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老婆命令要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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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他有點擔心,可是如果在這時候打擾她,她恐怕會有點不高興吧!

  也許,他需要給她一點自我的空間。

  他才想轉頭回房,卻不經易在窗條邊瞄到一個熟悉的場景。

  在窗條的上頭,竟然又擺放了根點燃過的香煙。

  她為什麼老愛這麼做?

  擺放了根煙,好似在悼祭誰似的。

  就在柴崎介還搞不懂狀況時,她已經站了起來,而手上的花束也不見了。

  難道是掉下去了?

  由於這房子是樓中樓設計,所以這房間離地面只有半樓高,但這樣也算夠高了,因為是挑高樓房。

  原本以為她站起來是想轉身走出房門到樓下撿花,沒想到柴崎介才迴避退開的瞬間,就看到一個影子奮不顧身的從窗子外躍下。

  須臾,他的心漏跳了好幾拍。

  等他匆忙的闖進屋裡,並也從窗口往下跳,這才發現有雙瞪大的銅鈴眼,正緊緊的瞅著他。

  那驚恐的眼神讓他震撼,好似他闖入了她的神秘世界似的。

  兩人杵了半天,有種弔詭的氣氛瀰漫在空氣裡。

  最終,他開口打破沉默,「妳沒事吧?」

  「你怎麼會在這?」她也同時質問。

  莫利喜坐在地上看著他,但設在庭院的燈光不夠明亮,他根本無法看清她看他時的表情,究竟是悲傷或其它。

  「我只是剛好經過,妳門沒關緊,所以我……妳沒事吧?」

  再多的解釋,都掩蓋不住他最想瞭解的一件事,她還好嗎?

  她捂緊腳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她最隱私的秘密。

  One way ticket是爸爸生前最鍾愛的一首曲子,他們父女倆曾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合唱這首曲子,沒想到,爸爸真的乘上單程車票,一去不返。

  想於此,她眼底豆大的淚珠串串落下。

  「腳很痛嗎?」

  她的無言,惹慟了他心底深處的莫名傷痛。

  是呀,人的傷痛,哪能這麼容易就忘記。

  「妳想念他嗎?」

  他才輕問著,莫利喜已經忍不住小聲啜泣。

  「沒事的,現在不會有事了。」

  摟緊顫抖身軀輕泣的她,他深深的感覺到,驕縱的她並不是忘卻悲傷,而是壓抑傷痛,且從未從悲境裡走出來,她把這件事當成是自己的秘密。

  而莫利喜萬萬沒想到柴崎介這個初介入她生活的男人,竟然一下子就發現了她的秘密。

  她經常渴望在傷害自己的時候,父母會突然出現遏止她,並且跟她說一聲……再見。

  但事實證明,再多的傷害、再多的渴望,父母都不會再出現,甚至連夢裡都沒來過,這是她心中最大的遺憾。

  「腳受傷了嗎?起來,我送妳去醫院。」

  感覺到她的啜泣聲漸小,柴崎介二話不說的抱起她。

  今晚的天色真的太暗了,這會兒想從她的神情裡探測她的心情並不容易。

  等他將她放進車子裡,並準備送她去醫院時,後座的莫利喜突然說了一句話,「我是不小心的。」

  她仍然不想將心情與人同享,但那悲泣過後的沙啞,讓他的心酸一下子湧上心頭。

  然而他並不想拆穿她,只是逕自坐上車,並且將車駛出大門。

  過了三分鐘之後,她又開口,「我哥問起的話,你要說我是不小心的,知道嗎?」

  他雖然不懂,可他聽出莫利喜的聲音似乎帶著絲微的請求。

  「我知道,妳沒怎麼樣吧?」

  「沒事,只是後腳跟有點扭到。」

  說完這句話後,兩人就不再有所交談。

  莫利喜覺得心跳加速,因為她從來不曉得,被發現秘密竟是如此難以自處,可是胸口某個部份的壓力,似乎少了些。

  而她更不明白,已經這麼晚了,這傢伙怎麼還會出現在她房門外呢?

  他不是對她……恨之入骨嗎?

  那,為什麼剛才卻溫柔的輕擁她,而且願意替她保守秘密?

  第四章

  「你聽過茉莉家族的秘密嗎?」

  「沒有。」

  「那你或許聽過,禿鷹是眾多想掠奪茉莉家族一切的侵略者。」

  「也沒有。」

  「那麼你聽過什麼?」

  茉莉家族的總部位於西彌敦,之所以稱為茉莉家族,主要是延用了莫濤與利紫晴的姓氏來取家族名號,不過,更早認識莫濤的人都曉得,家族名號曾一度改為玫瑰。

  而莫濤的黑道事業,不過是沿襲了祖父那一輩的傳承事業,到了莫利壽這一代,他們在黑道上只有地位,不再有其它發展,而唯一留下來的黑道事業是西彌敦大道上的那間西彌爾酒店。

  但,莫利壽想對他說的,並不是這個。

  在得知莫利喜跳樓後,莫利壽覺得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須讓柴崎介知道茉莉家族的秘密。

  「你想跟我說什麼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但如果你只是想說茉莉家族有多少財產,那我可以告訴你,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早知道他這麼迂迴,他就不該跟他說莫利喜跳樓的事。

  「放心,我很清楚你不在乎莫家的名或利,我想告訴你的是,茉莉家族曾經更名為玫瑰家族。你應該知道,你母親的英文名字就叫玫瑰吧!」

  莫利壽說完,柴崎介一時語塞。

  莫濤與母親的關係,竟已親密到如此地步!

  「另外,大家都曉得你父親在日本是知名的望族,因為擁有東京市中心一帶的土地,所以替柴崎家鞏固了不少財富,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從未在遺囑中留下任何東西給你?」

  他當然想過,甚至因此討厭父親。

  不過等他成熟點、懂事些,他把那一切不公平歸於自己不是正妻所生之子,所以無權分享,於是這些不公平的遺囑,也沒什麼了不起。

  「那有什麼關係?他有權利把東西分贈給他想要贈予的人。」

  莫利壽才不那麼想。

  「你錯了,柴崎先生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為你比任何人都來得富有,包括他在內。」

  他比父親富有?

  別開玩笑了。

  他雖然不必為生活擔憂,可是也不是什麼大富豪。

  「你一定在開玩笑。」

  「是真的,你和小喜一生下來,就注定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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