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悟平眼神犀利地瞅緊女兒,「你什麼時候挨了一刀?!」
在父親逼問的眼神下,她只好怯怯地拉高衣袖,露出一條七、八公分的傷疤。
由於傷疤太過醒目,夏目悟平眼露寒光。
春日哲也曉得愛女心切的夏目悟平動怒了,趕緊把她的袖子拉好。
「由實之前到青森出差,其實就是去京都養傷的。」他簡單告知。
原來這孩子說到青森出差幾天是騙他的!
「鈴木,你竟然讓你的手下砍傷我的女兒!」夏目悟平對昔日的手下大發雷霆。
「爸爸,我想第一次來找我麻煩的混混不是靜益會的人,可能是有人找一些不入流的混混想給我個下馬威。」她猜測地說著,不想父親冤枉好人。
鈴木慎重道:「夏目小姐,這件事我會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
「一切慢慢來,鈴木叔叔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喔。」
夏目由實這聲叔叔讓他甜進心坎裡。
「小丫頭,很不公平喔,坐到現在怎麼都不喊我一聲伯伯?」靜益會會長不滿地低嚷。
「伯伯好。」
「好好好。」他滿意地爽朗一笑,看向始終不說話的春日哲也。「這位英俊小伙子,我剛才把武士刀指著你,都能面不改色,你挺有膽量的嘛。」他在道上混這麼久,欣賞的人並不多。
「等我胸前的傷好一點,再來向會長討教劍道的技巧。」
「就這麼說定了。」靜益會會長爽朗一笑。「小丫頭,你有這麼優秀的男朋友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會長,容我把話修正一下。」春日哲也握住夏目由實的手,溫柔一笑。「我能遇到她,才是我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羞怯一笑,更讓夏目悟平有女大不中留的感覺。
唉!
「鈴木,快把翔揚的董事長給我叫來,我要當面向他問清楚這件事。」
「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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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揚的董事長接到電話後,立即由情婦那裡驅車趕來靜益會。
平常人都難得見會長一面,如今他召見他必定有要事商談。
當他一踏進主廳,立即向靜益會會長行禮。
「我請你來主要是請你說明那一億元的投資款你是否準備好了?」
「是有準備好,只是被我公司財務部離職的夏目經理給侵吞了。」
扶著春日哲也到洗手間返回的夏目由實聽到他黑白顛倒的說詞,氣不過地大喊,「董事長,你有些話是不是該當場說清楚,還我個清白?」
翔揚的董事長猛地轉頭,一臉見到鬼似的瞠大眼。這女人怎麼會在靜益會?春日哲也也在這裡?!
「會長,就是這女人——」
鈴木實在看不下去,破口大罵,「不許對夏目小姐不敬。」說完,他掄起拳頭就要扁人。
夏目悟平伸手制止,「我是由實的爸爸,這次由我出面來處理這件事,聽說我女兒離職前拿了貴公司一筆錢,這件事是真的嗎?」
「這個……那個……」
「老大在問你話,別這個又那個!」鈴木火大地怒吼。
老大?!夏目由實的父親是道上的大哥!
該死,如果他知道夏目由實和靜益會有這麼深厚的關係,他也不會放假消息反而害了自己。
「靜益會有正派的事業,有正當的賺錢管道,不屑向企業做出勒索的事情,你自己的欠款要由你自己承擔。」靜益會會長低聲警告。
「是是是,您說的是。」他的氣勢馬上低了幾分。
「我也不要求你斷手斷腳來賠償我女兒的損失,至少給她一句道歉,這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
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女兒沒事就好,這種小角色他也懶得再計較了。
翔揚的董事長莫可奈何地向夏目由實跪坐伏地行禮。「對不起。」
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竟向位小丫頭低頭,這事傳出去真的會令他抬不起頭來;他的信譽也因這件栽贓嫁禍事件被揭穿,不只大打折扣,也得自掏腰包付那一億元的款項。
春日哲也也想為心上人出口氣。
「貴公司有你這種董事長,想必發展也不會有多好,即日起鬼堂集團及日滿集團對貴公司的任何合作計劃就此終止。」他凜冽的聲音足以令人發顫。
什麼?!公司有近三分之一的案子和這兩大集團旗下的產業有關,如今停止合作關係,損失最大的是他們這種中型、資金不雄厚的公司。
「春日特助,我……」
他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接著說:「請放心,關於需要付違約金的部份,我方會一毛不少支付給貴公司。」
翔揚的董事長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整個人無力地癱坐在榻榻米上,最後因為太礙眼而被人抬了出去。
事情解決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們決定飲酒狂歡,夏目由實與春日哲也則來到外頭庭院吹著晨風。
「用不著為了幫我出氣損失商業上的利益。」她悶悶地說著。
「你不用擔心,反正想和我合作的公司那麼多,我會找到更好的合作對象。」他輕摟著她,「再說幫心上人出氣是我該做的事,誰叫我愛你。」
夏目由實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狂濤。
他就是以這樣死纏爛打的方式攻佔她的心,不只幫她出了口氣,又說出這句今她感動的情語。
「再說一次!」
「我愛你。」他認真地再說一次。
「再說一次!」水氣迷濛了她的眼睛。
「我最愛夏目由實了。」春日哲也大聲喊,臉上是永誌不渝的表情。
淚水漫出眼眶,她感動地以袖子擦淚。
「你愛我、我也愛你,用不著這麼感動嘛。」他將她摟進懷裡。「從今以後,我每天都會說一句我愛你。」
正要出去上廁所的夏目悟平瞧見樹下擁吻的愛情鳥,氣不過的拉開他們。
「臭小子,你竟敢對我女兒動手動腳!」
「伯父,請把女兒嫁給我。」
「我女兒還小,你十年後再來提親!」他只是答應他們交往,還不急著把女兒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