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玲,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爹如果知道你的存在,一定會很高興的……」朱采瑩一臉痛心。
「閉嘴!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這就是我恨你的原因,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就告訴我啊!」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骨肉親情變得如此殘佞?
「我會告訴你,但絕不是現在,我要讓朱昱琨和那個賤女人後侮莫及,我要讓朱家陷入水深火熱的地獄中,到時候我就會告訴你為什麼。」朱采玲冷冷的笑著。
「采玲,我們是親人啊!你為什麼……」
「親人?!呵呵……說到親人,你知道你那親愛的爹現在怎麼樣了嗎?」朱采玲突然咯咯笑著。
「爹怎樣了?你對爹做了什麼?!」
「他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喔!不過我沒有請大夫,因為這麼一來我的秘密就會被發現了,所以……呵呵,你就祈求他會不藥而癒吧!」
「采玲,你不可以這樣……」
朱采玲火大的又甩了她一個耳光。
「不可以?哼!現在沒有人敢跟我說不可以!我連亂倫的事都敢做了,還有什麼下可以?!」
「亂倫?!」朱采瑩一驚,錯愕地望著她。
朱采玲妖媚的一笑,緩緩的拉開衣襟,露出胸口那歡愛過後遺留下來的斑斑紅點。
「那……那是什麼?」朱采瑩仍是個黃花大閨女,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
「這啊!是我剛剛和『爹』歡愛的印記。」朱采玲毫不掩飾,甚至頗為自豪的說,只是沒有告訴她,那個朱昱琨是別人假扮的。
朱采瑩腦中轟然一響,不敢置信。
「你說謊!爹不可能……不會……」
「呵呵!信不信由你嘍!也許哪天……我會讓你親眼目睹。」這似乎是個好主意。
「我絕對不相信。」朱采瑩拚命的搖頭。
「哈哈哈!」朱采玲尖聲大笑,痛心吧!懷疑吧!崩潰吧!這是朱家欠她的,她定要讓他們全部陷入地獄之中,讓他們嘗嘗她這二十年來所過的地獄生活,想到地牢裡真正的朱昱琨,朱采玲的臉色冷凝陰森,朱昱琨,這是你的報應!
不再理會朱采瑩,她轉身離開這地底密室。
一回到臥房,朱采玲一驚,看著端坐在桌前的婦人。
「師……師父,您來了。」
谷於玲微微抬眼,冰冷的瞳眸緊盯著朱采玲。
「該收網了吧。」
「是的,師父,近日徒兒就會收網了。」朱采玲立即道。
「很好,別忘了,他們不是你的親人,而是一心想置你於死地的人。」谷於玲冷聲的重複著這二十年來幾乎天天說的話。
「我知道,師父。」
「要讓朱家聲敗名裂、家破人亡,要讓他們為錯待你而付出代價。」谷於玲冰冷無情的眼鎖住朱采玲的眼。「明明是雙生子,沒道理早半刻生出來的人就能得到一切,而晚半刻的人就得失去一切,朱采瑩剝奪了你所有的幸福,朱昱琨則殘忍的剝奪了你的生命,你活著,就是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這才不枉我千方百計的救了你!」
「師父放心,我絕對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那個關勇,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就殺了他,免得壞事,還有……」谷於玲突然垂下眼。「別太假戲真做,囂張過頭了,不該惹的人,不要去招惹,免得惹禍上身。」之所以要她表現的如此囂張跋扈,全是為了毀了朱采瑩的名聲,但是她可不想因此而惹上不該惹的人,進而壞了她的計畫。
朱采玲心下一凜,知道師父指的是那個讓她受氣的冷傲男子。
「師父放心,徒兒自有分寸。」
「別以為你在做什麼我不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只要記住,那個男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我知道了,師父,徒兒不會壞事的。」朱采玲垂下頭。
關勇的事……一開始就只是利用他,讓他假冒朱昱琨罷了,事成之後,為免橫生枝節,她本就打算殺人滅口的!
至於那個男人,要她就這麼放棄她實在不甘心,至今還未有男人在她刻意勾引下不動心的,所以那個男人她誓在必得!
「最好如此!」谷於玲語帶警告。「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送師父。」朱采玲恭敬的將谷於玲送走。
握緊拳頭,朱采玲咬牙,眼底進出冰冷的決絕光芒……
第三章
是夜,風潮生潛入花府,幸而風汐海的資料齊全,連花府內部的配置圖都準備妥當,讓他能毫無阻礙的直接來到花府千金的院落「飛雪閣」。
「飛雪閣」內燈火通明,兩位丫頭和一位嬤嬤進進出出,一會兒抱著幾床被子匆匆走進,一會兒又跑出來抱著幾個火爐進去,忙進忙出,三人臉上都是憂心忡忡、焦急萬分。
風潮生蹙眉,才晚秋,天氣並不是極冷,為何要如此大量的被子和火爐?而隱隱約約之間,他還聽到閣內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那充滿痛苦柔弱的聲音,竟讓他的眉頭不由自主的愈皺愈緊。
輕身一縱,他躍上屋頂,俯身挑開一片琉璃瓦,觀察著下頭的動靜。
「小姐、小姐,您覺得怎樣?暖點了嗎?」小綠焦急的喚著,不敢讓小姐昏睡過去,否則就怕會一睡不醒。
「……冷……好冷……小綠……好冷……」花如雪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好幾件保暖的蠶被,周圍毫無空隙的擺滿了火爐,可是縱使四周空氣焚熱,她依然冷得直打顫。
「怎麼會這樣啊?小綠姊姊,小姐她……」紅娘驚愕又不忍的看著一張小臉已經凍得發紫的花如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兒,小姐她每個月十五都會發病一次,從出生到現在都是如此,嚇到你了嗎?」小綠一邊替花如雪摩擦著臉頰、雙手,企圖帶點熱氣給她,一邊向紅娘解釋。
「好可憐,小姐好可憐。」紅娘聲音微哽,真的好讓人心疼的小姐啊!心地善良,為人溫柔,就連她的爹都是一等一的好官哪!怎麼還會受到這種痛苦呢?難不成是前世的罪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