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本能,讓他一雙眼全盯著那豐滿誘人的胸部弧線,不僅心跳急速加快,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聽見他的驚呼,佟雅倫以為發生什麼事,她放下遮臉的手,定睛一看--袁震飛正對著自己流口水,彷彿她是一塊美味的蛋糕似的。
她臉蛋一熱,倏地揮出一拳--正中他右邊眼睛。
「噢……」袁震飛兩手摀著被揍了一拳的右眼,痛得低哼。他眼圈泛著委屈的淚光,低叫:「小倫倫妳幹麼動粗?」好痛……
佟雅倫甩著也感到疼痛的右手,繃著俏臉,面無表情地說:「誰叫你眼睛要不規矩?是你活該。」
「是妳自己要給我看的!」他含冤指控。
「我哪有?」她氣得大叫。
「明明就有……」他的聲音在她的瞪視下越來越稀薄。
「你到底要不要去換衣服?」既然都這樣了,那她也不再需要遮遮掩掩,反倒大方地雙手抱胸,不耐煩地催促他。
「我換好了啊。」他把褪下的衣服隨地一扔。
佟雅倫一看,原來他早就把泳褲穿在裡面了,那剛剛他是在捉弄她嘍?讓她誤以為他要當場更衣……可惡!
不過,看在他穿上三角泳褲,身材又這麼精瘦結實的分上,她是可以稍微原諒他啦!
「好,那別浪費時間,開始吧!」她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蛙鏡,戴上。
「小倫倫,我先解釋規則給妳聽。」袁震飛伸手拉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往池邊帶。
儘管老是因為對她動手動腳而挨揍,他卻永遠記不住教訓。久而久之,佟雅倫似乎也漸漸習慣了他的觸碰,不再動輒開扁。
「什麼規則?那要做什麼?」她蹙眉,看他解下懸掛在頸項上那條銀質軍牌項鏈。
袁震飛把項鏈握在手中,嘴角掛著神秘的笑,接著,用力把項鏈往泳池裡頭扔。
只見銀質項鏈像是墜落的流星,「撲通」一聲掉落水面,漸漸地,帶著重量慢慢下沈,直到完全看不見。
「你做什麼?」她低叫。
「先找到項鏈的人,就贏得比賽。」他在說話的同時,飛快戴上泳帽和蛙鏡,唇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
佟雅倫斜睇著他。「虧你想得出來。」本以為他會規規矩矩地比賽,誰知道鬼點子特多的他,又想出這一招。沒關係,這比正規的游泳還要容易得多了,不過是找一條項鏈罷了--
「準備好了沒?」他雙手插腰,朝她挑挑濃眉,尋釁意味濃厚。
佟雅倫略微調整了下蛙鏡,用不服輸的口氣說:「你好了我就好了。」
「很好。」袁震飛做出準備動作,下令:「開始!」
尾音一落,他修長的身軀以優美的姿態躍入水中,開始尋找目標物。
佟雅倫很快跟進,躍入水中,尾隨著袁震飛,一同朝剛剛他扔出項鏈的位置游去……
偌大的游泳池內,安安靜靜的。他們潛入水底,視線不僅在尋找目標物,還不時在水中交會,這時的世界,彷彿只有他們兩個人。
在佟雅倫發現一抹銀光的同時,袁震飛也發現了,他們朝目標迅速移動。但她較不諳水性,加上他的身高佔了優勢、又算是擅長游泳,眼看距離一下子就縮短了,項鏈就要被他取走。
佟雅倫不知道是太過緊張,還是太過氣憤,右腳肌肉突然一陣僵硬。
一個驚嚇,本來有規律的吐氣頻率全亂了,這突如其來的抽筋讓她的手腳開始不聽使喚地掙扎,她硬是喝了好幾口水,身體根本浮不起來,只能在水裡拚命揮舞著四肢呼救--
她不會就此溺死吧?他會發現她的異狀吧?
噢,她還不想這麼早死,她還這麼年輕啊……越是這麼想,她一雙眼瞪得更大,心中越來越慌。
拾起項鏈後,袁震飛竄出水面,俊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他拿下蛙鏡,正要向她炫耀勝利之際,卻發現地不見蹤影。
咦?小倫倫剛才明明看見他拿走軍牌了啊,應該知道他贏了,她還躲在水裡幹麼?難不成因為氣不過自己的失敗,所以窩在水裡好好反省嗎?
不對,她並不是這麼輸不起的人啊……
袁震飛開始覺得不對勁,皺眉搜尋池面一遏,競看見一隻手冒出水面,似乎在求救……
「小倫倫!」他飛快沈入水中,果然見到在水中掙扎不休的佟雅倫,心跳差點停止。
他連忙趕到她身邊,兩手抓握住她的手臂,一個使勁,將她拉出水面透氣,救了她一條小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好不容易,佟雅倫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緊緊地摟著他的頸項不放,像溺水者在茫茫大海中攀扶著浮木一樣。她拚命咳嗽,又不斷喘氣,整個人難受不已。
袁震飛帶著她游到池畔。見她如此難受,身體還微微顫抖,大掌不斷拍撫她的背,低沈的嗓音在她耳邊持續安撫:「沒事了,沒事了……」
雖然已經靠在池邊,佟雅倫卻不知怎地,死命摟著他不放,胸前急遠地上下起伏,呼吸又喘又急,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袁震飛的身體突然整個繃緊。他意識到她軟綿綿的胸部,正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他的手碰觸的是她柔軟又溫暖的肌膚,她整個人在他懷裡,這感覺如此強烈、刺激,腎上腺素瞬間飆漲,他腦袋裡頭一片嗡嗡作響。
她靠得這麼近,耳邊都是她的呼吸,只聽見她的喘息,熱熱的、燙燙的,不斷吹拂搔癢著他耳畔,讓他心跳加速,俊臉發燙。
他不禁低喚她的名字。「雅倫……」
也許是剛剛在水中的掙扎花了太多的力氣,佟雅倫還緊緊閉著眼,不管三七二十一,雙臂緊緊地環繞在他肩上。不知為何,他身上傳來的熱燙溫度,競讓她感到意外地舒緩……
聽見他的輕喚,她無意識地低吟。「嗯?」
她軟軟的音調,牽引著袁震飛的心。
伸出手,輕輕地推開胸前的人兒,他低頭望著她此刻唇辦半啟著、不斷吐納出氣息的模樣,覺得口乾舌燥,思緒混沌,腦中某根神經同時「啪」地一聲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