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應該大部分都對,就是因為這樣才糟糕,她根本想不到什麼話語來反駁他,所以只能臉色蒼白的低著頭,拚命地思索。
「好,很好,我終於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剩下的話,他不想說,說出來只會讓自己更加可憐。
不想讓自己失去更多的自尊,他站了起來。
「你想去哪裡?」連靜卿連忙開口。
「還能夠去哪裡,當然是去……討債。」他嘲弄地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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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焱天這一走,就是三天。
不回來還不打緊,他卻下令要大條和大頭虱絕口不提他的行蹤,害她每天患得患失,像遊魂般的洗衣煮飯,閒閒沒事亂打掃。
如果是以前,還有工作讓她轉移目標,得到成就感;但現在,她只覺得關在這個屋子裡頭,她快要發瘋了。
「我要出去。」連靜卿終於下定決心跟大條、大頭虱要求。
他們兩個愣了一下,馬上拿出行動電話撥給嚴焱天。
她看著大頭虱跟嚴焱天講話,不由得想到,搬到這裡住到現在,她連嚴焱天行動電話的號碼都不知道。
她向大條要他的電話號碼,但大條卻很遺憾的告訴她:「連姊,要是妳早點開竅的話就好了,現在只怕太晚,要了也沒有用。」
太晚?她不明白,正要再問,大頭虱已經掛掉電話,轉述嚴焱天的命令:「社長說妳可以出去,但只能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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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子慢慢抵達目的地後,她也逐漸憶起。
這附近她認識的,這裡是她大學時候租賃的地方,那個時候她的父母因為空難事件死亡,原先以為她的世界也會跟著毀滅,但是老天保佑,父母的保險金給了她優渥的生活保障,她才能夠在這麼優雅的地區租屋當一個「學生貴族」。
那時候的她想要買什麼就買什麼,壓根兒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窮苦受創的孩子,直到遇見了那個瘦弱的少年。
那個寒冷的冬夜,細雨紛紛落下,她撐著傘,提著剛從巷子口買回來的炒麵,小菜,要回自己舒服的窩好好享受的時候,她眼角瞥見鮮少會有人經過的橋上佇立了一個孤獨的身影。
她原先想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就定的,但走了幾步,她岡頭看著那孤單佇立在橋上的少年,在那個時候,她有一種感覺,那個瘦弱的少年不想活了。
而當年少年佇立的那座橋,如今就在她所搭乘的車窗外往後移過,她愣愣的看書。
當年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勇氣把那少年死拖活拉的從橋上拉了下來。
她還記得那少年憤恨的向她叫罵:「他媽的,妳管什麼閒事?我要找閻羅王聊天礙著妳了嗎?」
那時候,讓她放不下的是那表情兇惡的少年眼中的絕望,彷彿這個世界拋棄了他,他沒有什麼好眷戀的。
她還記得那個少年,雖然長相凶狠,但是長得很瘦弱,那雙纖細的手腕還被她握在手中,讓她拉著。
「說什麼傻話!與其去陪閻羅王聊天,不如陪我吃飯。」她就這麼強行的將他拉到自己屋子裡去。
嚴焱天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疑問湧了上來,也中斷了她的回憶,她看向前座的大條和大頭虱,「你們社長怎麼知道這裡的?難道他調查過我?」
大條和大頭虱沒有回應她,只是從後照鏡看著她莫名其妙地搖頭。
當他們將車子停在她以前租賃的屋子前,連靜卿心底不禁有些毛毛的,尤其是看到他們竟然從門口的花盆下拿出鑰匙開門時,她心裡恐慌到極點。
「這樣不好吧?這裡畢竟是別人的房子,你們這樣做是擅闖他人住宅。」或許對他們這些古惑仔來說這種事做多了,但她可不,她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要進去你們自己進去。」她不奉陪。
「這裡已經被社長買下了。」
買了?
她訝異的張大口,不明白嚴焱天買下這個地方做什麼?他有錢,應該去買千萬毫宅,買個小小的套房作啥?他打算做租賃的生意嗎?
「連姊,從今以後,這裡就是妳的家。」
什麼?
還搞不清楚望狀況,她就被大條和大頭虱推了進去,令人訝異的,匣子裡的擺設竟跟當年她畢業搬走時差不多,讓人緬懷的陽台和書桌,在這裡,她度過了無數晨昏。
環視週遭,只見電視前的一張小几上頭放置著兩份文件,她感到突兀。
「這是什麼?」她走了過去,拿起來翻了翻,大路瀏覽一下,越翻臉色越顯怪異。
這是契約書,上頭寫著她與嚴焱天的契約關係即日起終止,從此以後嚴焱天不得再以償債為由要求她做任何事。
這應該是讓她雀躍的好消息,但她卻感到心……寒透了,她望向大條和大頭虱。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大條和大頭虱只是遺憾的看著她。
她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只是腿軟的癱坐在地,不解的喃喃自語。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做?他這樣不是很吃虧嗎?」
「連姊還是想不起來嗎?」大頭虱很失望的看著她。
她真的不知道他們想要她想起來的是什麼。
「算了,不要勉強連姊。」大條阻止大頭虱,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
「這是五十萬的即期支票,是社長給妳到就職這段時間的生活費。」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遞到她面前的支票,那上頭還有他龍飛鳳舞的簽名。
「連姊,從今以後,好好過妳自己想要過的日子吧!」說完,大條和大頭虱轉身往外走。
什麼意思?
「站住。」她叫住想要離開的兩人,「你們社長打算拋棄我?」這是她所能想到的答案。
「是妳先拋棄他的。」大條控訴。
她哪有?連靜卿哀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