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名正言順娶了妙歌,生米煮成熟飯,才能光明正大留下妙歌一輩子;同時也讓雷城的子民做好準備,一同守護他們的城主夫人。
「別、別說笑了!」妙歌瞠大了眼,櫻唇又張又合。
「好。」小風卻贊同地看著沙某人。「妙歌交給你了!」
「我不--」
妙歌的反對尚未說完,小風已截斷她的話,轉而交代身邊的人。 「阿丘,帶走妙歌!」
「我--」妙歌皺眉。
「下去。」小風無形中露出了皇者不容質疑的高傲。
沙某人頓了片刻,他越看越覺得妙歌和小風的關係不似他想像。待妙歌與阿丘走後,沙某人沉聲問小風:「你不是公主的侍從?」
小風不答,只道:「城主,一旦你娶了妙歌,等同是蘭陵人,雖然,現在的蘭陵王不會承認你的身份。」
「你不僅僅是公主身邊的侍從?」沙某人挖掘起小風的真實身份。他相信妙歌和小風之間沒有逾越禮節,但他不願妙歌身旁有個神秘的男人隨時影響她。 「從沒見過妙歌使喚你,反而是她經常在照顧你。」
「城主,你喜愛妙歌,想必無關她是否為蘭陵公主。」小風話中有話。 「話至此已足夠了,何必計較無關人等的身份?」
「你認同我與你家公主的婚事?」
「當然。我希望你照顧她,一生不渝。」
「說得像在交代後事一樣。」沙某人察覺小風眼底有放棄一切的決然,不禁問道:「你有何打算?」
「城主決定與兩國周旋,買賣公主的消息,自然需要人傳佈出去。」小風主動請示。 「由我去通告兩國軍隊,順便……拜見蘭陵王。」
那人才不在乎妙歌,不在乎蘭陵公主是死是活;楚軍或許會上當,畢竟楚王不在軍中指揮。可那個人執意要的,是他的命。
沙某人的計策是可行;遺憾的是他並不曉得,真相……被諸多假像包裹。
小風悄悄露出苦笑。為了不拖累雷城居民受戰爭侵擾,他恐怕必須以死求全。
黃昏盡頭,月色已侵蝕天空一半有餘了。用完最後的晚膳,小風命令妙歌去纏著沙某人,又暗中請沙某人留妙歌過夜。
他洗淨了顏色濃得不自然的黑髮,讓染過數遍的墨汁從每根發上褪落,恢復了他原本的銀白髮色,然後披上斗篷,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
在雷城衛士的引導下,小風緩緩走向蘭陵軍的營帳。望著逐漸靠近的黑影,以及黑影臉上陰狠的笑容,小風有預感,此生怕是再見不到妙歌--像姐姐一樣,盡心照顧他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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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染滿了黃昏的媚色,結著煙霞的綺麗雲朵翻湧。
妙歌輕輕對著沙某人的傷口吹了吹,接著小心地塗上膏藥。 「痛不痛?」她細、心道??「會痛要說喔。」
「妳怎麼這樣溫柔?」無事獻慇勤?
「嗟!」妙歌白他一眼。若非主子吩咐她照料他,她……她其實也想為他做些事,不能一直接受他的寵愛,她也要付出;卻又擔心自己怎麼給都不夠,她的力量太薄弱了。
沙某人閉起眼睛,享受著妙歌難得的溫柔,回想起小風臨走前的交代--留妙歌共度今夜,霎時沙某人的腦子裡春色滿溢。
妙歌處理完他的傷口,顧不得休息,兩手按住他的肩膀揉開,為他舒緩僵硬的肌肉。
沙某人咽喉一熱,沙啞著嗓音告訴妙歌:「真舒服!這真是一種有助於胡思亂想的服侍。」
妙歌翹起蘭花指,戳著他的額頭。「你給我老實點!」
沙某人哈哈大笑,一把將她抱到膝上。「今晚一整夜,妳留在我身邊教我如何老實,我一定虛心受教!」
妙歌一聽便知他打什麼主意,再看他包藏色心的神情,她單薄的臉皮立時紅成一片。「你妄想!真不知羞!」
「反正已經有過一次了,何需假裝矜持呢?」他試著說服她。
可他說服人的本事太差勁,非但沒讓妙歌同意,還氣得她怒火節節高昇。
「不許你再提舊事!」那一夜是她失了魂……她不後悔,只是,沒名沒分的把自己給了毫無瓜葛的男人,終究是教人感到羞恥!
「我無時熊刻不想著妳那晚銷魂蝕骨的媚態,不許我重提舊事可以,但能否讓我重溫舊夢?」他張狂地含住妙歌半啟的香唇,探入舌纏繞她的丁香,相互翻攪。
「嗚嗚……」妙歌掙扎地扭動身子,被堵住的嘴巴發不出言語。
「別說話……」
她手腳酥軟,只能攀附著他任他予取子求,但逮到空隙她便不計心地罵:「你無賴、你強盜、你……」
「妳罵我罵得很快樂?」沙某人上癮似的停不了唇舌的撩撥,狂野得讓妙歌意識漸失。「為了讓妳能永遠享受這種快樂,妳非嫁我不可!」
天色,沉澱似的灰暗。妙歌仍看得見,又像無法分辨任何東西,她的思緒隨著天色一併暗去。
「妙歌,交給我……全給我。」男人狂烈得像是著了迷。
早在初見時,他就中了她的魔。她由著他除去衣裳,他的唇沿著她的房,親吻而下。
夜色,正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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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激烈的纏綿終於雲收雨歇。室內,依然充斥著長短不一的甜蜜喘息。
「姓沙的,你會否覺得……我不守節操?」妙歌調整氣息,擔憂地問著身邊的男人。「貞潔女子不會隨便把自己給人。」
「小笨蛋,我們沒有錯!」他咬住她的肩頭。「又不是和毫無感情的人歡好,節操那種東西不是用來束縛相愛的人。」
他說他們相愛……妙歌好高興,忍不住在他懷裡磨蹭。
此時又傳來殺風景的敲門聲──「大哥,快起身!」
聽出是阿丘的聲音,沙某人拿起長枕砸向門屝。「走開!你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