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月很努力地回想,「琪和老大,他們曾這麼說,小月看過。」
這一模一樣的情景肯定出現在那兩人的身上,老天,古小月還瞧見了什麼?可別是兒童不宜的限制級畫面,老大也真是的,他的古小月這麼天真,可別污染了她純淨的心靈才好。
「小月還看了什麼?」他還是忍不住問。
「嗯--我想想……哦,對了,烈得先閉上眼睛我再說。」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不過為了滿足好奇心,他照辦。
「他們還這樣……」
某種暖暖、軟軟的東西在他的唇上,他驚訝地睜開眼,古小月泛著光芒的瞳孔內,映出他震驚的錯愕相。
他的古小月在吻他?!這甚至還不懂何謂接吻,只是為了讓他明白他方才剛才所問的該死問題而實地操作,天啊!雖然僅是用唇含住他因驚嚇過度而來不及張開的雙唇,卻足以令他理智盡失。
他倆首度吻了彼此,居然是在這種該死的情況下,於是,已逐漸從錯愕中清醒的他決定美化這個紀念性的一吻。
狂神自然而然地加深了它的真實性,傾的情感恣意地探入她,盡情攫取她的香甜,幾番索取纏繞後,他想要更多,更多……
將迷迷糊糊的古小月鎖入懷裡與他緊相貼,直到兩人毫無空隙,狂神拉起古小月上衣的衣擺,伸手探入、撫上她光滑的肌膚,柔和地攀上古小月柔軟的胸部,引起她反射性的一聲嬌吟。
立時,震醒了意亂情迷的狂神,他慌亂地將古小月自胸前猛力推開,兩人同樣因方纔的深吻喘息著,狂神狼狽地下床,奔入浴室,他需要清醒。
直落而下的水流不停灑上他的臉,冷冽的冰寒讓他清醒了,成功地洗手間去了一身情慾,一雙冰冷的小手自他背後將他摟住,小臉貼在他緊僵硬又挺直的脊背上,水滴自他髮梢零亂地落下,抬頭望向鏡中的自己,瞧他方才做了什麼?他差點傷害了嬌弱的古小月,在她沒有一絲反抗能力的時候,他該死的是個渾球。
「烈?你生氣了?都是小月不乖,你別生氣,小月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嬌柔聲淚俱下,突然歇斯底里地狂喊:「是小月不好,小月不乖,別生氣,小月不敢了……」嬌小的筒子驟然跪下,淒慘的哭喊非比尋常。
狂神連忙轉身,再度震驚,怎麼回事?這不像古小月,即使是平時的哭鬧也不同現在這般,他嚇壞她了?
「小月,小月,別哭別哭,烈沒生氣,烈好好的,沒生氣,小月乖,別怕,烈最喜歡小月了,不會生小月的氣,別哭,乖喔,噓……別怕……」他百般內疚,心疼不已地將古小月摟進懷中安慰著、哄著,直到她平靜。
「烈別不要小月,好不好?」胸前傳來她模糊的哀求刺入他的胸坎,挑弄他萬般慚愧的歉意。
「好。烈當然要小月,小月是烈最喜歡的人,烈捨不得不要小月,乖。」他好痛心,古小月竟是如此脆弱,禁不住任何打擊,古小月對他有種令他不解的強烈依賴性,在乎他的一言一行,為他認真地接受各種治療,強忍著鋼釘打入骨髓的劇疼,服下苦不堪言的藥物,只因他視之為理所當然的言語--
「只要小月聽話,乖乖打針、吃藥,烈就會很開心。」抱起哭得疲累不堪的淚人兒回到被窩,讓她安然息在他溫厚的胸前沉沉睡去,他拭掉她停在眼角的淚水,裡頭有著她對他無人能解的情感,與他虛有的現在任他的小古小月,只屬於他的--她的笑和淚,他都會視如珍寶。
今晚依然是孤枕難眠,情難枕。
超級電玩再也吸引不了古小月,老是破關就玩完了,這遊戲對她已無新鮮感可言。
最近,她瘋狂地迷戀上電視,有聲音、內容豐富、劇情多變化--卡通、綜藝、影集、電影、新聞一直到國際輿論,她啥都看,啥內容都吸收,一天二十四小時,扣除被狂神硬押上床睡覺的時間,她與電視難分難捨。
沒有人知道她是否真看得懂,反正只要她喜歡,大夥兒順著她便是。
然而,天的,全世界「電視兒童」共有的弊病--模仿,這種無法克制的自然行為,縱使是古小月也難逃文明產物的「薰陶」。
數十日下來,古小月的語文能力有著突發性的進步,有利必有弊,很明顯的,她已被繽紛的螢幕給污染了--眼神仍舊純真如昔,說的話卻是驚天動地。
「烈,吻我,用你最深情的雙唇。」
早餐桌上,灌下一大杯伯爵茶後的古小月如此說,桌上霎時一片凌亂。又是哪部影集的鳥劇情!
薩傑心疼地拍打著狠灌可樂猛咳的向洛琪,裴姬滿臉歉意地擦拭幻狼被她噴滿鮮奶的俊臉,至於狂神--算了,打從古小月秀逗開始,正常的生活已經離他很遙遠了。
「小月,把粥喝完,裡面有你最喜歡的蛋蛋哦。」狂神故作鎮定,天知道他的心情有多混亂,古小月當眾調情,這還有天理嗎?
「不對啦!人家電視不是這麼演的,你應該要這樣……」古小月起身,打算指導狂神做影集上那位酷哥的接吻動作。
「夠了!」他斥喝,聲音不大,卻不失威嚴,「小月,電視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戲,不是真的,所以小月不可以亂學,懂不懂?」該是把古小月跟電視分開的時候了,她中毒太深了,再這樣下去,難保不會生出A片鏡頭來。
「可是,我們每天晚上不也都是像他們……唔……」古小月接下來的抗議已遭攔截,全被收在狂神驟然落下的巨掌後。
「別聽她胡說,我們之間很單純,什麼事也沒發生。」此地無銀三百兩,他早已昭告天下他涉嫌殘害民族幼苗。
單純?只要與狂神一起劃上等號的東西,就永遠不可能與單純沾上邊。
「喂,狂小子,你該不會難忍慾火焚身之苦,就把嗅們小月給那個那個了吧?」裴姬的神情,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皆是一副看待色狼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