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比這麼做更對的事,當他的手無所不在的撫摸她,當她的唇溫柔的刷過他肩頸交接處,她覺得世上沒有比愛他更對的事。
用他那穩定堅強的力量,他救了她的生命。用他那具有魔力的綠眼,他偷去她的心。沒有理由、沒有道理可言,她就這樣掉進他的情網中。
洋溢清香的鮮草味,絲絲吹過髮梢的微風,璀璨的陽光都帶上了火熱的色彩,充斥在她的感官,掠奪她的知覺。彷彿只要一點點碰觸,她就會轉化成為焰火本身,燃燒於一瞬間。
慾望那樣的鮮明,她無法抵抗的融化在熾烈的愛撫下,他似乎無意停止,她也不想阻止他,她想要他的吻一直持續下去……「看著我,不怪。」
依他的要求她緩緩睜開蒙亮的雙眼。在陽光下他正閃閃發亮,綠眼化成兩枚流動光芒的活翡翠,驚心動魄的美麗。他的手解開了她的衣扣,親密的流連在她雙峰上,一股熱流湧上,她幾乎不能自持的呼喚出聲,最後只好再閉上雙眼。
「不,不要閉上你的眼睛,我要你注視著我們倆。」他要求,捧起她的雙頰執意說著:「當我佔有你時,我想看進你美麗的雙眼。」
她臉紅了,熱火上湧,但她沒有辦法不照他的話去做。她注視他充滿專注與慾望的表情,他如何親吻她的雙胸,每一步驟每一細節都變得那樣敏感,挑動她最深處的需要,她可以感受到每一分微小的變化,細膩的挑逗,增強那股張力。
緩緩地,他逐步漫遊到她柔軟平坦的腹部,嚼咬與技巧的吮吸讓她弓起身子不覺呻吟,而當他分開她的雙膝時,那股亙古的熱焰如何溫暖了他們四周的空氣,就連鳥聲花香都隔絕在這世界之外,除了他們,一切都靜止下來。
以無比溫柔他一寸寸的進佔她的所有,她喘息著?緊捉著他的雙肩,用力在他的胸前留下紅印,懇求他縮短這折騰人的挑逗,但他不肯。
徹裡曼刻意延長喜悅來臨的步伐,從容不迫掌握一定的節奏與速度,逼得她幾近瘋狂,不怪注視著他凝滿汗珠的臉頰,燃燒出光芒的綠眸,她決定不再聽從他的指揮與引導,她要全部的他,半點也不能少。
她輕言細語著情話,主動配合他的移動,當她的雙唇滑到他同樣溫熱跳動的心口前,徹裡曼的克制便「啪!」地一聲斷了線,他無法再保持他的溫柔與速度,以相反的狂猛氣勢,他迅速的將兩人領達天際越過界限,熱情爆發於瞬間。
他沉甸的體重壓住她,但不怪沒有力氣抱怨,她感覺暈眩、喜悅與滿溢的高興歡欣,她只能掛著神秘滿足的微笑,靜靜地躺在這片草原上。
對於生命,在這一刻她沒有更多的要求。
和風吹拂過徹裡曼汗濕的背,他的知覺直至這一刻方恢復作用。他移開自己的身體,俯看亂髮微笑的她。
「你真是個小瘋子。」他不覺以溺愛的口氣說。
不怪拉開唇角,漾了一個更大的笑容,「謝謝你。」
「為什麼?」他拾起衣服為她蓋上。
沒有回答,她傾前在他唇上印下單純的吻,「你可要好好的捉住我,別讓我掉下去。」
「打什麼啞謎,小傻瓜。」他躺回她身邊,仰望著藍天說:「我們可沒有時間在這邊休息,我們還要找到啞奴及我的手下們,還有許多事要做。」
不怪往他懷中窩了窩,「再躺一下下,讓我把這風、這草、這花還有陽光通通部記下來。」還有他的氣味、他的溫暖也通通記下。
他以不耐的口氣歎了歎,「只能躺一下。」
早在他回答前,她已經心滿意足的閉上雙眼,睡著了。徹裡曼若有所思的為她順著鬢髮,指尖滑過她合起的雙眼,又濃又密長長翹翹的睫毛,筆挺的小鼻尖,以及最甜最柔軟的雙唇……巫師曾說他們會回到各自的地方去,這句話深深的憂慮著他。
在回到現實世界前,他沒有機會去深思,一旦他有空閒開始思考,就不得不考慮到不怪目前並不屬於他的狀況。
他可以將她視為俘虜,但俘虜是短暫的。他沒有留下她的永久權利,她隨時都可能離開,畢竟她身為堂堂的郡主——王爺的女兒,怎麼能留在一個來自遠方國度,為了復仇而來的男人身邊?
凝視她完全信賴他的睡顏,曉得她並沒有離去的意願,她會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反而更加深了難題。自私地索取一切她付出的,而沒有十分的回饋?他能那麼做嗎?但他有什麼能給她的?
整個徹家家族的重責大任,正在要求他放走不怪,按原定計劃復仇後便離開中國,回到俄國迎娶黛妮莎,從此再也不回顧這個傷心之地。
為什麼她不能只是一個平凡的姑娘,為什麼她不能只是個平民女子,如果是那樣,他今日便可不顧一切的帶她回到故鄉去,管他人如何去想,他會永遠珍愛她、保護她,將她納於他的羽翼下生活。
沒有人會說一句半話,他是徹裡曼公爵,他做的事不會有人敢說什麼的。
不。突然徹裡曼不悅地推翻了自己論調。
不,她不會快樂。他知道。
管她是否來自一個尊貴的王爺之家,不怪就是不怪。自信、尊嚴、有自我主張的她不會快樂的當一個情婦,他也不會要求她那麼做。
如果他要帶不怪回到俄國去,只有一條路能走——娶她為妻。
徹裡曼以毯子蓋好她不安亂動的身了,喃喃自語著。「告訴我該拿你怎麼辦?
不怪姑娘。我似乎不能放你走,卻又不能不顧及我的責任。我感到困惑,為什麼你會對我如此重要?」
當然她沒有回答,徹裡曼苦笑了一下,羨慕她能平靜安詳的休息。他閉上眼靠著她的額頭,歎息。「我想我也掉入你的情網中。」
鳥兒啾啾的在樹頭啼叫,風無聲的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