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聶齊桓將槍拿在手中熟稔的把玩評賞,「唔,是德國制WALTHER手槍,對了,妳覺得功能如何?好用嗎?」不忘做出西部牛仔的開槍動作,然後瀟灑的往槍口吹去煙硝。
她臉色一赧,「聶齊桓,還我--」她沒料到他竟會知道她的枕頭下有手槍,就算是巧合,他也太過鎮定從容。
他揚手避開她的搶奪,「還妳?」他搖搖頭,「這張床屬於我們兩人,床上的東西當然也屬於我們兩人共同所有,而我這和平愛好者恰恰不喜歡這種東西出現在我的床上。」
「你想怎樣?」他叫人太難臆測他的下一步。
嘴角一揚,但見聶齊桓利落的取下彈匣,順手把槍跟彈匣往空曠的角落一拋,「充公--」
他的舉動完全讓維琴薩怔愣的無言以對,半晌,惱羞成怒的她忍不住對自己生起悶氣,同時也對他專斷的舉動掄拳以報。
她沒法嚷嚷罵他可惡或者說恨他,因為她更恨自己的大意輕忽。
就這麼任她發洩許久,他輕而易舉的擷住她的雙腕,阻止她繼續賣力揮拳,「夠了,我不想一整晚跟妳這麼孩子氣的虛度。」
「那你走開--」她倔強的回嘴。
孩子氣,他竟然說她孩子氣!她怎麼也嚥不下這口氣。
他仰頭一哂,「走開?呵呵,妳忘了,這也是我的床,我為什麼要走開?」
「聶齊桓,你到底想怎麼樣?」嗔怒薄惱的她咬唇問。
「噓……」食指往她唇上一擱,他沒有回答,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輕輕一推,將她推倒向床後,隨即欺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唔!」她閃躲不及,注定成了俘虜。
仰仗著身形優勢,聶齊桓輕鬆阻止了她任何可能的抗拒,放肆的在她身上來回摸索輕撫,準備撩撥她的真實感受。
她雙腿的線條散發著力與美,輕揉慢捻的順勢而上,無一不充滿女性曲線渾圓飽滿的魅惑。
火苗竄燒全身,維琴薩糾蜷著腳趾,對於他的碰觸無處閃躲,戰慄從最深沉的內心驟然浮現,勢如破竹的淹沒她。
「聶……齊桓,別……」啞然低喃,她的雙手揪抵在他的肩膀,分不清是想阻擋,還是想拉近彼此。
「嗯?」他滿意的扯著笑,看著她生澀卻無助的迷濛,卻沒有停下的念頭。
「我……」擱在他肩上的小巧拳頭握得密實無縫,充滿無助,啟唇微喘,雙眼緊緊的閉合。
在一陣綿密的撫弄下,聶齊桓及時低頭吞嚥她口中的喟歎,愛戀的看著她最直接的反應。
他總是有辦法不解一絲一縷,就讓她渾身顫抖的臣服軟弱。
忽地,他拉下她的手,離開床褥,在她顫抖的背影后,利落的褪去自身的衣物,裸露男性陽剛的肌肉線條,重新上床扳過她。
「啊!」她慌得驚呼。
「是我,妳怕嗎?是我呀,我的小薩兒。」他低語呢喃。
他輕而易舉的解下她的衣物,霸道的恣意愛撫她白雪似的肌膚,決計要再一次挑逗得她渾身漫裹上一層鮮粉嫩色。
空氣中瀰漫著她的輕喘,當肌膚無可避免的貼靠,她不可置信的屏住呼吸,他的結實健美一如她所想像,她害羞的想逃,他卻更為主動的貼靠上來,如火般的溫度吞噬兩人,酥麻漫身,他決定更近一步力行夫妻關係的確立。
「呃--」一聲咬唇哀吟。
維琴薩滿額沁汗,無暇思考的蹙眉低泣,將手中的絲被攬緊不放,指尖深陷掌心。
聶齊桓輕撫她的頸子,「噓,別哭,我的小薩兒。」試探的輕抽,分散她的注意力。
揪蹙的眉舒坦了,興奮了他的念頭,一陣追尋本能的擺動乍起。
月色朦朧,紗幔迷濛,幾聲呢喃低語、婉轉吟哦傳洩,在寂靜無聲的夜晚,這真情流露的軟語情話,特別的清晰動人。
一次次的依偎,一再再的互訴,直到晨曦乍現方歇。
原以為一寐甦醒的時候,會是甜蜜的四目交會,未料芳心大亂的維琴薩竟口不擇言的冷吟,「男人總不會善罷罷休,尤其是對於新婚妻子的權利。」
聶齊桓渾身股著洶湧的怒火,驀的扯住她纖弱雪白的胳膊,咬牙切齒的怒道:「對,所以妳最好有心理準備,日後我會天天索討我的權利,也請妳善盡為人妻子的義務。」
語罷,他用被下床,離開這共譜情愛的紅木大床,怒氣沖沖的打理好一切便驅車離開。
屋外車道傳來輪胎的刺耳摩擦聲,維琴薩淒楚的獨自飲淚。
她不是存心要傷他自尊,而是內心的恐懼宛若大軍壓境,她好怕這親密的關係有朝一日會遭到破壞,屆時,她定會沒有求生的能耐,因為聶齊桓的疼愛早慣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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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聶齊桓並未如自己所言天天的索討他身為丈夫的權利,反而是用孤單狠狠的懲罰了他的妻子,整日只見他在工作室與客戶之間忙碌的往返,生活被工作填塞得滿滿的,這樣馬不停蹄的日子,獨獨缺了維琴薩的位置。
他們之間的冷淡疏離,連一向粗枝大葉的力芸珊都感受到了。
「小姐,妳和聶先生是不是吵架了?」她直率的問。
「為什麼妳會覺得我們吵架了?」維琴薩逃避的別過臉,不願內心深沉的失落被她瞥見。
「因為小姐沒有活力,聶先生也不再溫柔體貼,常常不見蹤影,以前他總是會想盡辦法陪伴在妳身邊的。」
「最近他手邊的案子很多又很趕,不但得忙著畫圖、忙著跟客戶開會討論,還得忙著找尋可以一塊配合工作的工程師,他分身乏術心情當然沉重,更不會有時問陪我,這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應該要體諒。」
「真的是這樣嗎?」面前的小姐看來有些憔悴,為此,她感到狐疑。
「當然。」
「喔,那就好,我就說聶先生絕對不會和小姐吵架的,他那麼好,小姐也那麼好。」她轉而堅定自己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