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女兒很快就會來找你們團圓了。
「妳哭什麼哭?」他嫌惡的說。
她哭了嗎?
用手一擦,還真的呢!但她有什麼好哭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能救小萍父女二人,她該歡喜的。
「跟我做愛也沒那麼可怕,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隊求我跟她做,妳能跟我做是妳的榮幸。」
那她可不可以不要那個榮幸?
她很想這麼問,但她不敢,只敢窩囊的說:「謝謝!」
他冷哼一聲,揮揮手。「跟我來。」他率先走出了廚房。
她忐忑不安的跟著他走了出去,遺憾的看著滿桌豐富菜餚──不知道可不可以打包,送到附近的創世基金會,給那些遊民享用?
「這份合約妳看一下,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他拿出公事包裡的文件遞給她。
她接過來一看,上面是工整的條文還有他粗獷的簽名,條文有二十條之多,不外乎是說明她這床伴的權利義務。
嗚,她覺得自己好像母豬。
「做一次五千元,這個價格,妳還滿意吧?」
她……她不知道行情啦!
「那三千三百三十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元,就等於妳要跟我做六千六百六十六點六六次,四捨五入的話,就是六千六百六十七次。」
為什麼不是無條件捨去法?
算了,多一次和少一次有什麼分別,重要的是,她有體力活到那時候嗎?
「如果在還清之前,妳意外懷孕,每生下一個孩子可以抵五百萬。」
不會的,她不會讓自己生下他的孩子來危害社會。連靜卿暗自決定,至少這是她能做的。
「這樣還有什麼不清楚?」
她搖搖頭。
「那就簽字吧?」嚴焱天遞筆給她。
她接了過來,遲疑著,「我……可不可以附加一條?」
「說。」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我還沒有還清就死了的話,我想把我的器官都捐出來救助需要的人,可以嗎?」
他瞪著她,好半晌。
「可以,但要修正一下。如果妳不幸英年早逝,妳全身所有的器官都隨我買賣。」
賣?連靜卿呆愣了下。
「不然我不是虧大了。」嚴焱天理直氣壯地說。
果然是個生意人,滿腦子只有$$。
第二章
該來的總是會來,連靜卿就知道天底下沒有那麼好的事,讓她免於「賣身」抵債的惡運。
她緊張的坐在床邊,拉攏已經將鈕扣扣到脖子的超保守睡衣,侷促不安的絞著雙手,傾聽從浴室傳來的動靜,每一個聲響都讓她心跳加劇,生怕他會突然從浴室衝出來,直接把她撲倒,張開血盆大口吞了她。
如果那樣,倒還死得痛快點。也好過這樣漫長難熬的等待,她只想趕快開始好快快結束。
深深吸一口氣,她再次自我鼓勵--
連靜卿,不要怕,這是每個女人必經的,妳只要咬牙忍過去就是了,死不了人的。
喀!
雖然如此想,她還是因為浴室門打開的聲音而嚇了一跳,身子微顫,呼吸更是因此而急促,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而且人正往她靠近,一步又一步……
她緊緊閉上眼睛,認命的等待被推倒。
「妳在幹什麼?」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頂著會被屈辱的覺悟,她緩緩的向後倒在床上,眼睛緊閉著:以為他會好色到立刻摸上來,沒想到他卻是冷冷哼了一聲。
「我對死魚沒興趣。」
死魚?他竟敢這麼冷淡的嘲諷她?
連靜卿倏地睜開雙眼,看見嚴焱天赤裸著上身背對她,坐在床的另一邊用毛巾擦拭著半濕的頭髮。
她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老實說,男人赤裸著上身這等畫面,她看過幾回,但沒看過像他這般好看的,他的身體宛如藝術品,不但毫無贅肉,還有優美有力的線條……
「還滿意妳所看到的嗎?」他突然回頭好笑地問著。
她羞得馬上轉頭,恨不得直接在床上鑽一個洞躲下去。
討厭,她怎麼會「色迷迷」的盯著他的身體瞧?
該色的時候不色,不該色的時候卻又對最不應該意淫的對象起色心。
天啊!她好想一頭撞死在牆上。
「妳在想什麼?」嚴焱天抬起她的下巴。
她慌張的別開眼,不敢看向他的臉,更因為他的接觸而心慌意亂。
「臉好紅啊!妳該不會在害羞吧?」他嘲弄的說。
「有一些。」她老實的承認,臉羞紅得更加厲害。
嚴焱天嘴角上揚,捏了捏她柔嫩的臉頰,「別緊張,在妳還沒習慣之前,我是不會開動的。」
連靜卿不明白,如果什麼都不做,她又要如何開始習慣?
她還在想著,就聽到他說--
「好了,睡覺吧!」
他突然把她推倒,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結結實實地抱她入懷,那模樣就像在抱一個枕頭。
還說不會開動,才一眨眼的時間就動手了。
歹徒、騙子……連靜卿在心裡護罵所有罪惡的名詞。
「放鬆,妳這麼僵硬,教人怎麼睡?」他在她耳邊威脅的說。
連靜卿的身子更是一僵,在他懷中動都不敢動,屏息以待他下一個步驟。
「真是的,這麼僵硬,抱起來怎麼會舒服?」他在她脖子後頭吐氣。「快點習慣我的存在吧!晚安。」
晚安?
連靜卿睜大眼睛瞪著牆壁,不大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直覺他說的「晚安」是要她鬆懈防備,好乘隙突襲她的借口,她認為他在等她睡著,然後才有機可乘地對她「開動」,好欣賞到她驚慌失措的可憐模樣。
但,他到底要等多久?
身後傳來他規律的呼吸,他灼熱的體溫藉由他霸道的擁抱,讓她覺得好熱。
怪了,他的體溫為何這麼高?
她大膽的把他的手臂挪開一些,企圖爭取一點點空問散熱,但是沒想到他的手又攏過來,比之前更緊的摟著她,幾乎把她壓在身下,害她快要不能呼吸;好不容易能呼吸,卻也發覺自己熱得大汗淋漓,她只好伸手解開睡衣上的一個扣子小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