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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沒有。沒有事,你可以滾了。」她不想看見他。

  「小妞,暫時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的腦筋,你大可放心的去做我要你做的事,不用顧慮太多。」慕容翟慢條斯理的說,對她昭然若揭的厭惡只是淡然一笑,她不是討厭他,而是痛恨她不想做卻不能不做的無力。

  阿全對他的保護一點都不領情,她冷哼,「因為我還有用?」除了這個,他不會這麼好心。

  「真聰明。」慕容翟稱讚道。

  「滾出我的房間。」她討厭他,討厭他的笑容,討厭他的話,討厭他把她當作物品利用,更討厭自己需要他,即使不滿,還是離不開他。

  「小妞。」她快要忘了誰才是老大了。

  聽出他話中的火藥味,阿全臉色青白,不管她再怎麼做心理建設,他的怒氣總是會讓她心驚膽戰。

  她不該踰矩,拿臉色給他看,她沒有那個資格,他也不允許,只是她愈來愈不滿足於現況。

  她到底是在焦躁什麼?慕容翟因她煩擾的神情而瞇眼,「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沒有。」

  她能有什麼事好煩呢?除了阿布,沒有其他了。

  慕容翟確定她沒有問題,轉身要走時,阿全想起了一件事喚住他,「等等。」

  「還有什麼事?難道你還想表演其他的春光秀給我看?」慕容翟回過頭來,輕浮的拋給她一句話,再度激她發怒。

  「你想得美!」阿全克制不了衝動的大吼一聲,但又察覺不對的跺了下腳,她不該失去冷靜,不該讓他看笑話,抿了抿嘴,她試著心平氣和地說:「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什麼?」

  慕容翟恍然的笑道:「小妞,放心,在我手下,你安全得很。」

  阿全漲紅了臉,他說這話簡直是侮辱了她的魅力,好歹對她有好感的人都可以與萬里長城並列。

  「不用在意我看到什麼,你還是多放點心思在引誘於旋文上吧。」慕容翟瞥了她一眼,要不是這樣的她能挑逗男人的征服欲,他真應該好好調教她的性格,讓她更聽話一點。

  「滾出去!」阿全氣紅了粉頰,剛才警告自己的話又拋在腦後。

  「別忘了早點睡,我還得靠你的美色才能成功。」慕容翟笑得曖昧。

  阿全氣瘋了,她把桌子上的茶杯往他丟去。

  慕容翟閃過,哈哈大笑,離去前還不忘調侃她,「小妞,你還是太生嫩了。」不過小小刺激了她一下,她就完全失控。

  阿全捶著桌子,她太沉不氣了!

  她為什麼老是犯這種錯?!

  她不想讓他看不起她。

  察覺到自己在乎他的心態,她面露嘲諷,眼光發直地望著無人的黑暗,在心中暗忖,如果那一天阿爹沒打她們,阿布沒有受傷,她不會去鎮上提酒,那麼她不會遇上慕容翟,不會為了打退鄭少他們引起他的注意。

  不遇上他,她的一生會不會不一樣?也許……遇上他是此生注定的事。

  沒有他,她不會知道天地有多寬闊,但也不會在他眼下活得如此屈就,還得用美色去誘惑她根本沒有興趣的男人。

  她每一次的委曲求全都是因為他,只是……

  她要做到什麼時候才能終止這一切不願?「大小姐,事情不好了,堡主在大廳昏倒了。」下人急急報告著。

  談蓉震驚,一躍而起,奔向父親的寢室,在房間內看見慕容翟和阿全,馬上收起自己臉上的驚慌,可惜還是掩不住眼中的恐懼。

  「爹。」她走到床邊輕喚。

  慕容翟微笑,「大小姐,堡主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你們到底是怎麼照顧我爹的?!」談蓉不客氣的質問他,全然不在乎慕容翟已經能在馳騖堡呼風喚雨。

  「大小姐,這話嚴重了,堡主的病我可不會醫。」慕容翟無辜的聳聳肩,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談蓉氣極,咬牙不再反駁,她不是不知道慕容翟和於旋文已經握住了馳騖堡一半一半的勢力,她很怕馳騖堡遲早會面臨分裂,要是爹死了,她一個人怎麼保護馳騖堡周全?但……

  「我不會讓你們如意。」她惡狠狠的說道。

  「大小姐,我一向為堡主盡心盡力。」慕容翟噙著笑,不以為意。愛死了他們動彈不得,又拿他沒辦法的悲憤。

  談正毓咳了幾聲,清醒過來。

  「爹,你感覺怎麼樣?」談蓉急問。

  談正毓臉色蒼白的開口,「蓉兒,扶我起來。」

  「但是——」談正毓一個眼神阻止了談蓉的話,她聽從的扶起父親。

  談正毓坐在床上,雙眼掃過慕容翟和阿全,他並非不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忠心於他,只是他已經沒有能力阻止,但他要保護自己的女兒,不能任他們傷害她。

  「爹,有事等你病好再說。」

  阿全對談蓉的著急,心中浮上一抹親切感,是什麼讓她突然有這種感覺?但還沒來得及細想,談正毓的話已經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現在說,把旋文叫來,他也得在場。」

  談蓉只好吩咐下人去找於旋文。

  「堡主,你找我?」於旋文得到消息立刻趕來。

  談正毓的眼光掃視過他們,神色複雜難測,他慢慢說道:「旋文,翟,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體不能再管事,唯一的傳人又是獨生女,不能成大事——」

  「爹,我可以!」

  談蓉抗議,但談正毓不理,繼續說下去,「江北的勢力一直以馳騖堡為主,但江南,馳騖堡遲遲未能與之結盟,或深入掌管,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遺憾,所以只要你們誰能首先進入江南勢力範圍,我就把馳騖堡給他。」

  「爹,你不能這麼做!」談蓉不敢相信她爹會這樣輕易交出畢生的心血。

  「我想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你們知道該怎麼做。蓉兒,你留下來,其他人都下去吧。」談正毓下了逐客令。

  慕容翟和於旋文還有阿全順從的走出去。

  在廂房外,於旋文冷視慕容翟不放,兩個男人,一個穩重陰沉,一個流氣狡猾,彼此之間暗潮洶湧,在一旁的阿全保持面無表情,這種情形,哪有她說話的份?不小心踩錯步伐,會被轟得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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