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揚唇角,平聲道:「才十點,想睡了?」
「我最近比較累,想早點睡!」她急急越過他,他拽住她的手。
「急什麼?妳最近很少和我說話,我想知道妳都在做什麼。」
他逼近她,她往後退,直到抵住了床尾,他們貼緊了彼此。
「你不是都派人跟著我,會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她想推開他。
他撇撇唇笑了,「我想聽妳說。」
「我累了,明天再說吧。」她推不動他,只好試著從旁繞開他。
他不為所動,長臂一撈箍住她的腰,俯下臉吻她,她咬緊牙關,不讓他進入,他瞥見她抗拒的神情,面色霎時比外面天氣更冷。
他大掌突然掐住她下巴,挑逗地往頸項、胸口移動,滑進她未上扣的睡衣衣領內,大膽的撫弄她渾圓的胸部。
她驚慌的抓住他的上臂想將它推離自己,「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妳會不明白?」他嗤笑著,「我以為妳最近胃口不好變瘦了,怎麼胸部反而大了些?」
她聞言又羞又憤,手腳並用的想擺脫他的掌握,他乾脆用壯碩的軀體將她壓倒在床上,一手制住她的雙手,一手任意撫遍她全身。
她以為自己會抗拒,但那因體內荷爾蒙產生變化而更加敏感的肌膚,卻在他手指所到之處全都甦醒過來,一一感應他的撩撥。
她驚異不已,還來不及啟動理智,已感受到他強悍的進入體內,與她結合。
「闕弦喬,你土匪、你混球--」她徒勞的垂打他的肩背。
「銘心、銘心--」他的唇在她的耳邊呢喃著,「妳一點都不想我嗎?妳開始恨我了嗎?」他深情的吻她,纏綿而細緻。
她停下掙扎,憶起了國外那些甜蜜的夜晚、他溫柔的相待,她閉上眼睛,擁緊他,承受他激烈的渴望。
然而激情過後,她內心的矛盾更加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就是恨他不鬆口放過謝進。
那夜之後,不管她意願如何,他更加頻繁的強烈索求她的身體,似乎想藉著她溫熱的體溫和實際的撫觸,來確定她真的存在,他說服自己屬於他的不會消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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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推開趙牧謙的診所大門,已經是兩個星期後了,櫃檯的小姐抬起頭,猛然驚詫的倒吸一口氣,她失笑道:「我今天很嚇人嗎?」懷孕後的她面色的確是蒼白了些,再加上最近頭髮又變長了些,如果想裝神弄鬼的話的確是不用再特別打扮了。
「不是不是,是妳和趙太太長得太像了,剛才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她還魂了。」櫃檯小姐拍拍胸口。
「妳說什麼?」她知道趙牧謙有個妻子在大學任教,一對子女都還幼小。
「妳不知道嗎?趙太太上星期病逝了,診所停了一個多禮拜,我今天是來通知客人下星期赴約的時間的。」
「我不知道趙太太生病了。」趙牧謙從不曾提及。
「拖了很久了,真可憐,小孩都還小呢。」
她無措的走出診所,頓失依憑的感覺淹沒了她,她所有的煎熬、愛恨、憂懼,只有在趙牧謙那裡才能卸下短短兩個鐘頭,沒想過他也有他自己的人生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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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吞吞的晃進闕弦喬那棟住家大樓,害喜最近才開始,她步履蹣跚、精神鈍滯,已有些難以負荷平日的活動。
走進電梯間,她見到了小伍,他正要離去。
「小姐--」他按住電梯鈕,「待會進去,小心點,闕先生心情不太好,別這時惹惱了他。」
她恍惚的笑了笑,「你就直接說了吧,還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那個--」他左右張望了一下,「我們查出謝先生戶頭裡多了兩千萬,闕先生正要找謝先生--」
沒聽他說完,她便一把將他推出電梯外,急切地按了樓層號碼,然後再快速衝出電梯,掏出鑰匙開了大門,惶急地尋找闕弦喬。
她奔進臥房,他正穿上外套,準備出門。
「不要--」她揪住他衣領,「不要傷害我爸爸,你答應我--」
闕弦喬握住她的手腕,冷若寒霜。「銘心,放手!」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放!」她蠻橫的擋住他。
「妳這是做什麼?妳要這樣和我談嗎?」
「闕弦喬,只要你敢動他,我就和你誓不兩立!」她尖聲喊。
「妳對我的認識只有這樣嗎?」他扯開她的手。
「喬,」她捧住他的臉,「我真的真的很愛你,你可不可以為了我,放過我爸爸,我一輩子都會留在你身邊。」
他拿開她的手,「原來妳對我的愛也是有條件的。」
她靜下來,轉動著空洞的眼珠,瞅了他好一會兒,轉身走出臥房。
「妳去哪裡?」他追出去。
「回我的家!」她頭也不回的穿過客廳。
「妳敢走出去,一定會後悔!」他在後面厲聲拋下一句話。
她停下腳步,乾澀的開口:「所有的後悔,都來不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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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馬不停蹄的趕回與父親共有的家,氣喘吁吁的快步踏進熟悉的客廳,謝進正神情自然的在看報紙,見到她風塵僕僕的趕至跟前,笑道:「怎麼突然回來了?拿東西嗎?」
她坐在他身旁,喘了一口氣道:「你--那件土地開發案,和你有沒有關係?」
謝進收起慈父的笑容,有著平日少見的精悍。「爸爸的為人妳不清楚嗎?吳家那件事和我無關,不是每個人收了錢就會辦事的,吳家另外動了手腳了,這點我已經和闕弦喬解釋過了。」
「那,你數度和他們見面是為什麼?」她抓著父親的手。
「妳被綁架那件事,闕弦喬可把殷老得罪大了,他養傷養了好一陣子,不肯善罷罷休,想和吳家連手起來對付闕弦喬,所以找人向我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