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珉摩格格地笑了起來,美眸盈滿水。「你話好多喔——」不過,這男人的聲音很迷人——適合唱歌吟詩。「你唱歌給我聽好嗎?要情歌喔!」她一副陶醉的模檬。
祭始禧斜挑唇角。今天遇上了一個難伺候的魔女——
女人是摩登伽
美麗的摩登伽
使壞的摩登伽
揪揪扯扯我的心的摩登伽
妳如果是壞女人 我便是壞男人
我的摩登伽啊
今晚不回家
我的胸懷
便是妳的家
當我的魔女
到我懷裡來吧
摩登伽——
祭始禧應她要求,唱了一首自編的即興「情歌」。他沉鬱低柔的歌聲結束時,她已將他襯衫的鈕扣一顆顆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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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家族特有的香味!
清清冽冽,濃郁撲鼻……這應該是熱情的味道,好聞得讓人情慾高漲,忘懷繾綣。
她不是一個酒醒就「失憶」的人。當她睜開眼睛,發現身邊躺著赤裸的男性軀體時,她沒嚇得跳下床,扯著被單遮擋玉體,露出無辜小媳婦含淚咬唇的模樣……真的,她沒任何驚嚇、嬌羞或不安。本來嘛!都說喝酒會誤事,她早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高珉摩盯著眼前的祭始禧。他睡得很沉,呼吸與她交融,俊美的五官上斜下一絡長髮。她伸出手指,將他微鬈的黑髮撩到耳後。他動了動,胸膛擠壓她的凝乳,更加接近她。她聞到他身上那股家族香味,但那應該跟家族無關,而是這個男人引誘女人失控的利器。
她坐起身,發現他們並沒蓋被子。房裡的空調很好,裸著身子,也不會覺得太冷。她看著他強健的完美軀體,泛著古銅色澤,肌膚緊致光潔,寬肩窄臀,長腿結實……
她無聲地笑了起來——幸好對象是他。
這個男人的技巧很好,沒弄得她痛得半死,也沒顧著、急著宣洩自己的慾望,他很能忍,配合著她的連續高潮,最後才釋放自己。
唔!幸好對象是他。
高珉摩幫他蓋上被子,然後下床。窗外天空微亮,真下知是月色,還是曉光。她找到浴室,走進去,看見大浴缸——事實上,應該是浴池,按摩浴池!她興奮地睜亮眼睛,跪在踩腳階,柔荑探入池裡掬水。水溫宜人,這裡的管家果然是一流,隨時隨地為主人的需求,做完善的準備。
她進入淋浴亭,沖濕全身,洗了頭髮,用毛巾包住頭髮,像個印度人。她走到浴池邊,拿起平台上的瓶瓶罐罐,仔細閱讀上頭的文字,選了一瓶叫做「天使安眠」的精油,倒進水中。一股芬芳氣味,柔和地飄開。她浸入水中,順著水流伸展胴體,舒服閉上雙眸,覺得「天使安眠」應該改成「魔女安眠」。
微風從門扉竄入,高珉摩動了動眼皮,鬈翹的睫毛微掀,輕輕翻身,藉著水的浮力飄彈到窗邊。她舉起雪白透紅的手臂,拉開窗簾,曲肘攀伏在平台,美顏對著窗外的夜景。這種恬靜與安寧,真好!彷彿嗅得到海洋山嵐的氣息,平台角落有一隻插滿矢車菊的陶甕——祭始禧這男人……
莫非真愛這種花?!
第五章
矢車菊是德國的國花,他記得,琅琅說她是在德國出生的。他的家族在德國也有礦場。最近一座新探勘到的紅榴石礦脈,已經開始採掘。紅榴石的字源意思是「火紅的」;他在礦脈裡,找到的第一個原石,經切磨、設計後,成了一對透亮血紅色的耳墜。這副色澤熱情的耳墜。被他丟在某個他記不清楚的地方……也許哪天,會有個女人戴著它出現吧——
「你醒了嗎?」女人模糊的影像,似乎以非常誘人的姿勢,坐在床邊的搖椅裡,一邊吃東西,一邊輕輕搖椅子。
祭始禧緩緩張眸。「妳?!」
高珉摩罩了件寬大袍子,白皙的雙腳露在袍子外,大腿交疊,袍子上半身沒拉攏,胸口若隱若現地起伏。「我嚇到你啦?!」她抱著冰淇淋圓桶,邊吃邊道:「怎麼?!你有『酒醒失憶症』,忘了我是誰呀?」
祭始禧搖頭笑了。「我可沒醉。」他說道。
「是嗎?」她下以為然地回道。「你睡得很死,而且,剛剛——六點整,有一個余總管帶人進來收拾,他說——」她頓了頓,唇邊掛上一抹很深、很刻意的微笑。「『始禧少爺最近老是宿醉頭疼,常常要喝醒酒茶……』,哎呀——這個『始禧少爺』酒量真差呀,昨晚才喝了一點紅酒,總管這會兒忙著幫他張羅醒酒茶呢!」誇張的語氣,存心消遣他。
祭始禧哈哈大笑。沒想到,她還會一人分飾兩角!不過,這個余總管是否太多話了。「嘿,妳實際上,就是兩個人吧?瞧,妳的頭髮——」
「喂!你這個人,怎麼老是對我的頭髮有意見!」高珉摩打斷他沙啞磁性的嗓音。
祭始禧乾笑,坐起身。「妳的頭髮變得太柔順,與昨晚的『魔女小姐』,簡直判若兩人——」他想起她高潮時,狂野甩髮的模樣……
高珉摩雙頰染紅,離開搖椅,坐上床,挖了一口冰淇淋,塞進他嘴裡。「本小姐洗了頭,弄濕就是這樣!你看不慣啊?!」
祭始禧吞下冰淇淋,一股冰涼衝上腦門。
「有沒有比較清醒?!不需要醒酒茶了吧!」她撥撥濕亮的長髮。她的爆炸頭沖濕後,會比較柔順服貼,讓她成為波浪鬈美人。
他舌尖在嘴裡彈了彈,嘖嘖作響。「我要送給琅琅的冰淇淋,果然是極品。」他拉過她的手,將她湯匙上剛挖起的冰淇淋吃掉。
「喂!」她大叫,身子壓上他,坐在他腿上。
他扶著她的腰,背靠床頭,鼻端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嗯——這是我的味道喔——」他的沐浴品,用在她身上,彷彿成了迷香,教人失神忘我。
「哎呀!冰淇淋都擠出來了啦!」她驚呼。從昨天,他們進房後,這盒冰淇淋就一直放在玄關桌上的禮袋內,過了一天一夜雖沒溶化,但也變軟,原本余總管要拿去處理。她說她想吃,就想吃這盒!余總管只好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