身不對勁。她不僅得小心翼翼的走路以防那細跟鞋互相打架而出糗,裸露的背在夜風中乘涼原可忍耐,但三不五時搭上去的手掌讓她手臂起了無數疙瘩,行動不似乎時利落的她無計可施,只好低聲喝道:「我自已會走,把手拿開!」
闕弦喬不以為忤,竟在她肌膚上輕捏了一下。「鎮定點!」神情泰然的佔她便宜。
他慣於出現在這種場合,舉手投足間意態雍容、大方適切,迎面而來的社交界人士、名媛,一一與他熟絡的把臂寒暄、輕擁吻頰,然後不論男女皆狀甚自然的打量她,笑問:「新朋友?」
他微笑點頭,也不多做解釋,然後牽著她往裡走,繼續與下一波碰到的舊識交談。她這才發現,這個品牌代理商是他的好友,他是特地來捧場的,否則依他那極易不耐煩的性子,根本無法在這種場合待太久。
坦白說,這裡出現的人十之八九她都叫不出名字,頂多面孔熟悉,那也是拜常出現在報章雜誌的他們所賜,無論男女皆穿金戴銀--穿戴的可不是升斗小民買得起的名牌飾品。謝銘心在這群人當中已算低調了,那些人無不挖空心思多招些攝影記者青睞,她甚至驚訝的發現有個女人的晚裝就只幾塊布料搭在重點部位,神奇的是行走間竟不會穿幫,成功的展現出令男人失魂的身段,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這不是一項代理歐洲名牌服飾的發表會嗎?怎麼竟是這些來賓在爭奇鬥艷?
闕弦喬的外型在這群非泛泛之輩中頗為突出,看得出來有些年輕女人極力想與他攀談,但一見他身旁的陌生面孔,且又見他親膩的牽住她,個個展露勉強的笑容,離去時與友儕交頭接耳,恐怕少不了對她評頭論足一番。
像觀看動物園裡的奇珍異獸,她環顧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會場一遭後,開始不耐起來,扯了一下闕弦喬的衣袖。「我腳很痛,找個地方坐吧。」
他笑了一下,扶住她的腰。「我們過去坐吧,要走秀了。」
前方有座搭建好極為炫目的伸展台,底下已坐滿了與會人士,當夢幻般的音樂響起、瑰麗的燈光四射,一群身著名師設計服裝的模特兒由兩旁接續走出。
「喬。」一隻素白清秀的手搭上他的肩,嗓音柔美,她回過頭,有些愕然,身後的女人是她今晚唯一叫的出名字的,她是當今曝光率極高的實力派演員--方曼菲。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她的目光沒有離開過闕弦喬,明顯的不把謝銘心放在眼裡。
闕弦喬偏頭對謝銘心囑咐:「我很快回來,別亂跑。」她聳聳肩。
看方曼菲倚著他的姿態,兩人必是關係匪淺,這年頭男人有錢有勢,不左擁右抱享盡艷福的已瀕臨絕種,想來他也不例外。只是想不通他何必找她當今晚的女伴,看看方曼菲不就比她高明多了?他分明就是想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