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為什麼妳對聶先生這麼有信心?」
平常老聽她跟前跟後的喊聶先生,簡直把聶齊桓當作世界上最好的人,她很好奇珊珊眼中的他。
「因為聶先生是好人呀,想我在歐家老是得遭受歐夫人的冷眼,聶先生不但願意讓我跟著小姐一塊搬來,還對我很友善,一點都不把我當下人看待,更重要的是,他對小姐溫柔又體貼,根本活脫脫就是個現代紳士,比起聶閒琛那個臭小子,實在好太多太多了。」
她歪頭看了維琴薩一眼,「雖然當初他在潘芭杜當著眾人面前說願意娶小姐時,我也曾經懷疑過他的居心,但是事實證明,聶先生是個好人。」她帶著笑意打量維琴薩,「現在小姐不也愛上了聶先生嗎?要不怎麼會替他的忙碌說話?」
力芸珊的話讓她一陣心驚。是嗎?她真的愛上聶齊桓了,而且明顯的連珊珊都發覺!原來這就是愛,時時刻刻的牽掛,什麼都願意為他圓說。
夜又深了,力芸珊離開後,屋子又陷入這陣子最頻繁的寂靜,她側臥曲手撐枕,沒想到少了聶齊桓,這張大床竟顯得如此的空曠冰涼。
她想著他曾經在這兒對她所做的一切,沒來由的感到一股無窮的悲哀,多希望他們是在最平常的情況下相遇,多希望她是以最平凡的樣子愛上他,可是一旦跨入組織的殺手行列,所有的平凡都是最奢侈的,面對潛藏的危險,她滿心忐忑,天曉得下一次,組織會要她執行什麼驚人的任務。
她濛濛的開始昏睡,然而睡夢中,四柱垂掛的紗幔悄然的被撩起一隅,一隻臂膀驀然環上她的腰。
驟然驚醒的維琴薩還來不及說什麼,綿密的吻就朝她欺來,沒有言語,聶齊桓渴切的想與她一夜纏綿。
他的眼透著疲憊,是一種飽受精神折磨的疲憊,以往工作再繁瑣,他總還是神采飛揚、自信滿滿,是她的殘忍傷了他的心、折磨了他的精神。
她感到抱歉,對於他的柔情,她非但無以回報,還讓他飽受折磨,她痛恨起自己。
沒有多餘的言語,粗重的喘息與嬌弱的嚶嚀呼應,他永遠是主動的人,而今晚的她是那麼的順從,在瘋狂的掠奪與佔有中,他徹底的在她身上獲得了滿足。
她靠在他懷裡不住的輕喘,溫馴得叫人憐愛。夠了,只要她對他有一點依戀,他就會感到快樂滿足。
他揚手撫著她的髮絲,「明天一早要去紐約,會待上一個月。」
一個月!這會是他們分開最久的一次,她不奢求什麼,只要聽見他的腳步聲,感受空氣中有他的呼吸,她就會滿足的,可是未來的一個月,她卻連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
她的身子怔了一下,難掩失落的輕應,「嗯,我知道了。」
就這樣?她就只是回答一聲知道了?!聶齊桓對這回答很不滿意,難道她都不追問為什麼嗎?或者,吵著她也要同行。女人不都這樣,為什麼她不?
「妳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他擰著她柔嫩的身軀。
她真是世界上最不女人的女人,永遠不會在他面前說甜言蜜語,不會撒嬌也不懂得示弱,可他還是愛她,愛她的孤傲。
他的輕撫總讓她腦子一片渾沌,沉吟半晌,「嗯……工作記得休息。」
他驀然朗聲大笑,笑得胸膛劇烈起伏,一掃近日陰霾。
「笑什麼……」她羞赧得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了。
一個翻身,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的不知所措,「說,妳愛不愛我?」
沒料想到他會這麼問,維琴薩別過頭,吶吶的答,「我不知道……」
「回答我!」他逼迫她。
貼近的身軀緩緩的蹭磨,聶齊桓意圖干擾她的回答,然而她除了攀緊他,咬住自己的唇,她真的無法抵抗太多。
「別又……」她想推開他。
或許真如力芸珊所言,她是愛上他了,可是她說不出口,害怕說了就要失去什麼,愛不愛,她以為自己心裡明白就好,可是他卻要逼她回答。
「妳好倔,可是我偏愛妳的倔。」一個挺腰,他又闖入了她。
「齊桓--」她驚呼,為他總是出其不意的舉動。
「妳以為我會跟妳分開一個月嗎?妳想,我也不願意。」他緩緩的動著身軀,連帶著牽動她的感覺。
「可你……」她說不出完整的話語,只能吐出零碎的字眼。
「跟我一起去,我想要每天都與妳這樣,好不好?」他不斷的將速度加劇。
感覺眼前一片迷濛的光彩,她在崩潰之前失神的答,「呃!好……」
當絢爛歸於平靜,她側臥闔眼,微啟的唇發出淺淺的喘息,他摸索著她耳後宛若火苗的紅色印記。
「妳身上有胎記?」
「沒有。」
「那這是什麼?在妳的耳後。」他看著那詭譎的形狀,始終不明白。
她詫異的回身撐坐,撫上自己的耳後,「你是說我的耳後有胎記?我不知道,我沒見過。」她想要下床翻找鏡子。
聶齊桓一把攬過她,阻止她的動作,莞爾道:「別管它了,那說不定是我留下的吻痕。」
她動作一頓,突然想起自己現不是個瞎子,就算找來鏡子也看不到什麼,又聽了他的話,她臉紅的不知說什麼好,「你--」只得氣惱的捶了他一拳。
他將她強行摟在懷中,附耳威脅說:「快睡,要不然我還想……」
維琴薩當場僵著身子,不敢亂動半分,他嘴角浮上淺笑,然而他的心卻對那抹酒紅色的印記感到納悶,那像一簇精緻的火焰。
絕對不會是胎記,那圖案像是特別設計鏤刻的,到底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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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榻在紐約公園大道上的華爾道夫飯店,聶齊桓一早就前往合作的事務所開會研商一些建築細節。
昨晚他們徹夜聊天,以至於今天維琴薩睡晚了,連帶的也欽佩起聶齊桓的行動力,絲毫不受影響的出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