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應鹹冷汗直流,柳綿綿冷眼相看,氣氛霎時僵住。
他嗚嗚幾聲,要叫她放開口中塞布,柳綿綿卻是偏轉過身去,握緊拳頭,一直喃喃自語。
「該做的不能不做,該做的不能不做……」
她好像是在給自己勇氣,更像是在立誓一樣,當她再度抬起頭,往他這個方向看時,方應鹹從腳底涼起,她看他的樣子很……很奇怪。
她從衣袋中拿出一小包藥粉,雙手有點顫抖,又看了他一眼,方應鹹不能說話,只好直視著她,看她究竟要幹什麼?
今晚,她告訴柳絲絲說她必定得要成親,否則再壓制不住叔父那一派,他們一定反得極快,讓她沒有時間去安排後路。
柳絲絲聽了,沉思了一會,才小聲道:「不能假裝成親嗎?」
柳綿綿搖頭,「這種事是真是假,成過親的人難道看不出來嗎?更何況我若造假,他們喧擾起來,我豈不是更帶不了這群兄弟了。」
柳絲絲後來不知從哪拿出一包藥包,偷偷遞給她,告訴她道:「姊姊,我知道妳是逼不得已的,我看那書酸也是這方面的草包,妳在行房前吃下這個,到時神智不清楚,至少沒那麼痛苦。」
柳綿綿來到方應鹹的床邊,她解下了幾顆扣子,果然是男子作風,也不廢話的低聲道:「我們快點『辦事』吧。」
等、等一下,難道沒有別的方法,一定得和妳「辦事」嗎?
只可惜方應鹹嘴被塞住,有口難言。
而且眼前的女人,還扯開他的衣結,再然後是他的褲結,把他脫個精光後,訝異於他身上平整的肌肉,她在他胸膛微微的觸摸了一下,那有彈性的肌肉,不像是書生所有。
「你外表看起來文弱,但是身子倒是訓練得挺有看頭,平日有做些粗活嗎?」
他又是嗚嗚幾聲,也不知在說啥,她就當他說是。
而柳綿綿拿起妹子給她的藥粉,她一口吞下,配服著茶水,感覺有點苦味,沒多久就身子發熱,看來這應該是媚藥類的藥物。
她也不想太過折騰這個文弱書生,她對他道:「我知你情非得已與我成親,但是事已至此,我們只好將就點,一夜過後,只要有個成親證據,往日有機會,我一定放你下山。」
誰要跟妳將就啊,方應鹹嗚嗚聲發出得更憤慨。
想他在京城裡左擁右抱,憑什麼要在這荒草山頭被個女盜給劫色,還得被她預言著未來的始亂終棄。
身子一發出熱氣,忽然頭也微暈,她傾下身子,聞著方應鹹身上的味道,不禁吁了口氣,這書生的味道不臭,聞起來挺不錯的。
寨中許多漢子不重清潔,光是走近他們,味道就已熏得她頭暈眼花,只是她是寨主,不好作聲,更不想像個娘們似的囉唆,以免又惹上一堆閒話。
「我們速戰速決吧!」
方應鹹還想嗚叫幾聲,以示不滿。
柳綿綿已經在他身前寬衣解帶,她脫下衣物,將圍在胸口的布條鬆開,看來她為了讓自己的身材更接近男性,所以縛緊了自己的胸口,而她一鬆開布巾,完美的渾圓蹦在眼前,讓方應鹹一時呆怔。
這女寨主的身材挺不賴的,雖然不像京城那些美女的膚白似雪,而是常曬太陽的健康膚色,但是她的渾圓飽滿,讓遍歷女色的他也忍不住的猛吞口水。
她脫光了,輕聲喘息的趴伏在他身上,搞得他熱血上衝。
明明知道對方是個女匪頭,而且還要劫他的色,但是她那輕喘的小嘴、微微狹長的雙眼,竟有說不出的迷媚風情,根本就不像初遇時像個男人似的。
她扯去了他封嘴的布巾,紅唇印了上來,方應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陪她熱吻起來。
該死,該不會他在遊山玩水期間,真的太久沒碰過女色了吧?要不然怎麼像個急色鬼一樣,興致匆匆的想跟她玩親親。
對,一定是這樣。
再怎麼樣想,也不可能是他被這個女匪頭子衣服下的身材,給迷去了三魂七魄吧。
第四章
喔,該死,該死一千一萬遍,他已經嘴裡喃喃自語該死無數遍,卻還是躺在床上動也動不了。
昨晚跟那個女匪頭的春宵,照理說應該要痛苦不已,甚至要讓他覺得受辱不堪,但是今早他就是沒這種感覺。
不但沒有這種感覺,反而還神清氣爽、回味無窮,一想起昨夜的一切,他的下腹部就有熱起來的感覺。
可惡,他昨晚不是戰到幾乎虛脫,怎麼今早起來,竟還有這等遐思,但是身邊身材只比他短小一點點的女土匪就睡在他的臂彎,昨夜撫弄無數次的渾圓頂在他的胸膛。
該死,他又在亂想了,什麼時候他方應鹹變成一個對女色毫無招架之力的好色之輩了。
床邊還有一張小油紙,他記起這女匪頭將馥軟身子投向他之前,曾吃了這小油紙裡面的藥粉。
他拿起小油紙,上面還殘留著一點點粉末,他沾在指上輕舔,隨即吃出這是什麼。
春藥,是坊間常有的助興春藥。
可惡!
這次他就罵得非常大聲了,想他一介王爺,權勢在手、英俊非凡,可說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多少姑娘等著要上他的床,但是這個女匪頭竟然在跟他上床前,還得吃下春藥,才能借助藥性,忍耐的把身子獻給他。
她簡直是在污辱他,而且是重重的污辱,根本就是把他男性的自尊往腳底下踩,他氣得一張俊臉差點扭曲。
昨日被這女匪頭「姦污」了,他不覺得受辱,但是現今知曉女匪頭竟然得吃下藥,才能跟他在床上翻滾,他氣得胸臆間充滿不愉快的怒流。
她未免也太瞧不起他了,他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方應鹹耶,不是路邊的張三李四,等她醒過來,他非得對她重振夫綱不可。
他卻渾然不知,已把自己定位在她的相公,所以才要對她重振夫綱。
他正在氣頭上時,柳綿綿已經醒來,昨夜的事情在藥效之下,沒了多大的記憶,但也因為藥效的關係,她並不覺得痛苦,但是今早起來,腿間的酸痛,還是讓她明白她果然跟這個書生洞房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