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邵御飛壓根兒就不信高忠誠的說詞,高忠誠現下這麼說,無疑是讓他更加瞧不起高忠誠的人格。
「是真的,總經理你一定要相信我,於漫光本來就是個私生活不檢點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同意,我怎麼可能會動她?」高忠誠深信以於漫光的聲名狼藉,邵御飛絕對會相信他。
「無恥!」邵御飛衝到高忠誠身邊,又是重重一拳!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高忠誠簡直是無恥之至,才會推得一乾二淨。
「啊!總經理別打我,我說的全都是真的。」高忠誠大叫求饒。
啊!他的臉!別打他的臉!他的臉是他全身上下最引以為傲的部位,如果被打腫了,明天他要怎麼對同事們解釋?
高忠誠很想反抗,可是一想到邵御飛的身份,便教他不敢反抗,但邵御飛真的打得他好痛,為何看來斯文的邵御飛會有這樣大的力氣?他的牙齒好像要被打斷了。
「我流血了!我流鼻血了!」高忠誠不住大叫,企圖博取邵御飛的同情。他的鼻樑會不會被打斷了?
高忠誠的哀嚎求饒聲令於漫光慢慢恢復神智,她眨眨眼看著正狠揍高忠誠的邵御飛,腦袋瓜空白片刻。
她獲救了?真的獲救了?是邵御飛救了她?她不是在作夢?她有些不敢慶幸自己的好運,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在作夢。
「不要打了,真的不是我的錯!全都是她勾引我的,總經理,你一定要相信我。」高忠誠堅持一貫的說法,堅決否認是他意圖侵犯於漫光。
這樣無恥的話高忠誠也說得出來?!於漫光聽了只想狠踹他一腳。
邵御飛將高忠誠揍得起不了身,然後才喘著氣打電話報警。這樣的人渣需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如果放過高忠誠,受害的婦女只會更多,高忠誠根本不曉得何為反省。
高忠誠一聽見邵御飛打電話報警,他驚駭得忙從地上爬起,想逃跑。
開玩笑!他怎麼能被警方帶走?他還有大好的未來,不能被於漫光給毀了。
邵御飛在講電話時瞥見高忠誠要逃,伸出腿將高忠誠絆倒,不讓他有逃走的機會。
高忠誠重重跌趴在地,痛得直呻吟,在他又要再爬起時,又猛地遭人重重一踹,他痛得半瞇著眼大聲哀嚎;心想,邵御飛會分身術嗎?不然邵御飛人明明在他身後,為何能由前頭踹他?且踹得他痛到快吐血。
可當他看清楚踹他的人時,登時嚇了一大跳。並非邵御飛會分身術,而是踹他的人是於漫光,只見她紅腫著雙頰狠瞪著他,似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當場教他心虛得避開她的眼。
他又沒真正侵犯到她,她何必這樣瞪著他?!可惡!他在心底咒她千百遍,可他的眼始終不敢和她正視。
剛剛他跟邵御飛說的話,她全都聽見了?高忠誠本來覺得有愧於她,但隨即想到先前只有他們兩人在場,只要他一概推說是她勾引了他,任她怎麼說,警方也不一定會相信她的說詞吧?
「我鄙視你!」於漫光低啞著聲,說出對他的憤怒。
「於漫光,我警告妳別誤導總經理,妳最好把話跟總經理說清楚,否則當警方來時,難看的就是妳了。」高忠誠惡著聲道。
他是在威脅她最好照著他的意思說,不然當警方來問案時,他還是會將所有責任推到她身上,她不過是個女人,而發生這樣的事,女人多半選擇不吭聲,她何苦要強出頭,毀了自己的名聲?她最好是好好考慮清楚,告了他,她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
「我相信于小姐並不樂意和你在一起。」邵御飛看著於漫光,她的情況看來分明就是遭人意圖強暴,雖然高忠誠並未得逞,可他的意圖非常清楚,他不希望見她照高忠誠的意思推說什麼事都沒發生,畢竟犯錯的人是高忠誠並不是她。
高忠誠惡聲質問:「於漫光,妳怎麼說?」他犯了錯,還有臉說得理直氣壯。
於漫光深吸口氣要自己冷靜下來,她看著高忠誠一字字說道:「我會告訴警方你要強暴我。」
女人不是弱者!不管將來別人怎麼說她,她沒錯就是沒錯,沒必要像個小媳婦兒受了傷害只會躲在角落暗暗哭泣,她選擇站出來,不讓傷害她的人逍遙法外,像高忠誠這樣無恥的人是不容姑息的。
「妳敢?!於漫光,妳不想做人了?」高忠誠朝她大聲嘶吼,不敢相信於漫光真的要告他,這和他的計劃完全不符。
「我想不想做人的是你!你寧可要做畜生不是嗎?」邵御飛看不過高忠誠囂張的態度,他還是頭一回碰到這麼無恥囂張且理直氣壯的強暴犯,公司有這樣的員工也跟著蒙羞了。
「總經理你千萬別相信她,她全是在說謊陷害我,你一定要相信我。」高忠誠猶做垂死掙扎,只要邵御飛相信他,那麼警方一定不會採信於漫光的說詞,他會無罪的。
「夠了!」邵御飛不想再聽高忠誠狡辯,他聽了只會對高忠誠的評價更低,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遠遠的,他們聽見警車的鳴笛聲,邵御飛已交代警衛將警方帶上樓來,將現行犯逮捕移送法辦。
邵御飛和警方的相繼出現才真正教於漫光鬆了口氣,也真正相信自己真的得救了,高忠誠再也無法傷害她。
她輕合上眼由衷感謝!
在邵御飛與女警的陪同下,她安心地到醫院做檢查,然後再到警局做筆錄。
高忠誠則在拚命喊痛的情況下被警方帶走,安全警衛詫異的看著眼前上演的戲碼,不住搖頭歎氣。虧得高忠誠長得一表人才,沒想到居然會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來,簡直是丟盡男人的臉。
第六章
等做完筆錄已是深夜,邵御飛開車載著於漫光回到她的小公寓,一路上於漫光看著車窗外一言不發。
邵御飛明白她想靜一靜,發生這樣的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流淚,連做筆錄指控高忠誠時也沒有,教他在佩服她的冷靜外,也更加為她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