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到……
不滿她掙扎的慕容翟雙手撫上她的腰,來回愛撫,溫熟的舌更加探入她口中。
他要她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再度成為他的人,不再逃離,一輩子只待在他身邊。
發現自己逐漸沉淪,阿全實在無法相信她的脆弱,她承受不了這種壓力的啜泣出聲,他的熱情擊潰她的理智,她無法抗拒,無法再堅決的離開。
她怎麼能夠變成這樣?!
她不要再屈服在他手下,可是那已經不是她能決定的事。
阿全緊緊的攀附在他的身上,絕望的熱烈彷彿是想從他身上汲取未來日子的動力,放肆情感的恣意纏綿。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以後她能讓自己為自己活。
慕容翟微感驚訝後一笑,這個女人實在不是他愛說,透明得讓他可以隨便利用,卻從不讓他改變她。
他輸得心服口服。
他嘴角勾了起來,放鬆心情,也放縱自己所有的感情,不再對她隱瞞。此刻他只能用行動告訴她,他愛她,給她所要的允諾。
在慕容翟狂野的熱吻下,阿全腿軟,他的毫無保留擊潰她之前的決定,軟了她想離開的念頭。
認為夠了的慕容翟滿意一笑,雙手放開對她的支撐。
阿全措手不及的癱軟在地,暈紅著臉頰,整個人嬌媚得有若初開的春花。
稍稍從激情中回復過來,她雙眼迷惘的抬頭看他,不懂他為何突然這樣做?剛才不是都還好好的?「你真的成熟了。」他含笑戲譫,表情有了不一樣的邪魅。
阿全皺眉,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我會早點找個人教導你這一切。」慕容翟故意讓她誤會他的意思。
阿全刷白了臉,「這就是你吻我的原因?」
慕容翟見她心碎,只是輕勾嘴角,「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原因?」
阿全恨然的瞪他,不甘示弱的說:「因為你是個瘋子。」
「我收回之前的話,你還是長不大的小孩。」慕容翟搖頭,一激就生氣。
阿全老羞成怒,她恨他,恨他玩弄她,恨他能輕易激怒她,恨他總是一臉無動於衷的漠然,但最恨的是她對他而言什麼都不是。
她到底還要愚弄自己多久才能覺醒?!
撐起自己疲軟的雙腳,她要離開這裡,她要……
在她不想任他予取予求之際,一群殺手突然竄入他們的房間。
銀白的刀口勢如破竹的劈向阿全。
阿全還來不及抗議慕容翟的行為,就被強迫應付這群不懂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笨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把氣全出在這群要錢不要命的殺手上。她一出手招招致命,毫不留生路,不識相的殺手成了她最好的出氣筒。
慕容翟見殺手全往阿全身上攻,沒有插手的站在一旁凝思,馬上猜出會這樣做的人,「是蘇芫花。她不甘心我甩了她,所以找人來殺你。」
阿全哇哇叫,「為什麼你扯出的爛攤子要我來收拾?!這不公平,我只是你的手下而已,又不是你的女人!」
「難道你就沒有得罪過她嗎?」在慕容滿的花閣內,她可是當面給蘇芫花難堪。
「她這個瘋女人!」她咒罵。
「小妞,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裡,愈快愈好。」蘇芫花敢這麼做,那麼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慕容翟,這些人你來解決。」他的問題他自己處理,她為什麼得那麼賣命?!
「這是你的工作。」即使他承認他愛她,但她也休想清閒。
「為什麼我的遭遇那麼壞?你對蘇芫花還有英雄救美過,而我卻只得到玩命的待遇?!」
「誰教你看人眼光不好,什麼人不愛,偏偏愛上我。」慕容翟涼涼的應道,她什麼人不愛,偏偏愛上他這種不會愛人的壞男人,活該要比別人辛苦好幾倍。
「那你為什麼不努力變好?!」阿全抽空回頭怒叫。
「變好又沒有好處。」沒有好處的行為他才不做。
「好處?你就只能想到這個嗎?!」阿全氣極了,他根本就是沒心沒肝的爛人,對他的不滿,她全發洩在殺手身上。
「不想這個,又沒人替我想。」
阿全凝眉,她突然有股心疼的感受,她還有阿布,但他卻什麼都沒有,難怪他狠起來全沒掛慮。
「對敵不要分心!」他吼道,一顆心為她驚險的行為差點停止跳動。
阿全撇開頭,不回答他的問題,她怎麼能讓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沒再分神在她的心情上,先解決這些人才是重要的事。
阿全俐落的了結最後一個殺手,拍拍手,轉頭問他,「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
她不信他沒有接下來的計畫,任由別人騎到他頭上去。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他笑得詭異。
阿全怒瞪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男人,拿她當玩具耍,還不肯告訴她他到底在搞什麼鬼,而她為什麼還不離開他呢?就因為他主動吻了她,讓她燃起了希望,所以她就離不開了?嗚……為什麼她得那麼廉價?!
第九章
慕容翟一個人站在黑暗的小巷內,身影融入夜色當中,一隻蟲子沒有閃避的飛靠到他胸上,他伸出手掌抓住了它。
「老大。」低啞的聲音在暗巷中響起。
慕容翟沒有回頭,「怎麼樣了?」
來人低聲稟告,「已經準備就緒,大小姐那邊也沒有問題了,就等著於旋文和蘇芫花入殼。」
「嗯,很好,繼續監視於旋文的行動。」他要從馳騖堡完美的脫身,就得有完美的計畫,當然阿全也要軋一角。
不過,他不會讓她知道,他的計畫還要用到她。
只是這樣做,對目前脆弱的她可能會是一種傷害,但他還是想這樣做,因為他想知道她會怎樣選擇,是否還會如他所想的那樣?「老大,統領那邊是否——」來人感到一股殺氣,適時閉了嘴。
慕容翟冷瞥了他一眼,「多嘴。」阿全是他的女人,他自有打算,不需要別人多餘的關懷。
「是。」來人重重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深怕被老大怪罪,又如來時無聲無息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