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說得對啊!我們幾個兄弟,皇子的身份名正言順,有父皇疼、母妃愛著,可是皇、皇……皇大哥不一樣,他什麼都沒有,親娘生下他就難產死了,親爹不能認,兄弟有就跟沒有一樣,而名義上的爹,程大人為了顧全大局認了他這個兒子,但是感情上卻認不了,怎麼想,他一直就是孤伶伶的一個人。」
雖然任性慣了,但單純的性子讓自小被保護過度的五皇子很認真的在設想,很努力的將心比心在體會那種寂寞的感覺。
「謙人,我再怎樣,身邊都還有你,可是他不一樣,你知道我的意思嗎?」五皇子清俊的面容上浮現悲傷,「我只要想到,如果我是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連你也不見了,我就很難過。」
「你省省吧!」勾人的美目閃著讓人難解的慍色,「以前為了太子,你吃味,罵他個臭頭,有事沒事要我設法幫你趕走這礙眼的眼中釘,這下子倒好,眼中釘變親兄弟,你開始要走溫情路線,沒頭沒腦的跑上門,就要我幫你想辦法補救過去的錯判,有沒這麼好的事啊?」
「謙人,你真是瞭解我。」任性的小皇子只聽見想聽的句子,快樂的說道:「沒錯,我就是要你幫我想辦法,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好彌補我以前無心的錯啊?」
「……」
「就算沒真正做什麼,但我以為對他表現的敵意太深了,你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才能讓他感受到我想表達的善意……喂!喂!謙人,你上哪兒去?你還沒幫我想辦法耶!」
對著那拂袖而去的背影,二話不說,追了上去。
「是怎樣?你為什麼生氣……啊!是怪我沒關心你上回辦的差事嗎?
「那你說就是了嘛!」抱怨了起來,自認體貼的追問:「前陣子你第一次領皇差,出門辦事的結果是怎樣?應該很順利的吧?」
「……」
「喂!謙人!別走,就算不說公事,也要幫幫我,幫我想想辦法啊!謙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嗚嗚……嗚嗚嗚……」
細細的、如小動物般的嗚咽聲持續著,每一聲都代表了她的疼、她的痛。
「嗚嗚嗚……」
急急的從宮裡趕了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程致虛的心焦急切,已經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
「大大?」喚她,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師兄……嗚嗚……師兄……」看見他的出現,想撲過去,無奈渾身無力。
看她竟然好好的窩在被鋪裡,而不是撲了過來,程致虛就知有異,更何況她的臉色極糟,當下搭上脈門,同時觀望起她的氣色。
「哪裡不舒服?」探了探她的額溫,順便拭去上頭微布的汗水。
「痛!」捂著可憐的肚子,要不是沒力,蘇大大疼得想打滾了,「肚於好痛。」
診斷過後,程致虛稍微的安了心,卻也只能苦笑。
「沒事,只是消化不良,胃陽有些的發炎。」他安撫她,試著要幫她扎針。
「啊!走開!師兄你走開!」看見長針,蘇大大哭鬧得更大聲了。
「沒事,你別怕,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其實並不痛。」
「嗚嗚嗚……」
「你聽話。」她哭得他一顆心都擰了起來,只能設法勸慰,「紮了針,可以舒緩一些疼痛,讓你好得快一些。」
「不痛嗎?」她邊哭,邊想著這問題。
「不痛。」保證的話語才剛說完,已經準確無誤的下好一針。
蘇大大愣住,一下子也忘了要繼續哭。
預想中的痛覺沒有出現,讓她覺得很神奇,只能盯著插在肉上的銀針,直想著為什麼不會痛的問題。
趁著她看得一愣一愣的時候,程致虛手下沒停,轉眼將數個穴道扎上銀針,隨後火速開方,召來侍女,將煎煮湯藥的工作吩咐下去才又回到她身邊。
「沒事了,只是這些日子吃得太多,你的胃腸消化不了,所以有些的發炎。」見她呆愣的大眼睛中還含著兩泡的眼水,他輕柔的為她擦去。
病因就是這麼簡單,她吃太多了。
自從她領略到進食的快樂後,無時不刻的就是在吃吃吃,常常走在路上,一個轉身而已就找不到她的人。
程致虛已經數不清有幾次在路上尋人,而屢試不爽,每一回都是在滿是香氣的小吃攤前找到她,儼然是讓路邊的不知名食物香氣給引走。
這種尋人的戲碼直到回京後才終止,因為這些天他忙著往宮裡跑,還沒機會帶她出去走走,可是,府裡的廚子們全是八師弟精挑細選的菁英名廚,不停吃吃吃的情況,與她沿路的失蹤記是一樣的。
為了健康因素,他已經盡量在節制她了,但仍是預防不了,畢竟她過去的生活方式,是三、五天才進食一次的人,這會兒像只不知飽足感的魚兒一般,一直的吃吃吃,吃個不停的結果,要不病倒才怪。
就像現在這般,府裡的廚子們,一身的好廚藝還沒展現完,就先讓她給吃撐著、胃腸抗議了起來。
「我要下人去煎藥,等等喝了藥,你睡會兒,休息個幾天就會好了。」歎氣,怕她不吃,也怕她吃太多,程致虛真拿她沒辦法。
蘇大大聽完他的診斷,一臉的震驚。
她不敢相信啊!
過往,她一向認為吃飽飽有益健康,只要吃飽了就不會生病,哪想得到,那些吃起來如此美味的食物們,竟然會是害她肚子痛的原因?
吃飽沒病痛的信念瞬間被顛覆掉,同時還要消化掉,原來現實與她過去的認知其實足完全相反,她因為太震驚,因此,當湯藥被送上來,他連哄帶騙的要她喝下的時候,她抵死不從。
「不要,我不喝!」她幾乎是尖叫著。
自從得知是吃太多害她肚子痛,她就不想再讓任河東西進到她的肚子裡去,更何況是烏黑黑的藥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