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男人不就是這樣,傳統的大男人自尊容不下一點點的包容。」琉璃這一說,
又顯得激動,「就算今天查茵真讓額圖渾怎樣了,那也不是她的錯,揚古不應該這樣對待她!」琉璃還是哭了。
「阿璃,」努爾哈赤動容了,雙手搭上琉璃的肩膀,緩緩地將她轉過身來。「可是我不是揚古,我絕不會這樣待你。」他是款款深情。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而是我害怕自己太愛你,怕有一天你真要不理我,屆時,我恐怕也只有像查茵一樣……」
「喔,我的小傻瓜!」努爾哈赤緊緊把琉璃抱在懷裡,激動地說:「不會的,不會的!我這一生一世都不會辜負你的。」
「真的?」琉璃仰著頭看著他,珠淚晶瑩。
「真的!」努爾哈赤肯定地點著頭,並用著如海澎湃的吻,代表他的承諾。
「阿金,不要走。」琉璃有失去他的隱憂。
「不,不走!你趕,我也不走。」努爾哈赤吹熄了燭火,在這片黑暗中,與琉璃各自交換了心的歸所。
從此,他的心裡有她的笑容、她的心裡有他的溫柔。他們會是夫妻,也會是一輩子的恩愛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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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看似平靜的完顏大宅,卻是暗潮洶湧。
擭得了額圖渾攜來的大量軍械,使得黑塚堡的實力大增。再加上黑閻仍心繫查茵的美貌,因此,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正逐步在醞釀當中……
「阿璃,這幾天你要特別小心,我很快就會回來了。」努爾哈赤早嗅出了殺伐的血腥,因此同揚古正要趕回費阿拉城調集更多的兵力。
「真的不要我隨行?我可以保護你。」琉璃還搞不清楚他的功力。
「不用了,」努爾哈赤覺得好笑,「我只希望你好好在此待著。」
「那……我會等你。」
縱然是依依不捨,琉璃還是送走了努爾哈赤。
三天的時光匆匆過,琉璃才發現,自己對努爾哈赤的思念,竟然有她想像不到的深重。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琉璃益發眷戀著努爾哈赤的耳鬢廝磨。
咻——咻——鏗鏗鏗——
突然間,雜遝的殺伐聲打斷了琉璃的思緒,她迅速地披著外衣就衝出門去——
「不好了、不好了——黑塚堡的人攻進來了!」奶娘敲著每位小姐的門。
「爹呢?」琉璃急急地問道。
「老爺帶著軍隊殺出去了,他讓我通知大家快找地方躲呀!」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所有的姐妹亂成一團。
「密道!」琉璃想到了一處好地方。「奶娘,你先帶大家去後山的軍械庫,那裡有個密室可以躲藏。」
「那你呢?」
「我去找查茵,一會兒就過去。」說罷,琉璃便立即趕往查茵的閨房。
「我不走。」查茵坐在床上,一臉呆滯。
「你瘋啦?!難道你下知道黑閻在找你嗎!」
「那又怎樣,反正我的名節早就毀了。」
「就為這樣,你便自甘墮落,不管我們的傷心?」琉璃知道向來柔弱的查茵,這次是她的致命打擊。
「琉璃,你走吧!別管我行不行。」查茵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好,我走,不過你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等安費揚古殺進黑塚堡之際,你剛好就成為黑閻用來要脅他的最佳利器。」
「他對我早就不在意了。」查茵雖是這麼說著,但,臉上卻仍可見到清晰的猶豫。
「那隨你吧!如果屆時揚古因為這樣而死狀淒慘,就算是你給他的教訓吧。」
琉璃的恐嚇奏效了!查茵還是乖乖地隨她躲進地底密道裡。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殺伐攻擊,完顏大宅已是一片狼藉。
「啊!死了好多人哪!」從密道出來的完顏姐妹們,個個嚇得花容失色。
「葛拉漢,這……這不是爹的貼身侍衛葛拉漢嗎!」富瑛指著地上的一具屍首喊著。
「槽了!難道……」一股不祥的感覺冒上琉璃的心坎,她失了魂地跑向宅子裡的每寸地方。「爹……爹……」她聲嘶力竭地喊著。
塔世克失蹤了!而完顏大宅儘是屍橫遍地。
「哇……爹——」姐妹們都慌亂地哭成一氣。
「爹應該沒有死。」琉璃逕自一人喃喃自語著。
「可是,黑塚堡把我們的人全殺光了呀!」富瑛哭得雙眼像青蛙般的腫。
「可是,我並沒有找到爹的屍首啊!」琉璃的直覺告訴她,塔世克還活著。
「琉璃,你看,這是什麼?」查茵發現了大門上有兩行用血寫成的字——
要換回完顏塔世克,就與黑塚堡結親家。
明日午時,花轎迎新娘。
「黑閻要的是我。」查茵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態。
「不行!我決不會讓你去冒險。」琉璃說著。
「可是這樣才能換回爹。」
「你們別天真了!只要黑閻一得到查茵,爹爹馬上就會死。」
「那怎麼辦?這樣不好、那樣也不行?」衛德說著。
「由我替查茵去吧!算時間,金公子的救兵也快到了,我盡量拖延時間,先確定爹爹無恙再說。」琉璃打算親自上陣。
「琉璃,你的武功了得是無庸置疑,可是,人家要的是查茵,你——」奶娘為難地擰著眉說著。
「行不通的!黑閻是個色鬼,沒見到我,你跟爹都有危險,還是由我去吧!」查茵並不畏懼。
「你們等會兒——」琉璃想了一下,便進了自己的房間換裝。
約莫半晌,房門被推開了!而走出來的人,卻是姐妹們覺得眼熟卻又不認得的美麗女子。
「你——你——是琉璃?」富瑛以為自己眼花了。
「琉璃!完顏琉璃!」所有的人都愣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才是我的真面貌。我想,黑閻應該是不會挑剔吧!」
「哇——」富瑛突然哭得好傷心。「那我這赫圖阿拉第二美人,不就又得降一級,嗚哇——」
「琉璃,你好壞心哪!讓我頂這種頭銜頂得好辛苦啊!」查茵執起琉璃的手,不知是該喜或該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