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昊?!」諸葛廣因驚喊。
「別擔心,他需要休息。大夫說了,只要醒過來就沒問題了。」粟巧兒安慰。
「他剛剛說廣心跟他道別是什麼意思?」諸葛廣因不安地問。
粟巧兒沉默不語,眼底充滿憂心望向窗外。風勢似乎更強了,她只希望,大家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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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暴風雨來襲,粟巧兒在房裡負手踱步,忐忑盈滿心間,他……不會有事吧?
倏地砰地一聲巨響,房門被用力推開,她猛地轉過身,看見渾身濕透、一身血污的諸葛尚諭。
「你……」她迎上前,看清楚他的表情後,到口的話嚥下。
他淒楚哀傷的俊顏讓她的心一揪,瞬間瞭解此次尋人的結果。
早該猜到的,廣心都已經來與廣昊道別了。
她飛奔向前偎進他懷裡,不在乎他濕透的身子會將她弄濕,她緊緊的抱住他,輕撫著他的背、他的臉,此刻只想給他安慰。
「巧兒……」他痛苦的低語著。「巧兒、巧兒……」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她紅了眼。
「縱橫沙場多年,我應該已經看透生死,可是……」他埋首在她頸窩,低聲嗚咽。「廣心不只是我的屬下,我當他是兄弟、是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她抱著他輕輕搖晃著,他的傷心讓她的心擰得幾乎碎裂。「我相信廣心一定也知道。」
「別離開我。」他聲音破碎,仰頭絕望地索求著她的溫暖。
「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她給他保證,毫不吝惜的付出溫暖。
他像個溺水者抓住了浮木,緊攀著她,深切的吻著她,絕望的渴求著,激烈的愛撫著。
他們雙雙倒在床上,他低啞著聲音不住的低喚她。「巧兒、巧兒、巧兒……」
那一夜,狂風驟雨,她為他付出了一切。
之後,諸葛尚諭全力投入追緝吳理的行動,每天天一亮就不見人影,直到月上西樓才疲累的來到醉仙人,與她同榻而眠。
「妳覺得這樣下去可以嗎?」見粟巧兒因為菜餚的味道而感覺噁心時,楚行一看不過去了。
顧不了其它,他將客人全送走,把酒樓關了起來,暫停營業。
「行一,沒有必要關門,我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這是她第一次孕吐。
「他必須負起責任。」
「行一,他沒有不負責任,是我還沒告訴他……」
「早在他要碰妳之前,就該先把妳娶進門。」
「吳理還沒抓到,我們哪有心情想那種事。」
「那他就有心情每天爬上妳的床?」
「楚行一!」粟巧兒惱怒的喊。
「不管如何,今晚他來的時候,我要找他好好的談一談。」
「楚行一,我不准你……」
「粟巧兒,現在的妳沒有資格說這種話,我答應過夫人會盡心照顧妳,妳如果不想我二話不說先揍他一頓的話,就閉上嘴。」
「楚行一,你愈來愈過分了。」她瞪著他。
「愈來愈過分的是妳。」他吼回去。「是我太縱容妳了,如果可以,我一定把妳鎖在房裡。」
「楚行一,別忘了自已的身份。」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楚行一聞言臉色一黯,不發一語緊盯著她。
「對不起,行一,我不是……」
「您說得沒錯,是我逾矩了,沒資格說話的是我,請見諒。」他沉痛的說,「如果您沒其它事吩咐,我告退了。」
「行一……」她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去,煩躁的歎了口氣,這張嘴,真該死!「好吧!我回房面壁思過,把自己關起來總可以了吧!」她朝他喊。
楚行一腳步一頓,一會兒後又邁步離開。
「什麼嘛,真要我面壁思過啊!」粟巧兒埋怨的噘起唇歎了口氣。不過話都說出口了也不好反悔,只好乖乖的回房面壁思過啦!誰教她這張嘴傷了他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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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他愛的是粟巧兒。
徐茵茵傷心的站在樹後看著楚行一離去。背對著粟巧兒後,他的表情是那般的哀傷,讓她也跟著徹底死心了。
早該知道如此不堪的自己,他怎麼可能會看得上……
突然,一隻粗黑的大掌從後頭掩住她的口鼻,箝制住她的行動。
「唔、唔唔……」她驚恐的拚命掙扎。
「安靜,不許動,要不然我就扭斷妳的脖子。」
聞聲,她渾身一僵,是吳理!
諸葛尚諭在外搜查他的行蹤,而他竟然混進醉仙人。
糟!難道他想對醉仙人裡的人不利。
「我現在就放開妳,但妳最好安靜一點,否則妳一定會沒命,知道嗎?」吳理威脅著。
見她點頭,他緩緩的放開她。
徐茵茵轉過身一看,除了吳理之外,還有一個形貌異常俊美的男子,她恐懼的退了一步。
「你、你們想做什麼?」她顫抖的問。那個男人美則美矣,可是眼神邪佞,渾身充斥著陰沉的氣息,宛如地獄來的惡鬼一般讓人害怕。
男子掌一伸攫住她的下巴,丟了顆藥丸進她的嘴,緊接著在她背後一拍,強逼她嚥下。
「你……咳咳,你讓我吃什麼?」她驚恐的問。
「毒藥。妳放心,只要妳照我的話去做,我就會給妳解藥。」說完,吳理得意的笑著。
「你要我做什麼?」
「到廚房去,把這一包東西加進晚膳的菜餚裡。」吳理拿出一白色藥包。
晚膳!晚膳通常是大家一起用的,他打算一次毒死所有的人。
「這、這是什麼?」徐茵茵明知故問。
「妳不用知道那麼多,只要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
她垂下眼,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能軟弱,必須想辦法通知其它人吳理的詭計。
她強迫自己望向那恐怖的男子。「這位公子應該就是鬼幫的人,是嗎?」她曾於無意間聽見醉仙人的人談論有關醉仙人後院的井被下毒之事。
「妳問那麼多做什麼?」男子沒有回答,反倒是吳理開口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