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心甘情願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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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我明天早上會到花市批花,提前一天把需要的花材備好,再利用下午的時間整理,請你轉告他,沒問題,請他不用擔心。」夏雪對於自己的花藝很有信心。

  「你沒請人幫忙嗎?」滕立宇問道。在他的認知裡,批花是一個挺吃力的工作。

  「有啊,在店裡有個小妹,你不是見過嗎?」夏雪狐疑的看著他,那個小妹可把他當成大偶像,每天掛在嘴邊念著,要是他晚一點出現,還會思念他咧。

  「小妹我當然知道。」這一次,換滕立宇輕推了她的額頭,有種不自覺的親暱。 「我問你的是,沒人幫你到花市批花嗎?」這些天來,雖然他以開花店的名義,淨做些掛羊頭賣拘肉之類的泡妞活動,但是對於她認真教他的一些經營花店該熟知的技巧與知識,他可也認真得很。

  她曾經說過,到花市批花的時間,約在凌晨三到五點,愈早到花市,花材就愈漂亮,不僅如此,批到了新鮮的花,還得自己一大把一大把的將花搬到車上,趁著天色未亮之前,將新鮮的花材存放至適當的冷度裡,才能維持花材的嬌艷欲滴……

  這麼吃重的工作,她一向都自己來嗎?

  「花市批花的工作,我一向自己做,花材的選擇是花店最重要的工作內容之一,花要是選得好,接下來的工作就好做,要是選得不好,花兒兩天就會枯萎,客人心情自然就不好,誰還想上門來買花?」她說得輕鬆簡單,對於這個工作,她早巳習慣成自然,只是……

  在他的眸光盯視之下,她怎麼會突然有了歎氣的衝動,像是自己可憐兮兮沒人照顧似的,她忍不住一陣納悶。

  「你自己搬?」他的音量微揚,像是聽到什麼令人訝異的消息。

  「滕先生,我搬了好幾年了,你別看不起我。」夏雪捨棄自憐,恢復她一貫的自信,這是她喜歡的工作,雖然有些孤芳自賞的寂寥,但是她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也能將這個工作做好。

  滕立宇的黑眸中閃過一抹激賞。好個有骨氣的女孩兒,跟一般嬌生慣養、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是不同的。

  「不累嗎?」他的心疼落在心中深處,關心自然脫口而出。

  夏雪露出笑容,澄澈晶亮的眸子像是會發光,吸引住他的眼,他目不轉睛。

  「怎麼?擔心你女朋友接下花店之後,會忙得沒時間理你呀?」她俏皮的問著,慧黠的眸子閃著調皮,笑容閃著迷人的光采。

  滕立宇沒意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招,只是被她的笑容迷惑,一時難以招架,也不記得要反駁她的話,反正,也沒有反駁的必要。

  「到底累不累啊?」滕立宇追問,竟有掩不住的淺淺心疼泛出。

  看出他的眸光與平常的訕笑有所不同,夏雪微怔了怔。

  「你真的關心我?」柔柔的語調問著,水眸直視著他,夏雪心中一股淺淺的感動如同漣漪一般一圈圈的泛開。

  曾經,她的記憶裡有個慈愛的父親。在他離開了母親之後,她再沒相信過任何一個男人,但是眼前的滕立宇,卻在短短一個禮拜裡,跟她成了好朋友,輕易的撥動她的心弦,時而逗趣的鬧她開心、時而流露出真正的關心,叫她感動不已。

  回視著她認真的瞳眸,滕立宇發現他平常的搞笑功力都突然消失了,只能怔怔的與她對視著,感受心湖突湧的波動。

  新月的光芒,淡淡地鑲嵌在天際的黑幕上,染出薄薄的銀白光芒,奪去星星不少的光采,只是她的眸子比星子更加動人,水漾漾的似要勾人心弦。

  滕立宇不禁心想,要不是他已經跟夏雪相處超過一個禮拜,照目前他被撩動的程度看來,絕不會相信這樣的她,沒有一絲勾引自己的意思。

  但該死的,她還真沒半點勾引自己的意思。

  「你為什麼沒交男朋友?」話出了口,才知道自己的在乎。

  「你怎麼知道我沒交男朋友?」夏雪不答反問。

  這一個禮拜來,被滕立宇教壞了,夏雪開始也會學著他說話拐彎抹角,不再一是一、二是二般的沒有彈性。

  「你有男朋友?」他揚聲,語調裡滿是不信的語氣,不若自己一貫的冷淡,多了些驚愕。

  可他從來沒見過她身邊有男人的影子,連聽都沒聽過,怎麼可能會突然冒出個男朋友?

  想到她會對著另一個男人綻放柔美笑顏,有一絲淺淺的醋意蔓延,他竟為了一個可能下存在的對象吃飛醋。

  「我有沒有男朋友,不關你的事,滕、先、生!」她戳了戳他的胸口表抗議,食指卻微微發疼,看來這人長相斯文,體格似乎還下錯。

  「當然關我的事。」滕立宇淺笑中帶著興味,看她的表情,有十分的把握確定她剛才是唬他的,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

  「願聞其詳。」夏雪露出虛偽的假笑。「我有沒有男朋友,關你什麼事?」

  「你該找個像我這樣的男朋友,像我就不會讓我女朋友一個人上花市,那麼累的工作,我多捨不得啊。」他拍拍胸脯,有點毛遂自薦的意味。

  夏雪唇邊湧現微笑,心裡卻不住欷噓,微微的苦澀滲入心底,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我倒是請問你,你能幫你的女朋友搬多久的花?一天、一個禮拜、還是一輩子?」她單刀直入,不改對男人的敵對態度。「要是兩人的蜜月期過了,你還能這麼肯定,對她永遠不變?」

  氣氛突然僵凝,滕立宇被她的直言問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老實說,他從來不相信自己能鍾愛同一個女人到老,雖然對女人不公平,但是他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也一向有自己的一套說辭,只是……在她認真質問的眸光裡,他卻啞了口。

  她帶著控訴的眸子,像是她曾經因此受了什麼傷害,那麼一剎那,滕立宇差點兒忘了自己也傷過不少女人的心,直想把那個男人揪出來,打他個半死,懲罰他竟然傷害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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