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過分了。
「為什麼?」她小聲的問。
「因為……」他盯著她良久才說:「沒有為什麼,反正妳照做就對了。」
好霸道的男人,只想到他自己,都沒有考慮到她需要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暴君!
「有沒有聽到?」他沉聲地問。
「聽到了。」她點點頭,聽是聽到了,但她可沒答應要照做。
「很好。」他滿意的點頭,再次聲明:「在妳還完債之前,妳的身體是我的,不准妳受半點傷害。」
連靜卿忍不住地想翻白眼,拜託!唯一能讓她受傷的,只有他而已。這她早有領悟了,不用勞煩他一次次的提醒。不過想是這樣想,但她一句也沒膽說出口。
就在她失神之際,她的唇猝不及防的被吃了。
她睜大了眼,瞧著嚴焱天突然放大的臉龐,心沉重的跳動,不安的感受他貼在她唇瓣上的炙熱,濕潤的觸感試圖要撬開她緊閉的雙唇,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張嘴。」嚴焱天命令。
聞言,她只好很合作的張大口。
「不用張這麼大。」他頂上她的下巴,直到她露出他滿意的開口,這才又貼上她的,順勢把她壓倒在沙發上,用舌探索著她,執著的糾纏住她的舌。
原來,這就是親吻。
連靜卿暈眩的想,覺得自己滿嘴都是紅燒牛腩的味道,好奇妙呀!
她以為跟一個不喜歡的男人接吻,甚至做愛,一定會很噁心、很不舒服;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並不覺得討厭、噁心,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許多,還有壓在身上的他……好重。
「感覺如何?」他牽起一縷銀絲,放過了她已被吻得紅腫的唇。
她昏昏的看著他,不大明白他話中的涵義。
「喜歡嗎?」
喜歡?她不知道什麼樣的感覺叫喜歡,但對他的舉動不討厭就是了。
「你好重。」她輕聲的說。
並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嚴焱天不禁挑眉,「壓不死妳的,而且妳最好習慣我的重量,因為以後我會常常壓倒妳。」
她為這話所勾勒出的曖昧畫面感到一陣燥熱,不由自主的偏開頭躲閃他的目光。
不過,他的「性致」似乎消了,他從她身上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乖乖待在家裡,我去上班了。」說完,他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提著公事包出門。
連靜卿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才虛脫的倒在沙發上,可一閉上眼睛,腦子裡想的都是他的吻,和他壓在自己身上的體重……還有她未知的將來。
唉!一想到自己不知道要過多久這種日子,她只覺得好累……
濃濃的疲憊襲來,連靜卿體力不支地沉入夢鄉。
在夢裡,她竟然還夢見他赤裸著欺上了她,大手粗魯的在她肌膚上游移,那張嘴更是放肆的啃吻著她,和現實不同的是,夢中的自己大聲呻吟,似乎很享受他在自己身上所造成的快感:然後他得意的抬起她的身子,分開她的雙腿,就要挺身貫穿--
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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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靜卿從惡夢中驚醒,氣喘吁吁,大汗淋漓讓她身上的衣裳都濕了。
應該是因為天氣熱吧?
懷著複雜的心情,她隨即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整理起家務。
她好像是他的情婦。她熱著昨晚的菜吃時,才驚覺到這點,為自己竟然能接受這個事實而感到受不了。
想當初她當社工,最常勸那些為錢賣身的女孩子不要當別人的情婦,要珍惜自己、尊重自己,畢竟當人家情婦是最沒有前途的。
但她現在還不是當了嚴焱天的情婦,就連「做」一次五千塊都算得那麼清楚,還真是諷刺。
但這是不一樣的吧?她是為了救小萍父女,才不得不「賣身」。
雖說是這樣,但自圓其說的她,是不是踏出了墮落的第一步?
她煩躁的收拾好菜餚,打算拿到附近的創世基金會樂捐,並且向自己熟識的黃組長情商借個五千元,不然身無分文的她實在很難出門。
沒料到她一踏出嚴焱天居住的大廈門口,立刻有兩名身穿黑西裝的男人擋在她面前。
「連小姐,妳要上哪裡去?」
「社長知道妳要出去嗎?」
連靜卿的臉不禁刷白,嚴焱天實在太過分,竟然派人在門口監視她,這是怕她跑掉嗎?
她才不像他,她可是一言九鼎的「君子」。
既然出不去,那她回去總行吧?不打算跟他們囉唆,連靜卿忿忿地轉身走向電梯。
出了電梯,她不想理會跟在後頭的那兩尊「門神」,逕自往嚴焱天家門口走,愈走心愈沉重,然後停在門口冷汗涔涔。
「連小姐,怎麼不進去?」
她抬起無助的臉龐,怯生生地說:「我……沒有鑰匙。」
第三章
情況演變成這樣,連靜卿想來就生氣,嚴焱天的那兩個手下竟從大門口監視,變成登堂入室,坐在屋子裡喝茶看報紙,順便「陪」她。
說得好聽叫作陪,說得難聽就叫作監視。
一想到那一天,嚴焱天氣沖沖的從公司裡飆回來,看到她就破口大罵:「我不是交代妳不要隨便出門的嗎?要是出了事怎麼辦?妳是故意跟我作對嗎?」
那聲音大到左右鄰居都開門出來瞧,她當時恨不得手上有把刀好讓她刺死自己,免得大家都知道他嚴焱天包養了一個不聽話的情婦。
這個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臉,嚴焱天絕對是故意的,明明讓她跟他同居,卻又不給她一副鑰匙,讓她出得了門,進不了門。
想到這裡,連靜卿怨氣又添了幾分。
「以後妳有什麼事情就叫他們辦。」他傲慢的命令她,完全不問她的意見,
「想要什麼就跟他們說,想買什麼就叫他們買。」
想去哪裡總不能叫他們去吧?連靜卿不悅的睨他一眼。
「想去哪裡,要先跟我報備,得到我的允許。」彷彿知道她心裡所想的,嚴焱天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