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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人酒樓」後院客房床上躺著的,是已經清洗乾淨的徐茵茵。回酒樓後解了她的穴道,她情緒仍非常激動,不得已,楚行一才又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在昏迷中粟巧兒幫她將身子清洗乾淨,送上床休息,酒樓也因此暫停營業一天。
「我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諸葛尚諭與粟巧兒並肩而立,夕陽西下,天際一片血紅,彷彿暗藏凶兆似,令人不安。
「你只是依法行事,毋需自責。」栗巧兒同情徐茵茵,但是絕不會認為自己錯了。
他不是自責,只是忍不住想,當初是不是有更好的處理方式。
「妳要拿她怎麼辦?她那般激動,總不能老是點她穴吧!」
「你們男人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她輕歎。「當初她對行一窮追不捨,花癡的行徑讓我們都大呼吃不消,但是我知道她是真的喜歡行一。可是某人的出現讓她一時受了迷惑,以至於現在的她無法平靜的和行一面對面。」
「所以她這麼激動,不是因為恨我們?」他刻意忽略她說某人時斜睨過來的眼神。
粟巧兒搖頭。「好歹我也認識她好幾年了,她不是什麼不知是非的人,只是脾氣大了點,個性又倔強、固執,還有點驕縱,可是大體上,她不算是什麼壞女人。不甘心肯定有,但我想,她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照妳這麼說,妳是打算將她留在醉仙人了。」
「這就要看行一或是她自己的意思了,如果她想留下來,我不會反對。」她視線落在走廊盡頭,見楚行三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由於跑得太快,還差點跌倒。
「老闆。」楚行三看見他們,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老闆、將軍大人,將軍府來了一個士兵說出了大事,請將軍大人立即回將軍府。」
第九章
諸葛廣因無聊的撐著腦袋坐在將軍府大門的石階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守門士兵交談。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他疑惑的抬起頭看,倏地眼睛瞇起。那匹馬不是「雷霆」嗎?馬上歪歪倒倒好像要掉下來又死撐著的,不就是廣昊!
糟!出事了。
他猛地站起身,衝上前吩咐士兵。「快,去請大夫到將軍府,還有,要人到醉仙人請將軍回府。」
「雷霆」衝到將軍府前嘶鳴一聲停了下來,馬上的諸葛廣昊歪倒地掉下馬,幸而諸葛廣因已經有所準備,及時接住了他。
「廣昊!」諸葛廣因焦急的喚他。
諸葛廣昊呼吸淺促,痛苦的睜開眼睛,看見諸葛廣因之後,奮力的抓住他的手。「吳理……逃了,廣心……救廣……心……」他像是費盡最後力量說著。
「別說話了、別說話了。」諸葛廣因又慌又急,眼淚開始眼眶裡打轉。
諸葛廣昊閉上眼陷入昏迷,嘴裡依然囈語著。「救……廣心……」
諸葛廣因見狀,急忙朝著門裡大喊。「來人,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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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別哭了!」粟巧兒不耐煩的瞪著諸葛廣因,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愛哭的男人。
「哼!妳管我,我的手足一個生死不明,一個重傷昏迷不醒,我才不像妳這麼冷血。」諸葛廣因哽咽的說。
「哭根本無濟於事,你哭就能把生死不明的廣心哭回來嗎?就能把昏迷不醒的廣昊哭醒嗎?就能挽回那幾名被毒死的士兵的生命嗎?現在要想的,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她不客氣的朝他吼。「廣因,你家三爺要處理的事已經夠多了,你就不要再用你煩人的哭聲加重他的負擔好嗎?」
聞言,他瞪了她一會兒,哭聲漸歇。「我告訴妳,我可不是聽妳的話,我只是不想讓三爺心煩。」
「是是是,我知道。」她敷衍的說。
「不知道廣昊怎樣了?」他緊瞪著房門。
裡頭大夫正在全力搶救,諸葛尚諭也在裡頭。
他已經派了十數名精衛先行追蹤而去,在諸葛廣昊清醒過來之前,先去探查出事地點。
現在已知的消息是,有人下毒劫囚車,數名士兵被毒害,廣心和廣昊也中毒,廣昊拚死回來求救,而廣心目前生死不明。
忽地房門從裡頭打開,諸葛尚諭、大夫一同走了出來。、粟巧兒和諸葛廣因立即上前。
「他怎樣了?」粟巧兒關心地問。
諸葛尚諭抹了抹臉,「廣因,你送大夫出去。」
「是,三爺。」諸葛廣因旋即領著大夫離開。
「巧兒……」諸葛尚諭疲累的低喚。
她上前將他擁進懷裡。「不是你的錯,你別自責。」
他緊緊的抱住她,想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溫暖。
「他們跟在我身邊好久好久了。」
「我知道、我知道。」
「巧兒,我必須親自處理這件事,等一會兒我就出發,這裡……」
「你放心,醉仙人有行一他們我很放心,我會留在將軍府照應著。」
「不,將軍府佔地廣大,妳又不是很熟悉,我想請妳把廣昊和廣因帶到醉仙人,那兒是妳的地盤,做起事來也方便些,無論要攻要守妳都能拿捏得準,妳覺得如何?」
「好,我帶他們回醉仙人。」他說得沒錯,這樣確實比較好。
「謝謝妳,巧兒。」
她搖頭,「你不用跟我客氣。」
「巧兒,我猜想那個助吳理脫逃的人,和之前在酒樓井中下毒的人是同一個,那人是鬼幫叛徒,鬼幫幫主也已經發出狙殺的密令,找到他們是遲早的事,我擔心的是,在他們自知難逃一死後,恐怕會做出狗急跳牆之事。所以在抓到他們之前,你們都必須很小心。」
「我會的,你放心,你該知道我不是弱女子。」
他歎了口氣,「我怎麼放心得下。吳理過去就一直想得到妳,只不過有所顧慮才遲遲沒有動手,可如今他已經沒什麼好顧慮的了,這樣的亡命之徒是最難防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