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管教女地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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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你走慢一點呀,女孩子家走起路來像陣風,很難看的,」她輕柔的定到她面前,又做了一次示範。「慢點、柔點,手擺動的弧度小一點,目光向前直視,不要東張西望的,下巴微微抬一下,腰桿挺直,步伐不要太大,就像這個樣子。」

  天哪,嚴幼幼看起來一臉聰明樣,為什麼學東西這麼慢呢?

  她甚至還沒開始教她什麼,只糾正她走路的樣子就花了好幾天。

  「說得容易呀,你又不會摔在地上跌個狗吃屎。」

  她已經很努力的照著她的話做啦,但是她就是沒辦法走得好看一點。

  平時她已經習慣三步並作兩步,蹦蹦跳跳的走,突然要她慢下來實在很不習慣。

  一慢下來就會同手同腳,慢是夠慢了,但是一點也稱不上優雅,是更加的難看了。

  「我的老天呀!」姜邀月忍不住出言提點,「你要放輕鬆呀!全身繃得這麼緊,當然走得很吃力。」

  「這麼多規炬誰輕鬆得起來?不就走路嗎?哪來那麼多那個不許這個不行的?」她一臉苦相的埋怨著。

  從早到現在她已經走了不下幾百次了耶,什麼時候才能休息呀?而且她昨天又沒有睡好,早就已經累得快垮了。

  她一定是天天在這裡吃太撐,把腦袋吃壞了,天一黑就呼呼大睡,完全沒想到要蹺頭這一回事。

  姜邀月安慰她,「你忍耐一些,習慣就會好了。」

  「習慣才會好?那死定了,我這麼走路已經十多年了,要習慣你的方法走路,不就得再花上十年的時間?」

  別開玩笑了,天天這樣跌倒,像個傻瓜似的,她連一天都受不了,哪有辦法多忍耐個幾年等它成為習慣呀!

  不行、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蹺頭,一定要成功。

  「不用那麼久的,你那麼聰明,只要肯用心,記住我說的話,很快就會習慣成自然,不用我提醒,你自己也會注意了。」

  「我快受不了了,走路就走路,為什麼還要管我手擺動得太高還是太低,管我彎腰還是縮脖子,管我的眼睛在看哪裡,這一點都下合理嘛!」

  姜邀月輕聲一笑,「規櫃是這樣的,別忘了,你是個郡主,郡主是這樣的了。

  「問題就是我壓根不是郡主呀。」真是見鬼了,莫名其妙的被人家叫郡主。

  前幾天她還覺得新鮮有趣啦,畢竟沒當過一呼百諾、威風八面的郡主。

  不過她現在覺得煩了。

  她討厭一大堆人跟前跟後的,一個郡主那不行,一個郡主這不可以。

  幫她梳妝打扮,幫她洗澡穿衣,吃飯還幫她挑魚刺,睡覺幫她蓋被,什麼都幫她弄得好好的,搞得她覺得自己像個廢人,雖然被伺候得好好的,卻覺得好累喔。

  她是活動慣的人,突然之間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享受就好,反而讓她不習慣,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懶痛了。

  再說那些輕飄飄的衣服,她怎麼穿怎麼不舒服,那些複雜的髮式和花樣,讓她的頭皮痛得半死。

  她還是喜歡輕鬆自在的打扮,而姜邀月根本拿她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自己打扮回不男不女的樣子。

  基本上,嚴幼幼在走路這件事上表現出來的合作態度,已經讓她覺得受寵若驚了。

  「大家都當你是,你就是了。」姜邀月一本正經的說:「郡主,你聽我的,好好的學,乖乖的做,不會吃虧的。」

  「呿,我都已經受了這麼多活罪,還說不會吃虧?真是見鬼了,我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被困在這個人人都有病的鬼地方。」

  「郡主,你不能這麼說話。」姜邀月用諒解的態度糾正她,「給袁罄聽見就不好了。」

  唉,她又說粗口了。

  講不聽,打不怕,畢竟是街頭混大的,怎麼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政變她那粗野的氣質呢?

  「他能怎麼樣?頂多很不要臉的再把我扔到屋頂上去摔得半死不活,反正他都已經不要臉過了,也不會介意多做幾次。」

  她就是搞不懂他啦。

  如果喜歡她的話,那他對她也太粗魯、殘忍了一點。

  如果下喜歡她,他硬把她留下來幹什麼?

  她話一說完就聽到響亮的笑聲在門外響起,袁罄和樂相似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她說得對,反正我習慣不要臉,再怎麼下流的事我都做得出來。」袁罄盯著她笑道:「最好她是有所覺悟,改改說話的態度,否則事情就有趣了。」

  嚴幼幼恨恨的瞪著他,識相的不再開口,以免又有什麼倒楣的事降臨。

  樂相似覺得好笑,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喉嚨痛不會去看大夫呀!光在這邊亂笑會好嗎?當心笑死你,還得麻煩人家特地撥空送你上山頭。」

  「你怎麼還是真麼惡毒呀?罵人的功力更加爐火純青了耶。」樂相似哇哇叫了幾聲,對袁罄道:「不得了了,死性不改,我看把她毒啞快一點。」

  「你別跟她吵,吵不贏的。」袁罄超想讓耳根子清靜的,他知道嚴幼幼罵人的功力絕對遠勝於樂相似,畢竟他可是領教過了。

  「我會吵不贏這個狗屁不如的女流氓?」怎麼說他也是個小王爺,是罵下人長大的,說到吵架他會輸?

  「我是不如狗屁。」嚴幼幼頭一甩,輕蔑的說:「不像你,是有如狗屁,這麼說起來,你的確是略勝我一籌。」

  樂相似很受傷的捧著心口,「哇!這丫頭嘴巴好凶。」

  「我早跟你說過了,你找她麻煩就是跟自己過不去。」自己不信這個邪,活該啦。

  嚴幼幼哼一聲,「來幹麼?又想做什麼壞事了。」

  他一出現,她鐵定皮肉要受痛,雖然如此,她居然還會因為他昨天沒出現而覺得忿忿下平。

  她一定是頭殼壞掉了才會這樣。

  「我來看看該稱讚你,還是該揍你。」進度如何總是得關心一下的嘛!

  他怎麼也下會承認自己昨天一天沒見到她,心頭覺得有點怪怪的,像是有什麼事沒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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