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罄一呆,尷尬的笑了笑,「你……怎麼不早說?」
人有三急,尿急排在第一名,可見這是很重要的大事……
他越想越覺得好笑,居然真的哈哈的笑了出來。
嚴幼幼臉上還掛著淚痕,氣憤的說:「你還笑、你還笑!」
她一定會報仇,絕對不會忘記這個奇恥大辱的。
第六章
「看什麼看啦!」嚴幼幼沒好氣的說:「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她雖然摔得骨頭快散了,但是要挖出他那對漂亮的眼珠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看你不大像人。」袁罄對她佩服得要死。「摔不死你就算了,居然還只是扭到而已?」
哭得驚天動地的,害他以為她的腿斷成七八截,結果只是扭到而已。
她一定是怪物,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居然只有扭傷?
「你才不是人啦!那麼殘忍的事只有畜生才做得出來。」
她要是小命不保,嗚呼哀哉變成鬼之後,回來第一個找的就是他。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你叫我說,我偏不說,再把我拎去屋頂上罰站呀!」
她一副不怕死、豁出去的模樣,擺明是吃了秤坨鐵了心的要跟他唱反調。
看她那有恃無恐的賴皮模樣,袁罄還真是有點頭痛,他知道自己碰到了對手。
嚴幼幼是打定了主意,一皮天下無難事,但他可不能讓她這樣如意下去,一定得想個辦法讓她乖乖合作。
「袁罄。」也在屋內的姜邀月忍不住開口,「你既然把人交給我,那就讓我來教吧。」
她不希望再有像剛剛那樣的意外發生,要是真有個萬一,那不是作孽了嗎?
而且人家畢竟是個姑娘家,居然憋到快尿出來了,不得不告訴一個大男人才得以脫困。
真是太羞人了,嚴姑娘一定難堪死了,想到這裡自己就對她同情萬分,所以對袁罄的做法不免有一點小小的不滿。
袁罄點了點頭,沒把他的擔心說出來。
根據他的觀察,他大嫂九成九治不住那丫頭,另外那可能成功的機會恐怕得等到嚴幼幼被雷劈壞了腦袋才會發生。
送走了小叔,姜邀月好脾氣的對嚴幼幼解釋,「真是抱歉,袁罄人不壞,只是心急了一點。」
「是呀,他是急了一點,急著把我整死嘛。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人呀?」
這麼沒愛心、耐心、同情心,一定是小時候被虐待得很慘,所以長大才會人格扭曲心理變態。
哼,別以為救過她幾次她就會對他言聽計從,那是下可能的事。
「嚴姑娘,其實袁罄真的對你沒惡意。」姜邀月微笑著說:「我們整個王府都歡迎你來。」
「我們又不是很熟,你們幹麼歡迎我來?」她狐疑的說:「我先跟你說,我家很窮的,在我身上你們是佔下到便宜的。」
「這裡是安平王府,有什麼東西這裡沒有呢?」姜邀月在她身邊坐下,慇勤的斟了一杯茶給她,「嚴姑娘,其實你仔細想想,你在王府能有什麼損失呢?我們讓你吃飽穿暖,教你做人處事、應對進退的道理,最後再給你一筆銀子好好安頓下來,有什麼不好呢?」
她把那杯茶推得遠遠的,「問題就是太好啦,沒有人會這麼無聊的對人好,而且非親非故的,我才下相信你們沒問題。」
「其實是我們有事相求,這件事只有你幫得了我們。」
「從頭到尾你們都沒說什麼事,我就算想幫也幫不了呀。」她兩手一攤,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什麼事情下方便講,但只要你肯在這裡住下來,乖乖的跟我學些規炬,改掉你那些壞習慣,就是幫了我們家天大的忙了。」
嚴幼幼這輩子最討厭人家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姜邀月的聲音雖然好聽悅耳,但也實在是夠煩了。
於是她敷衍的說:「好吧,那我就住下來,幫你們這個大忙。」
才怪,天一黑她的腳比較不痛後她就走人去。
誰希罕待在這個莫名其妙又古里古怪的王府呀。
「那太好了。」姜邀月欣喜的說:「首先,你得先把這身衣服換下來。」
第一步得先將她弄乾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其他的再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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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溜是嚴幼幼的拿手絕活。
微跛的右腳阻止不了她,外頭正下著的傾盆大雨阻止不了她,高得嚇人的石牆阻止不了她,一隻突然冒出來搭在她肩上的手也阻止不了……
手?
「哇!」她陡然叫了一聲,嚇了一大跳。「你嚇死人呀。」
三更半夜不睡覺到處嚇人,真是個缺德鬼。
「去哪裡?」袁罄渾身被被大雨淋得狼狽不堪,口氣跟雨水一樣冷冰冰的。
「散步啦。」她沒好氣的說。
「跨在牆頭上散步?」
這麼爛的謊話,真把他當作白癡加笨蛋了。
「嘿嘿,你不是說過高一點的地方風景比較好?既然要散步,當然要挑個漂亮點的地方,對不對?」
她倒忘了自己已經成功的爬上牆頭,正準備翻下牆去投奔自由。
像這種情況就叫當場抓包。
「不對。」
他習慣性的拎住她的衣領,像抓小雞似的把她抓了下來。
「你真以為我是笨蛋,三言兩語就能騙倒呀?」
反正都已經被抓包了,她也沒什麼好否認的,乾脆大方的承認了。
「對,老子就是想摸黑走人,怎麼樣?!」
他一哼,「你很愛當人家老子?你確定你生得出兒子來?」
淋著大雨的滋味還真是下好受,像這種天氣、時間,應該要窩在被窩裡睡大覺才對。
他卻得為了這個野丫頭犧牲他的睡眠時間。
他早知道她不會乖乖就範,一定會找機會開溜,只好特別交代下人輪流盯著大嫂的院子,一有動靜就通知他。
所以一耳聞她溜出房間,他便連蓑衣都來不及穿的追來,現下給雨淋得渾身發冷。
「我生下生兒子關你屁事呀。」她臉一紅,忍不住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