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巽人快不行了!他爺爺認為自己是微服出巡的劉伯溫?還是水戶黃門?
「傻小子,像我這樣才能看到一個人最真實的一面,那種『先敬羅衣後敬人』的人,是只靠外表衣著評量一個人的膚淺傢伙,讓他留在身邊也沒什麼用處。」
南巽人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南得會全力支持他,讓區雅弁進入第二回合決選的決定。
頭昏眼花的區雅弁終於弄懂眾人的關係了。現在,問題來了,為什麼這些人會同時出現在這裡?而且南家和司徒家嚴格說來還是受害者和加害者的關係,為什麼竟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殺戮之氣?
南巽人為眾人介紹完畢,看著他請來的「客人」。
「今天找你們來的確有事,我也不浪費大家時間,讓我們一條一條的好好清算一下。」
「兒子,說清算太難聽了!」南麒聲苦著臉求情。
南麒聲是在昨天早上接到兒子的越洋電話留言,南巽人明知這些日子找不到他人,所以打電話到各分公司、別墅、常住的飯店,連公司裡的高級主管也被他用上,布下天羅地網就為了找他,要他今天到台灣的別墅來,並要他順便通知司徒父子一聲,一起出席。
南麒聲昨天接到電話就知道不妙了,今天再看南巽人的神情,他這個天才兒子大概看出是他玩的把戲了。
「你們老實說,這件事誰有分?」南巽人那令人無所遁形的銳眼一一掃過南家和司徒家的人。
「你是說哪件事?娉婷宴選新娘的事?這當然是舅父的傑作了,當然也得到外公的默許。」
司徒浩司不但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還將所有的錯都推在南麒聲身上,順便連南得都拉下水了。
他的理由是:做兒子的南巽人雖然生氣,也不會沒天理的找老子算帳。可是他這個外人可就難說了,搞不好南巽人會因為整他的人都是長輩,而將所有的氣全出在他這個表弟身上,凡事還是小心為妙,要死之前也要找個墊背的。
「我不是說這件事!我說的是煜南採礦權資料被偷以及股票下跌的事;不過,看你們這模樣,我心裡也有譜了,你們全都有分是不是?」南巽人的話和他的眼一樣冷,冷得像冰。
「什麼?什麼全部有分?兒子你別血口噴人!」南麒聲打算來個完全不認帳。
「是嗎?要我從頭說起嗎?」南巽人面對自己的父親也毫不容情,畢竟將他整得這麼慘的人是他老爸,他小小報復一下也不為過吧?
「老爸,你從股市裡撈到多少好處?」南巽人冷冷地問。
「南巽人,你這話就不對了,煜南的股票下跌得那麼嚴重,應該是問賠了多少才對。」區雅弁擔心地直看著他,他該不會是氣傻了吧?
「就像雅弁說的,我怎麼可能賺錢?」南麒聲臉上雖然掛著笑,看得出來已經僵了。
「哦?要我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嗎?」南巽人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像看著雛雞的狐狸般詭譎難測。「煜南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卻不見人影,這不是很反常嗎?」
區雅弁點點頭。「這的確很反常。」之前她還為了這件事罵過南麒聲。
「所以我決定查證一下,好澄清我心裡的疑惑。」
「你一直在家裡,怎麼可能查得到什麼?」區雅弁先前雖覺得南巽人很了不起,也沒有這次來得神通廣大。
南巽人和區雅弁兩個人像唱雙簧似的,你一搭我一唱,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你來我往有默契得很。
「很簡單,打通國際長途電話就行了,我打到華爾街一個相熟的經紀人那裡,從他嘴裡我得到非常寶貴的資料。」
「什麼資料?」
「他說,煜南集團的股票雖然在剛開始時狂跌,可是等跌到原價十分之一的破天荒低價時,卻開始有人無限量地收購慘跌的股票。」
「咦?怎麼可能?」區雅弁叫了出來!真如南巽人所預料的,有人大量收購煜南的股票,到時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吃下整個煜南王國。
「我當然想查出到底背後的收購者是誰,還有收購股票有什麼目的,不過在我調查這件事時,卻讓我意外的發現一個事實。」
「事實?什麼事實?」南麒聲說的話再也大聲不起來了。
「我查證的結果,除了區家父子外,還有一個不知姓名的無名氏在收購,區家買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大部分全流到那個無名氏手裡。」
南巽人在說「無名氏」時是直直盯著南麒聲看。
「這些全是你在幕後策畫的!那個不願透露姓名的買主是你!」他的眼神由冷冽轉為忿怒。「我猜的對不對?爸爸!」
聽到這裡,區雅弁才聽出一點端倪,原來煜南的混亂全是南麒聲在背後搞的鬼;從這情形看來,司徒一家也脫不了關係,不過,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爸爸這麼做會有什麼好處?你誤會他了啦!」
區雅弁不願看南巽人因為平空猜測而誤會自己的父親,弄得父子反目。
「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件事竟然連爺爺也有一份。」南巽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最親愛的家人。
「好處可多著呢!我查過了,煜南的股票在事情發生前有不明白的大量賣出,事後市場上的煜南股票幾乎被你收購一空,高賣低買,這一出一人,煜南光是股票上的盈收就多了好幾千萬,甚至上億美金,更別提南麒聲因大量收購慘跌的股票,使得南家在煜南的持股比例明顯上升,煜南王國不但沒倒,反而更加穩固了,而咱們區家也沾了這一波的光,狠狠地賺上一筆。」區韶胤在一旁補充。
區韶胤雖覺得被耍了,跟著南巽人白忙、白操心一場,但看在公司莫名其妙賺了一大筆錢的分上,也不和南麒聲計較了。
南巽人卻沒辦法輕易嚥下這口氣,非打電話叫他們來解釋個明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