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獨裁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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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你連自尊都讓我踩過了,人也讓我上了,現在你還要那不值錢的人格跟骨氣做什麼?人格可以讓你完成雅姨的遺願?還是你的骨氣能當飯吃?」

  「我……我就只是不想被人看輕,就只是想保有一點點自己的人格跟骨氣而已。」她眼眶泛紅,「你……你有必要這樣說話傷人嗎?」

  「嫌我說話傷人?你怎不想想自己有多愚蠢?」關競冷笑看她。

  她是蠢沒錯,而且是蠢到了極點。

  因為自小到大他從沒見過像她這種放著大把錢不拿,而寧願保有那些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錢花的無形人格與骨氣的人。

  只是靜看著她強裝堅強的蒼白容顏,關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太過分了。

  但若不如此,他又如何能讓她盡快回台灣?

  難道要他當空中飛人,台灣、倫敦兩地飛?不,那太累了,也不符合他的行事原則。所以,他只能不擇手段逼她同他回台灣,就算利誘也行。

  要不……順她心意也成,就算是要他哄她,也可以。

  不再惡言相向,關競刻意放柔語調,抬起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龐。

  「我看就這樣吧,這些錢就當作是我借你的,回台灣後,你再慢慢還我。」

  「你……」他的轉變,數昕羽驚訝。

  她不懂他為什麼前一刻才生氣,這一刻卻又突然對她釋出善意了。

  但是看著他褪去譏嘲的溫柔藍眸,昕羽知道自己並不想拒絕他這樣的提議,也不想再讓他生氣。

  因為她希望他……他可以一直這樣的對著她笑……

  第五章

  在關競最後仍為她保留了不值錢的人格尊嚴與骨氣後,杜昕羽已經沒有理由再拒絕他善意的提議。所以,她接受了。

  只是,在回台灣前她還是不小心惹了他,還是讓他帶著一身怒火,獨自飛回台灣。因為她說——

  「我還有咖啡館的工作,不能這樣說走就走,這樣我會給老闆惹麻煩的。」

  問她是雅姨的事情重要,還是她的工作重要,她說——

  「雅姨生前總是告訴我,做事一定要有責任感,所以我一定要等有人可以接手我的工作,才能回台灣,我相信雅姨她不會怪我的。」

  就這樣,他一人上飛機回到台灣。

  一回到台灣,工作再次淹沒了他,讓他幾乎要忘了她的存在。

  但,那只是幾乎而已。因為兩個多月時間過去,昕羽依然迴盪在他腦海裡,也依然教他期待著她回台的一天。

  只是時間一天一天的過,一再等不到人的關競,心情已然受到影響。

  這一刻,位在頂層的副總裁辦公室……靜得沒人氣。

  關競藍眸冰冷無笑,冷望窗外遠方一架正劃過藍天的班機。

  如今早已過了她來台的預定時間,也過了她該聯絡他的時間,但他一直見不到她的人,也沒接到她一通電話。

  他就像個傻子般,忘了提防而被她要著玩,如今清醒,才知道真正愚蠢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他早該知道這世界不會有見錢眼不開的女人,而她也不會當真蠢到有錢不拿,而執意要保留那既看不見又摸不著的尊嚴輿骨氣。

  投身商場以來,從沒人敢這樣要著他玩,但她做了,她做了別人從不敢對他做的事,而且還做得相當成功。

  因為,雖怒雖恨,但一直到今天,他依然記得她的一切。

  記得那一夜他與她的纏綿,記得她始終淡然的笑意,記得她因他而泛紅的眼眶,記得她噙淚的眼眸,也記得她的無助與柔弱……

  她,如今依然清晰的蕩在他腦海裡,那他呢?關競驀地冷笑一聲。

  只舊此刻她心底有的就是那張支票,而早忘了給她支票的他。

  他還以為她真如他所見到的單純,但這一次他真的看錯人了,也低估了錢對人的絕大誘惑力。

  只是他不懂,她也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為何他要如此在意她的出現與否、她的欺騙與否?

  錢,他並不在乎的,不是嗎?那……為何他要如此在意她的欺騙?

  抬手抹去臉上陰鬱之情,關競為心裡沒有答案的疑問而感到煩躁。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鍾華手拿銀行匯款報表走向他。

  「關少,公司帳戶裡有一筆你的款子,你想要轉到哪個私人帳戶?」

  「什麼款子?」接過鍾華手中的資料,關競擰眉看著。

  「你不知道?」鍾華一臉好奇,「關少,不認識這位杜昕羽小姐?」

  昕羽?入耳的名字,教關競微睜藍眸望向鍾華。

  「早上銀行打電話通知財務部,說有筆一百多萬的進帳,因為有特別註明是私人匯款,所以財務經理就把資料轉來給我。」

  愣眼看著上方一百五十二萬的匯款,關競遲遲無法回神。

  他以為昕羽耍了他,也取走了他給她的錢。但她沒有,她還將剩餘的款項匯還給他了,而且她現在人就在台灣。

  驀地,一道似有若無的笑意揚上了他的眼。只是……他濃眉微蹙。

  在離開英國前,他曾留下電話給她,要她一到台灣就馬上跟他聯絡,到時他可以再代她安排一切。

  那為什麼直到今天,她卻連一通電話也沒打給他?

  褪去了笑,關競緊擰濃眉而神情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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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天空輕灑而下的絲絲細雨,隨著微涼和風緩緩飄搖。

  濕不了地、濕不了高樓,也濕不了路上行人的衣裳,春末午後的雨絲只是輕輕灑、輕輕落。

  微風吹起,細雨迎風飄、隨風搖,沾上行道樹的嫩芽綠葉,沾上筆直柏油大道,也沾上一輛輛呼嘯而過的車身。

  疾速行駛的黑色賓士,在寬大馬路上飆速前行。

  抬手耙過一頭短髮,關競神情冷漠地直視前方道路。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所有女人樂於親近的對象,但,她似乎不是這樣想。

  因為自她匯錢還他,至今已十天時間,他依然接不到她一通電話。

  只是就算這樣,他還是可以查到她留在銀行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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