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達到目的,她不擇手段買通了打掃房間的大嬸,偷偷在香兒的胭脂盒裡下毒,將那礙眼的女人給毀了容,然後再以狐媚的姿態誘惑尹天照,取代了香兒的地位。
而當尹天照發現她仍是完璧之身時,二話不說隔天便替她贖了身,將她帶回玄天山莊安置。
這次她回揚州探親,也順便向親友們提及不久的將來,玄天山莊莊主夫人的位置肯定非她莫屬。那些個土包子聽了之後莫不對她崇拜至極,幾乎將她捧上了天,想不到「玄天山莊」這四個字的名聲倒還挺響亮的。
「柳姑娘,山莊到了。」一名笑容可掬、面貌斯文的男子首先開口,他是受尹天照遣點,一路上保護柳思鶯安全的左右特使之一──常勝。
「莊主呢?我要見他。」柳思鶯人都還沒下馬車,就心急的朝一旁的弟子問道。
「柳姑娘先別急,莊主正在議事廳裡商討要事,你最好別去打擾他。」那人好心的告訴她。
「議事廳嗎?莊主一定想死我了!」柳思鶯似乎沒把話給聽進去,「我現在就要見他。」一下車,她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那名弟子也只好無奈的在她身後歎氣──
「真是個惹人厭的女人!」另一名長相俊朗卻不多話的男子,也就是左特吏──項東,嫌惡的說。
「沒辦法,誰教咱們莊主喜歡她呢!」常勝聳聳肩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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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照呢?我要見天照!」
「柳姑娘,你不能這樣闖進去。」
議事廳門外突兀地傳來喧嚷的吵雜聲,引起尹天照不悅的抬起頭怒視著來者。
「天照!」當柳思鶯看見了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時,簡直興奮得難以言喻。「我比原先預定的日子提早了幾天回來,您高興嗎?」她嬌嗲的道。
「滾!」只見尹天照冷冷的說。
「啊?」柳思鶯一聽楞在原地,她沒聽錯吧,他叫她滾。
「天照……」她仍不死心的喊。
「是誰准許你直呼我名諱的?滾出去,」他不由得勃然大怒。
「我……我……」她揪著胸口,馬上佯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招對男人可是有效的很。「對不起……」說著說著,她嬌媚的單鳳眼已經蓄滿了淚水。
「你先回風月樓等著,我忙完就過去。」他語氣明顯的緩和了不少,但並非心疼她,僅是在敷衍她。
「是!莊主。」這時她才破涕為笑的改口道:「我等你。」說完,她盈盈欠身退了出去。
項東和常勝一來到議事廳外,遠遠的就聽見尹天照的咆哮聲,過一會,只見柳思鶯掩面衝出。
「活該!」兩人在心中拍掌直叫好。
本來他們倆還以為這柳姑娘出身雖不怎麼好,但也算是溫柔恬靜、聰慧善良。沒想到在護送她回鄉這兩個多月來,她態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她在外人面前就只會把他們兩個大男人當成雜役般的使喚,好像這樣才能突顯出她不同以往的身份似的,這也使得他們對這個女人的評價徹底改觀。
他們兩人搖搖頭,楣偕走進議事廳。
「好了!就麼決定,咱們就舉行一場比武大賽,從中挑選出二十名菁英同我上京城。」
「是,屬下這就趕緊籌備!」東南西北四大堂主得令後立即起身離座,恭敬退出。
此時廳裡,只剩下副莊主齊志遠,以及對尹天照忠心耿耿的左右兩名貼身使者──項東和常勝。
「怎麼?莊主,這次您打算親自出馬?」常勝問道。
「嗯!」尹天照簡扼的回答他。「這可是咱們與官府的第一筆生意,我不想出任何岔子。」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則是為了防止朱敬堯困懷恨在心而從中作梗。
「可是……二十個人會不會太少。」齊志遠擔心的說:「各路人馬對這批官銀好像都虎視眺眺!」
「綽綽有餘了。」尹天照充滿自信的道:「齊伯伯,我不在的這段期間,莊裡頭大大小小的事就煩勞您處置了。」
「當然,天照。」齊志遠點點頭,面容突然轉為憂慮。「至於你義父是否有他的消息了?」
「沒有。」提起他最敬愛的義父,尹天照驟然蹙起了眉頭,「我幾乎動員了所有的人力去尋找他,不過近半年來卻依然下落不明。」
「看來是凶多吉少了,」齊志遠沉重的歎了一口氣。
「義父武功那麼高,除非是親近之人,否則誰動得了他?」
「我也是這麼認為,所以我也正朝這個方向在追查。」
「多謝齊伯伯您的鼎力相助,天照不勝感激。」
「你這麼說就見外了,天照,最近你為了那名女子煞是心煩,齊伯伯也瞧出來了。」
「柳思鶯?她還不足以讓我掛心!」尹天照淡然一哂。
「我說的並非柳姑娘,而是被你關進郁心園的龍姑娘!」想起那名清新可人的丫頭,齊志遠嚴厲的臉上現出了一抹極不搭調的笑容。
龍姑娘?又是什麼來頭?項東及常勝狐疑的對看了一眼。
「她?只是個惹人厭的女人罷了。」他的語氣明顯變得僵硬。「好了!不談她,等會兒我還得進城去視察各堂口的運作狀況,齊伯伯您也一起去吧!」
「好!」看著他煩躁的神情,齊志遠敢肯定,那姓龍的姑娘,一定會是尹天照最大的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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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照直至深夜才踏進風月樓!
柳思鶯一到這裡,便有些愛嚼舌根的丫鬟,把近日來尹天照迷戀龍纖纖的事情加油添醋的告訴她,她一聽,原本想立刻衝到郁心園去瞧瞧邢狐狸精,可是一方面又怕尹天照來的時候找不著她,所以乾脆就先把自己打點得漂漂亮亮地坐在這裡等他,耶知一等就是十幾個時辰。
「莊主,您怎麼現在才來?鶯兒等您等得好苦哇!」柳思鶯一見他進門,馬上迎上前去,投入他寬闊的懷抱,本打算找個下人消消氣的她,滿肚子怒火瞬禍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