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的感情,他抱著酒壺心痛地喊著:
「艷兒,對不起,我對不起你,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怪我,艷兒,不要離開我……」
神君戀偷偷躲在牆角望著酒後吐真言的神君行,早已淚流滿面。
「笨六哥、蠢六哥、木頭六哥,你當初不是說六嫂一點好也沒有嗎?現在總算知道六嫂的好、總算知道自己錯了吧。」
練守紗吸吸鼻子,自她身後冒了出來,「那咱們現在該怎麼做呢?」
神君戀轉頭看了她一眼,擦擦眼淚道:「咱們現在最先要做的便是趕走那個狐狸精。雖然六哥已經發現自己對六嫂的感情了,可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還沒除去呢!」
練守紗聽後甚是認同地點點頭,「沒錯,那個孟荷。」
神君戀才不齒叫她的名字,「是那個狐狸精,那個不要臉的婆娘,要不是因為她,六嫂也不會滿腹委屈地離開。」
「你有好法子嗎?」練守紗問道。
神君戀氣呼呼的環起手臂,「還記得那一天六哥說的話嗎?我才不相信六嫂會動手打她呢!你當時就沒瞧見六嫂的臉有多紅、有多腫,我看動手的八成是那個狐狸精,被打的人才是六嫂。」
「我也是這麼想的。」練守紗附和道。
「所以咱們就得逼她說出真話,而且得讓六哥聽到,這樣才能讓他明白那個狐狸精是個怎樣攻於心計的一個人。」
「嗯,的確是個好法子。」練守紗贊成道。
「那咱們就走吧!」
練守紗跑沒幾步又回過頭來,「那六弟他……」
「哼,誰教他氣跑了六嫂,就讓他在那裡懺悔一陣子吧,咱們雖然得把六嫂找回來,但也不能便宜了那個傢伙。」
練守紗噗哧一笑,「有道理。」
「走吧!讓六哥自己好好的在這裡反省反省。」
第9章(1)
打從段青艷離開後,孟荷便開始以神六少夫人自居,儼然成了神門的指揮者,頤指氣使、自以為是的模樣讓所有的下人是恨得牙癢癢的,偏又耐她不得。
在段青艷走後的第三個月,眼見神君行終於在酒後吐真言,認清自己對她的感情,神君戀與練守紗便決定讓所有的人看清孟荷的真面目。
這一日,見孟荷又不可一世地指使著下人,眼見時機成熟,神君戀與練守紗雙雙來到她面前。
孟荷自以為是的神情看得神君戀是怒火中燒,「你以為你是誰呀!憑什麼這樣對下人呼來喝去的?」
孟荷抬起頭懶懶地看了她倆一眼,擺明了不將她們放在眼裡,「唷!原來是小姑和大嫂呀!怎麼,今兒個你們倆怎麼有空跑到我這裡來?有何指教嗎?」
「指教?」練守紗也被她目無中人的模樣氣壞了,「沒什麼指教,只是想給你一點建言,勸你對下人的態度不要如此惡劣。」
孟荷哈哈大笑出聲:「笑話!我是神門六少奶奶,他們聽我吩咐做事是應該的,難不成我還要對他們客氣不成?」
神君戀聽了只差沒氣得吐血,「你才別笑死人了!就憑你這樣一個進不了廚房也出不了廳堂的狐狸精也想當我們神門的六少奶奶,你別笑掉我大牙了,自己也不照照鏡子。」
孟荷被她的話激得怒火狂燒,「你這個死丫頭居然敢對我說出如此不敬的話來!」
「呸!你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什麼不敢?」神君戀嗤道。
「你、你……」孟荷氣得說不出話來。
神君戀環臂嘲諷道:「我什麼我?你真以為自己是麻雀,飛上了枝頭做鳳凰嗎?得了吧,就憑你這副德行也配!」
孟荷氣得臉色鐵青,「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神君戀不屑地瞪著她,「意思就是你根本連麻雀也不如,你根本沒資格踩在我神門的土地上。」
孟荷瞪著她們好半晌,突然不怒反笑,「就算真是如此又怎樣?相公娶我是遲早的事,再過不久我就可以成為神門真正的少奶奶了。」
練守紗搖搖頭,歎她不識時務,「神門的六少奶奶是青艷,不是你,你別癡心妄想了。」
豈料孟荷反倒不以為杵地冷哼了聲:「段青艷?算了吧!她已經讓相公給休了,再也不是什麼神門的六少奶奶了。」
神君戀環臂冷瞅著她,「所以你才處心積慮地想法子趕走六嫂?」
孟荷愣了一會兒,突然大笑出聲:「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我也不怕你們知道。我可是好聲好氣地請她走,是她自己不識相,硬是不肯走。」
神君戀氣壞了,「果然是你逼走六嫂的。」
孟荷笑得可得意了,「為了穩住神六少夫人這個位子,我當然得先下手為強,更何況我這麼做也是在幫相公呀!」
「所以你出手打她?」神君戀指出事實。
孟荷故作遺憾地歎了口氣,抬起纖纖玉指端詳著,「那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你說什麼?」
一道森冷挾帶著狂怒的聲音自門外響起,三人轉過頭,就見神君行用足以殺人的眸子狠狠地瞪著孟荷。
「相、相公……」沒料到他會出現在門外,孟荷的腿都嚇軟了。
得意地瞪了她一眼,神君戀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去。
「六哥,你都聽到了吧!所有的一切全是這個狐狸精使計做出來的,你冤枉六嫂了,一切都是她嫁禍給六嫂的。」
神君行握緊雙拳,踩著微醺的步伐走向孟荷,「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相、相公……」孟荷支支吾吾。
神君行憤怒地狂吼:「說!」
孟荷被他暴怒的模樣嚇得滾出了眼淚,「相公,請你、請你原諒我,我……我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因為愛你呀!」
「該死的,」他狠狠地將她自地上拽起,一掌將她打飛了出去,「你這個可怕的女人,為了得到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竟不惜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我真是錯得離譜,居然會看上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
孟荷被打得血流滿面,嚇得跪在地上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