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切都得重新來過了,不是嗎?」
「大伙很擔心你,你的現象太反常了。「幻狼的聲音絲毫不帶感情,不過外在與內心恰好相反。
薩傑露出少有的笑容,雖然僅是微笑,卻有隱約可見的暖意——這代表了一切,不需用言語表達的一切。
「往後有何打算?」
「不知道,她讓我措手不及,我不知該拿什麼身份來面對她,也許今天這種情形以後會經常出現吧!」他自嘲道。「總能讓我失去控制,把我逼向瘋狂邊沿,這是以往與薇妮斯琪相處時不曾有過的情形。」
「她叫向洛琪,不再是一千年前的薇妮斯琪,不要將她們兩人重疊,對你而言,這不是個好現象,希望你能把『重新來過』的定義理清楚,別將她們兩人搞混了。」
這番話讓薩傑茫然了。
是嗎?他真的將薇妮斯與向洛琪重疊了嗎?
「提醒你,別失了你應有的分寸,這件失而復得的寶物對你而言是項挑戰,你得從千年前的過去掙脫出來,重新面對現在的她。〃語畢,又消失在黑暗中。
薩傑走向書櫃旁,扭動機關,瞬間書櫃後出現了一道密室,他走入室內,今夜他打算在密室內放縱自己,任由酒精侵蝕著他……
「我要的東西絕不能罷手……乾杯,向洛琪……」
那是幅電腦合成照,一半是書,一半是真實影像,一羋是薇妮斯琪,一半是向洛琪,兩個截然不同的面貌與氣質的女子,卻有著相同的神韻,尤其是胸前那顯而易見的星形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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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過面紙盒,裴姬無奈地將它交給極需要它的淚人兒——向洛琪。
「你打算用淚水來淹沒這個城堡嗎?」很有可能,打從她進門到現在,眼淚一滴以停過,而且愈發嚴重,裴姬不得不懷疑向洛琪在薩傑那裡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他……他……哇」
「你是不是應該讓眼睛休息一下,或者是喝杯水補充水份再繼續。」裴姬建議。
「裴姬姐姐……我……我是不是永遠都不能離開這座城堡了?」那個該死的外國人是這麼說的。
裴姬憐惜地替她擦乾淚水。「他是這麼告訴你的?」
向洛琪肯定地點頭,表情哀憐極了。
「唉,大概吧!」裴姬不想哄騙她,希望她及早做好心理準備……噢,別又來了。
果然是!哇——
「就別再哭了嘛!」她也哭了,真是難倒她了,鮮少安慰人的裴姬不曉得如何她平靜下來。
「裴姬姐姐,哇——」向洛琪倒她,直接抱著裴姬痛快宣洩過多的淚水。
「別——哭——了。」她認了,拍著向洛琪因啜泣而顫動的背,輕柔地哄著。
「我該怎麼辦,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呀!會有很多人擔心我的。」她楚楚可憐的聲音悶悶地從裴姬的肩窩傳出。
你認命吧!裴姬暗自想著。
「小琪你聽著,主子他會這樣對你不是沒有理由,既然離不開這裡,何不就順其自然地待下來,你也知道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什麼理由非要我留下來不可呢?」向洛琪被淚水沖刷後雙眼顯得格外清澈、明亮。
「因為……」唉,不能講了,「因為你很重要。」點到為止,這是目前僅能道出回答。
「重要?!我可想不出我有什麼重要可言。」
「別再問了,總之你放寬心,待下來吧!」這對你、對他都好,否則,可又有人要發狂了,裴姬強迫自己想像著薩傑發狂的殘暴樣,不禁哆嗦直打。
「可是……」她的欲言又上被裴姬打斷。
「你不想惹他生氣吧!惹毛他後大伙的日子都不好過,你忍心拖我下水嗎?」
「你們好像都很怕他哦!」他直覺地想,因她也怕他,她相信所有人都會像她一樣怕他這樣一個惡魔。
裴姬笑地看著她那副逗人的模樣。「不是怕,是尊敬,打從心底的尊敬。」她試著去糾正向洛琪腦海中的假設。
向洛琪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他們全部尊敬他?!可能嗎?那冷酷至極的傢伙也有值得尊敬的地方嗎?而且他既霸道又無理,撇開這一切不談,他看來不過二十五歲上下,就能當上一座城堡的城主難怪他會那麼拽。
「為什麼?」向洛琪百思不解。
「沒有他,就沒有今天我們。」裘姬微笑地輕描淡寫。
「真的?」她有懷疑。
「他對我們有再造之恩。」裴姬神情頓時嚴肅了起來,這讓向洛琪不敢再抱以輕視的態度.
「你們都心甘情願成為他的手下嗎?」
「事實上,他從沒把我們當成他的手下,他甚至待我們如手足,這點是不容置疑的。」
裴姬倏然回憶那年她初次來到美國所發生的一切,若不是薩傑以及他們三人,恐怕噩運將會是一輩子的牢籠,從那時開始,她便立誓效忠他——薩傑.尼斯,這個改變命運的男人,尤其在知道關於他的一切後,這股堅定的毅力更加牢固。
三人如此,每個人皆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是他改變了一切,他讓他們重新再復活一次。
「他——我是說薩傑,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向洛琪在腦海中搜尋她對他那少得可憐的認識。
「跟他相處看看,你就會有所發覺,但我可以先絕對會給你一個答案,他是一個你今生都不容錯過的男人。」裴姬言之有理,這讓向洛琪迷惑不已。
「我不懂。」
裴姬寵溺地拍著她的頭,輕笑道:「有一天你會懂的,傻姑娘。」唉,你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虧他還癡癡地盼了你一千年,呵,這下可好了,你居然啥也不懂,看來她和幻狼真是幸福多了,哦——呵呵呵。
「那……裴姬姐姐,我可以聯絡親友嗎?我只是告訴他們我平安無事,要她們別操心,畢竟我離開了那麼久,總不能音訊全無吧!」她撒嬌著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