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太子跟她說話時,她給他來這一招,那下是玩完了?
「你真囉唆!我沒……哈啾……」她揉揉紅通通的鼻子,「我沒把你當白癡,而是你根本就是,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事,誰還會把你當正常人?」
「你這張嘴真是……」叫他恨得牙癢癢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怎麼樣都說不聽,真的要逼他毒啞她嗎?
他正頭痛時,婢女進來說道:「小王爺,蓮池已經準備好了。」
「帶嚴姑娘……不是,帶郡主過去。」還是趕快把她扔給大嫂,否則他會給她氣死。
王府裡的僕人早得到吩咐,絕對不許洩漏任何跟郡主有關的事,一切都跟郡主在府裡時一樣。
「去哪裡?」嚴幼幼警戒的問。
什麼蓮池,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不會又要把她扔在高高的地方吧?
一想著有這可能,她頭搖得飛快,「我不去、我不去啦。」
「不去等死是不是?!哈啾!」袁罄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你不冷,我是快冷死了,你不去,我去。」
「慢著、慢著。」她連忙拉住他的衣袖,「那是什麼地方先跟我說,我考慮一下去不去。」
他也想要去的話,那地方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才對。
「你可真陳。」他只能搖頭,「那是個浴池,你滿意了沒有?全身都淋濕了,難道你不覺得泡個熱水澡,換套乾爽舒適的衣服,再睡個舒服的覺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嗎?」
「聽起來挺不賴的。」她心動的點點頭。穿著濕衣服又冷又難過,虧他想得到。
她以前都是隨便烤個火就算了,哪這麼享受過。
袁罄這傢伙壞是壞透了,對她倒挺好的,說不定是真的喜歡她。
天下問無奇下有,誰知道小王爺會不會喜歡小混混?
大家都是小字輩的,勉強要扯的話,也還有一丁點的關係,差距也不是很遠啦。
嚴幼幼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跟著婢女進人寬廣又華麗的浴池,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
或許待在這裡也不賴,再說薑湯也挺好喝的,待遇還算不差,叫她天天淋雨也可以啦。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哥、哥!」
打扮得光鮮亮麗,渾身珠光寶氣的樂陶陶努力的邁動她的小胖腿,拚命的想追上她的大哥。
「等我一下啦。」她氣喘吁吁的說,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幹什麼啦,我有事要出去,你要做什麼?又看上忠慶商行的什麼東西?」
叫他哥哥?這麼親熱一定是有事相求的,最大的可能是要買衣服還是首飾,想叫他贊助一下。
不然她平常都嘛直呼他的名諱,哪會這麼客氣呀!
「你又要去安乎王府啦?去得那麼勤幹麼?」
安平王府有她最討厭的袁圓,她才不屑去呢。
自從七歲那年被袁圓懷疑把西瓜藏在衣服裡,裝小氣不給她吃之後,她就對袁圓懷恨在心。
兩個人就算見了面,也沒有什麼好話,只是礙於家教才沒有大打出手。
「我跟袁罄是好兄弟,偶爾去拜訪一下有什麼關係。」
況且去安平王府只是順便,他最主要是要去看袁圓。
沒錯,是他把袁圓藏了起來,畢竟他們眉來眼去……不是啦,是互相喜愛很久了,他怎麼捨得讓她遠嫁大理,然後自己傷心一輩子?
愛情都是自私的,他當然也不例外。
就因為覺得對不起袁家,才在這件事上這麼的熱心,死都要出力相助。
「你不是偶爾,你是天天去。」樂陶陶纏著他,「我有事要問你啦,先回答我才能走。」
「你說、你說。」算他怕了她的纏功。
「袁圓要當大理的太子妃了。」她不是滋味的說:「她一定高興得不得了。」
「是呀,她開心死了。」他敷衍的說:「問完了,我可以走了沒?」
「還沒啦。聽說她跑了,真的嗎?」她終於露出開心的笑容,興奮的說:「是不是呀?你跟袁家這麼熟,一定知道的。」
如果是真的,她可會樂暈了,那表示她又有機會讓太子看上了。
自從她前年跟爹爹到大理遊玩,見過太子之後,她就對他一見傾心,難以自拔。
回家之後還自己畫了他的肖像,天天掛在屋子裡欣賞著。
要不是袁圓這個程咬金半路殺出來,她絕對會被選上的。
畢竟她和太子也算舊識,有感情的嘛!
「你說什麼?」樂相似驚訝的說:「哪有這種事?」
為什麼她會知道?這消息不應該傳出安平王府才對呀!
到底是哪個下人嘴巴這麼不牢靠?
「那是真的嘍?」她看他的樣子,開心得不得了。「她跑得好、跑得妙,她做的所有事我都看不順眼,就這件事值得大力稱讚。」
「沒有這回事,袁圓好好的在安平王府等太子來相會。」他鄭重的否認,「你別到處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這是咱們家新來的馬伕跟我說的。」她一臉不甘受辱的反駁,「昨天我閒著無聊,想騎馬出去走走,看那新的馬伕面熟,跟他聊了幾句。你猜怎麼樣?他之前在安平王府辦事,因為幫袁圓逃走,被王爺趕出來的,哈哈。」
樂相似這才明白,旋即不慌不忙的撒謊道:「沒錯,是有這件事,不過袁罄早把她抓回來了。」
「厚,真是沒用的袁圓!連逃婚都失敗,她還能做什麼事!」
樂陶陶又失望又生氣,嘰哩咕嚕的把袁圓罵了一頓。
樂相似連忙趁機離開,並且慶幸妹妹相信了他的說法,否則以她超想做太子圮的渴望來看,若給她知道了真相,她一定會來搗蛋。
這事已經夠麻煩了,他不想多生事端。
第七章
「這真是不大可能的事。」姜邀月搖著頭,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喃道。
看著一邊罵一邊從地上爬起來的嚴幼幼,她繼續發出疑問,「為什麼走個路就能把你給難倒呢?」
「走路?你把這個叫作走路?」嚴幼幼兩手互拍著塵上,不耐煩的說:「這是走路嗎?比上台唱戲還要麻煩,根本是在整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