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對我的照顧,我會謹記在心裡,找到機會一定好好報答一番。」於旋文忍住被慕容翟佔據分舵的怨憤,笑中帶著殺氣的說道。
「右護法,說笑了,報答一事,不用大費周章,我擔待不起。」慕容翟不卑不亢的回應。
「阿全。」於旋文轉向在一旁不語的她,他可以相信她毫不知情,但是別把他當傻瓜耍,他不會再上當。
阿全噘起嘴,語帶撒嬌的叫喚:「右護法。」
她嬌柔的嗓音讓於旋文軟了表情,「你可別老是只顧著左護法,會讓人吃味。」終有一天,他會得到她的。
阿全柔媚一笑,輕啟紅唇,「右護法,我是馳騖堡的統領,對待你們兩位上司都是一視同仁,可一點都沒有循私啊,右護法別誤會我才好。」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於旋文審視了他們兩人一番,還是看不出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們雖是一同進堡,但這幾年已經漸行漸遠,各自擁有自己的人手,阿全甚至開始與慕容翟平起平坐,與他為敵的情況也有,可她畢竟是慕容翟帶進堡的人,還是偶爾會顧及過去的情分,手下留情,不多為難慕容翟。
如果能招曾是慕容翟手下的阿全為他所用,那麼對他得到馳騖堡將有非常大的幫助,他會耐心的等待時機將阿全納入自己的掌握中。
「右護法對堡主提的事,有什麼意見嗎?」慕容翟大方的問他,轉移他放在阿全身上的注意力。
於旋文冷哼,「左護法跟我想的不是一樣嗎?」
「那麼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於旋文對慕容翟的做作相當不屑,他不想再跟慕容翟談下去,多說只會使他失去冷靜,再掉入慕容翟言辭上的陷阱。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右護法慢走。」
冷眼看著於旋文消失不見,阿全冰冷地開口,「我已經幫你完成任務,什麼時候給我阿布的消息?」
「快了、快了。」慕容翟嘴巴笑著,眼中卻閃著冷藏的怒意,別以為他不知道於旋文在打什麼算盤。
於旋文想得到阿全根本是癡人說夢,他不會給他機會。
阿全瞥了他一眼,「希望你說到做到。」
「我已經命令我的人去追查了,很快會有消息。」
阿全抿嘴,告訴自己要相信他真的會幫她找到阿布,不要再質疑他、惹他生氣,但老天,她到底還要等多久才能有阿布的消息呢?她已經快等不下去了。
她承諾的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
第六章
「慕容翟,我不相信你的話。」阿全為了克制自己不動手惹火這個男人而渾身發抖。
為了找到離開慕容家的阿布,她努力執行他的命令,努力成為馳騖堡的統領,甚至還犧牲色相去誘惑於旋文,而他竟然敢對她說他不知道阿布在哪裡?!
「小妞,我的人找不到你妹妹的下落。」慕容翟沉穩的再說一遍。她心情的激動彷彿不關他的事一般。
「你騙我!」阿全不信憑他的能力會查不出來,除非阿布真的不在世上了。
不會的!阿布不會違背對她的諾言,她會好好照顧自己,等她去找她。
對於阿全強烈的不信任,慕容翟皺眉,「我不會蠢到在這件事情上騙你。」他騙人都騙得不著痕跡,她不該懷疑他。
「我還是不相信你會找不到人,整個江湖都有你的探子在,江南還有蘇芫花,你怎能跟我說你不知道?」阿全怒不可遏,用肚臍想都知道慕容翟是在騙她。尤其蘇芫花已經掌握謹臨山莊的實權,在江南佔有一席之位。
「底下的人回報,查無你妹特徵的女人,你要我怎麼辦?」慕容翟依舊沉靜如深井,不把心中的不耐表現在外。
「我還是不信,慕容翟,你絕不可能不知道,阿布到底在哪裡?!」
「天下那麼大,只要有心躲藏,我就是派出最精良的探子,也可能查不到蛛絲馬跡。」他淡然解釋。
阿全無法完全相信慕容翟的話,對他的再三敷衍,她非常生氣,她不是瞎子,更不是不知道他底細的人,只要他想做,他多得是辦法可以知道阿布的下落,他拿這種藉口來唬弄她,不嫌簡單?況且從他們入馳騖堡開始,他就積極的在擴張自己的勢力,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能利用的人、事、物他什麼時候放過?連她的手下每次見到他也是畏首畏尾,讓她連氣都不知道該怎麼發。
「小妞,你真的不相信我?」慕容翟故作不悅狀。從小妞跟了他,她的努力他都看在眼底,可是只要事情一扯到她妹,她就恢復成那個為了葛布卿不惜跟他翻臉的姊姊。
「你教我怎麼相信?!我不是那個愛你愛到不顧一切、瞎了眼睛的蘇芫花,也不是那個養在深閨、動則得咎的談蓉。我看著你如何汲汲營營的在建立自己的人脈、打通所有的關節,你會怎麼做、你有多大的能力,我都看在眼底,而你現在卻跟我說你查不到我妹妹的下落,你真以為我會相信嗎?!」阿全咬牙切齒地說道。
「於旋文的勢力是我不能積極投入心力找人的原因,你該知道我正面臨生死關頭。」
慕容翟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去,他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做,尤其這幾年小妞每隔幾個月就要問上好幾次,他一聽就覺得煩。
「那不是問題。」阿全不接受他的說法。
「那是問題。小妞,你一直都在監督他,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他的勢力已經深入江北,足以另立門戶。」慕容翟正色的說。
「可是……」阿全一瞬間無法判別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跟了他的這幾年,雖然他的心思她能抓住五、六分,可是偶爾她還是會懷疑自己的分辨能力,像此刻,他正眼對著她,她就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可惡透了!
「那阿布會去哪裡了?」她洩氣的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
「你——」他老是這種不關他事的態度,她的憂心從未能變成他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