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過了,你要像個郡主,你爹娘教不出一個像樣的郡主來。」
她內急到氣急敗壞。「我又下是郡主!」
「我知道你不是,只是要你看起來像而已,你這麼說話哪裡還會像?」他一瞼遺憾的說:「如果我不能阻止你不再隨意謾罵,就只能把你毒啞,你要嗎?」
「你……你……」她氣到極點,反而罵不出來。
她用力的瞪著他,如果眼光能殺人,袁罄早就死八百多次了。
她忍不住在心裡罵自己昨天一定瘋了,居然心裡覺得對下起他,還在想下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呀。
好,算他狠!要下是她超級內急,她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好,我服了、我怕了,你要我以後都用手走路也好,用腳擤鼻涕也好,要幹麼都好,總之,先把我放下來再說。」
「不能再說,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他搖頭道:「怎麼我覺得你是沒什麼信用的人,一副會賴皮的模樣?」
「我的老兄呀!你到底想怎麼樣?」嚴幼幼實在忍不住,被逼服輸已經很嘔了,又覺得尿急得快要死掉,他還在那邊囉哩巴唆的不肯帶她下來。
她忍不住嘴一癟,放聲大哭,「哇……我要死掉了啦!我要死掉了啦!」
「死不了的。」他好整以暇的說:「你叫了這麼久,都沒有渴死,沒事的。」
「我會死掉的啦。」她哭著惱怒的說:「被你這個王八蛋龜孫子害死的啦!你爹娘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為什麼會生出你這種畜生兒子?嗚……」
「哇,你還罵人,我就知道你說話下算數的。」
他就知道其中有詐,這個小混混出爾反爾是家常便飯了吧。
「怎麼樣,誰叫我是壞人,壞人一向是說話不算話的,嗚嗚嗚……」她委屈的說:「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存心想整死我對不對?」
被內急逼得瀕臨崩潰,她衡量起自力救濟的可能性。王老虎摔下去都沒死,那她也一定不會有事。
與其在這邊憋尿憋死,她還不如跳下去。
不過……她有點猶豫的探頭看了看,這個高度不比王老虎摔下來的那個屋簷低耶,還高出很多說……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你的態度讓我好猶豫。」
她一定不知道什麼叫作一字千金。
「你欺人太甚!」嚴幼幼猛力一撾,沒抓穩瓦片,又因為探頭出去查看高度,人因此倒栽蔥的往下掉。
「啊!」她尖叫一聲,無肋的往下摔落。
死定了、死定了,這下穩死了!
袁罄看她居然頭下腳上的往下墜,嚇了一大跳,飛身向前將她攔腰抱個正著,又縱回屋頂。
「你找死呀?」
笨成這樣,摔死了也活該,嚇了他一大跳,害他以為她個性這麼倔,寧願跳下來摔個半死不活也不肯認輸。
不過現在看她臉色發白,嚇得渾身發抖的模樣,他知道那只是個意外,
他就說嘛,哪個笨蛋會為了跟人鬥氣拿命去拚呀!
「好險有你。」嚴幼幼驚魂未定的撫著胸。剛剛腦袋差點撞在地上開花了,要不是這個王八蛋救她,她必死無疑。
袁罄點頭同意她的話,「是好險。」
他橫抱著她,右手傳來一陣軟綿綿的觸感,而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們兩個對看一眼。
她頭一低,赫然發現他的手端端正正的蓋在她右胸之上。
她嚇了一跳,立即向外掙脫,他也連忙放開她。
她一下來,一腳踩歪了屋瓦,立足不穩,眼看就要仰跌下去,他右臂抄去,又將她抱在懷裡。
「笨蛋,小心一點,真的想死?」
「快放開我啦,王八蛋!」她急得滿面通紅,怒道:「色狼,不要臉,卑鄙無恥,趁人之危,下賤透頂。」
「不要亂用成語,我哪有趁人之危?是我救了你兩次,不然你這顆豬腦袋早就摔爛了。」
「放屁!誰要你幫忙。」
她伸腳往他陘骨上一踢,他只得後退放開她,她立刻縱身往下一跳。
倒不是她真的想死,而是她從兩次經驗中得到一個結果,袁罄雖然是個王八蛋,但也沒有王八蛋得太徹底,他絕對下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
而且他出手很快,絕對能在她跌死之前救到她,因此她很放心的往下跳。
砰!
她摔得七葷八素,渾身上下無一下痛,一時之間還不瞭解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右腳的劇痛提醒她,她才想到,那個該死的袁罄沒有接住她,她真的摔下來了。
「你真是奇葩呀!」袁罄落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來,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我真是服了你。」還好底下是片花園,花木稍減了她的衝勢,不然鐵定重傷兼半死不活。
「你……你應該接住我的……」她吃痛的說:「你這個王八蛋……」
「我哪有辦法?誰叫你要踹我!」
原來她打這個如意算盤呀,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她還是失算了。
她英勇的往下跳的時候,他正揉著被她踹中的腳,根本沒提防她會跳下去,就算想出手相救,也為時已晚。
「痛死我了,嗚嗚嗚……我的腳一定斷了啦,這下怎麼辦?」
她怎麼開溜啦,再待在這個專門整人的王府裡,她一定會死掉的啦。
「誰叫你專想些旁門左道,活該,給你一個教訓也好。」他小心的把她抱起來,沒有弄痛她的斷骨。「別哭了,找個好大夫幫你接骨,保證不會長短腳。」
看她哭得可憐兮兮的,模樣有些嬌氣可愛,還真讓人有些心疼呢。
「我不要啦。」她嗚咽的哭著,「我不要大夫啦,我不要,嗚嗚。」
他奇道:「你腿斷了耶,不要大夫?你真夠硬挺的。」
要不是兩手抱著她,他一定給她拍手鼓個掌,倔到這種地步,也真是不容易。
「不是。」她哭哭啼啼,面紅耳赤的吼道:「我要大夫、我要大夫,可是我也要茅房呀!我要尿出來了啦!」
她知道自己不該說出來,可是她毫無辦法,只能對著這個半生不熟的男人說出她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